“嗞……”随着被切好的排叉被我下到了已经烧到七成熟的油锅里我的思绪也飘回了小的时候。记得那时每逢春节来临的时候母亲总是会在厨房的面板上做排叉一揉一擀一切一放之间总是看似随意却又令人感到美好。而我则显得特别兴奋一会儿在客厅里跑来跑去一会儿又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春晚倒计时不时又进到厨房里看着母亲那颇显娴熟的动作。
有人说孩子是好动的。我想他说的一点也不假那时我也央求着母亲让我和她一起做母亲并没有答应只是让我坐在一旁看着她年复一年地做。有一次我忍不住问“母亲你为什么每年都要做炸排叉呢”母亲笑了笑没有点明只是对我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说完母亲又继续去炸排叉了只留下我一人呆呆地望着被烧得滚烫金黄、滋滋作响的油面。
“琳琳快把排叉捞上来啊要不然就炸糊了”我瞬间被母亲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回头一看原来母亲正在厨房门口担忧地向我这边张望着。我连忙将已经有些被炸过了的排叉心不在焉地捞了起来我的脑海中只在回荡着一个问题——那个六年之约。
“哎呦好疼”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手被刚炸好的排叉捞起时带起的油点烫到了看上去有点红肿可是这颜色怎么跟母亲前几次炸完排叉的手的颜色那么像刹那间我的头脑仿佛清晰了许多。
我将排叉恭恭敬敬地端到了桌前母亲笑着说“做得不错嘛看起来金黄酥脆像一艘闪着金光的小船嘛嗯还有股面香不错我尝尝看”说着我就看母亲将我炸得有些焦了的排叉毫不犹豫地送入了口中连连赞赏“做得不错很好吃”昏暗的灯光映着母亲早已不再年轻的面庞我看着母亲那略显自豪而又满足的神情心里一阵酸楚看着母亲那早已被岁月染白的鬓角心里一阵恍惚。
夜深了也静了。我坐在万家早已沉寂的灯火下坐在皎洁的月光铺在地上的地毯上静静地沉思着良久我才起身回屋。那一夜我坐在床上从日落看到了日出却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晚睡带来的坏处是必然的因此第二天我一天都昏昏沉沉地度过了。我趴在桌子上闭着眼回忆着美好的童年还有年轻的母亲那姣好的美丽的面容。“当你老了头发白了……”在我回家的旅途中这首歌一直单曲循环。
那天我一回家就看到了桌上熟悉的小蛋糕还有那盘一年一见得排叉。我惊诧的问“妈今天既不是春节也不是重大的节日您怎么想到做一盘排叉呢”母亲慈祥地笑了笑说“傻孩子今天是你的生日啊”“那又为什么做排叉”“排叉排叉象征着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永不分离嘛”母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