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是我家的一条狗我记忆中的一条狗。
黑子是和我奶奶一起来我家的刚来时他只有几个月纯黑的。农村人说黑狗辟邪所以就让我奶奶带了一条当嫁妆。
那时候黑子就听话懂事了。爷爷下地干活黑子就跟着去到了吃午饭时候黑子会咬着爷爷的裤管拉他回家村里那时用的是茅坑没纸了叫两声“黑子”他自己会跑到屋子里叼一卷纸送过去。
奶奶嫁过来两年的时候怀上了我大伯。那时候刚建国世道乱乡下有一群人专门拿胎盘。胎盘可以当药引子买的人也不少所以干这行的人也不少。正经人拿就是等孕妇产子后和人家买但那时候底下的人都是直接闯进孕妇家里直接剖腹也不管肚子里的孩子。
奶奶和我说那时是深秋我爷爷下地干活去了家里就我奶奶一个人还有黑子。她刚刚喂完鸡就看见了远远过来了两个人不知道是干啥的。等他们走进了说是来和奶奶买东西奶奶当时就知道了但她挺着个大肚子跑不开一把就被抓住了。然后就被带到屋子里去了。
黑子在旁边不停地叫眼看奶奶被带了进去撒腿就跑跑到地里去先是对着爷爷叫又对着家那边叫。爷爷开始的时候没有懂也没有睬他后来黑子急了一口咬住爷爷的裤管就往家那里拉黑子那时候已经是条大狗了爷爷也没拗得过他就跟着他回家去了。路上爷爷似乎也知道了家里有事也一路跑了回去。
刚进屋爷爷就看见了那两个人已经准备好一切了就正要动刀子。爷爷个子高身体还壮黑子又跟在旁边那两个人下得丢掉了刀子夺门而走。就这样我奶奶和我大伯的命才保了下来。
后来三年自然灾害家里面人都饿得不行愣是没让黑子掉一斤膘。可惜的是黑子活到十三岁那年本来已经快要老死了却被村里一个毛头小子给药死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村里人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生分了。
虽然没见过黑子但我记忆中一直有一条这样的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