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在小小的X县城并不是很起眼好在有一份还算体面的稳定的工作。每当有人带着探寻的语气问“你是做什么的”小马总是挺起不是很强壮的身板笑眯眯地说“我现在在XX办公室工作。”“不错啊为政府工作铁饭碗啊。”
工作也就是一表面如果是女同志有这样一份的工作那是很不错。每月轻松拿点钱工作时间灵活有充足的时间做家务带孩子买买化妆品打扮打扮提高生活情趣。可身为一个男人每月的这点死工资在这个不大的县城里生活也就没那么宽裕了。
随着两个孩子的渐渐长大学费生活费的重担压在这个普通的家庭上。小马的妻子小江本来是个貌美高挑的女子以前给人的感觉是知性大方脾气温和不爱与人计较。随着生活压力的增大慢慢脾气也跟着增大与小马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吵什么呢无非是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就是看什么都不顺心。
这年老大要上大学了学费住宿要接近一万块钱往后的生活费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老二高考没发挥好准备复读一年复读费、学费啥的加起来也不少。本来家里靠着妻子早起晚归做点小生意有了点起色但小生意不好做风吹日晒雨淋还要躲避城管的各种围追堵截。经过各种心理斗争小江终于决定不干小生意了恰好一好友知道她的难处给她打电话问是否愿意来上海。大城市挣钱门路多。
在办完了老大的升学宴后小江就背着行李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远门。此时的小江已经四十八了哪里有年轻人的意气风发豪情壮志坐在火车上小江百般思绪萦绕心头只愿多挣点钱补给家用。这么大年纪第一次为生计出远门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小马留在家中照顾上高中的老二。年轻时不会做饭碗也很少刷的小马随着每天的锻炼厨艺一天天进步。几乎每天中午隔壁大爷都可以看到小马左手拎着菜右手拎着水果别别扭扭从口袋掏出钥匙开门的模样。小马做好了足够两个人吃的午餐等待老二放学回家吃饭。等待期间会拍张照片用刚学会使用的微信传给远在上海的老伴。“看我今天做的饭是不是很不错”小马会满脸自豪地透过屏幕跟老伴分享最近的事情。聊天的话题左右离不开孩子“昨天我去开家长会了老师说老二的成绩有了进步继续努力考上一本不是问题。老大最近也在勤工俭学说生活费不用我们负担了。两个孩子都挺懂事的呵呵…。”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老二回来了我们要吃饭了先挂上了你也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家里不用你牵挂。”
小马和老二坐在对于两个人来说偌大的餐厅吃着简单的饭菜。每天中午小马总会自顾自斟一杯小酒品味起来咋咋嘴巴便开启了话匣子。
“最近成绩怎么样啊”
“您昨天不才参加了家长会吗”
“老师说你最近有进步但还是要继续加油不能掉以轻心。孔子曾说过‘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现在竞争这么激烈不好好学习不行啊。我的同事他家孩子考上了一个不入流的大学现在……”
“爸‘学如逆水行舟’真的是孔子说的”
“啊哦那是谁说的”
“我记不清楚了反正不是孔子。”
“哦你姐现在也不错啊在大学给别人当家教现在也能挣钱了。你也得继续加油生活得努力才行。”
“您每天都说这些不累吗”
“那还能说啥你们年轻人心思重学校发生什么事也不愿意回来告诉我。”
“我吃饱了您慢慢吃。”
“先去睡个午觉下午上课好有精神。几点起啊我叫你。”
“不用了我自己定闹钟。”
“对了还有刚买的苹果你最爱吃了。”
“嗯。”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生活平淡中夹杂着些许失望些许欢乐。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马现在会换电灯泡了会修下水管道了会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迎接妻子过年时回家。每次妻子要回家过年了小马都会早早到火车站等着。推着家里稍有些年头的自行车却像是青年载着自己的初恋满怀欣喜回家。
等到放暑假时大女儿回家了小马完全变成了孩子奴。因为天气热谁都不想出门小马还是照例每天下班做饭洗衣服。有时女儿说“爸先放那吧等我忙完了我洗。”“我顺手洗了你别沾手了。”每天出门上班前都会问“中午吃什么最近西瓜下来了买个西瓜鸭肉也不错要吃鸭子不”
每天每天我们在平淡中度过每天每天我们生活在父母垒砌的城堡里。时间见证了少年的成长少年见证了父母的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