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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系列之新说“张冠李戴”

  我们安装项目部常年在外飘无定所,通常是上半年在这里下半年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所以为了节省成本,所谓居所那就不敢恭维了,彩钢房、帐篷等等都住过……而这个笑话就是关于住的话题。

  有一年冬季我们在陕北施工,陕北那个冰天冻地,夜晚大风一起我记得最冷能有零下30度左右,可我们住所呢(肯定是彩钢房了),在这样的夜晚是摇摇欲坠,可是这还不算问题,最不能让我们容忍的是项目部不知从哪里通的破电,那个电压低呀,电工用表量了才180v左右,所以说我们通常使用的什么电褥子呀、油汀呀、小太阳呀全部歇菜了。

  这一夜,是我们入驻陕北以来最冷的一晚,外头西北风卷地,而我们的房子里通常是通铺,八个人住在一个长四米、宽两米五的彩钢房里,这样可以抱团取暖了,最主要还是那句为了节省项目成本吧,呵呵。彩钢房的迎风面最把头,通常我们所说的“阵地前沿”,此屋住的八名“勇士”,像以往一样用手机放着《打工行》,看着摇摇欲坠的“烛火”,昏昏欲睡,每人两床被子,“衣不卸甲”,并且根据以往经验“武装到头”。可巧的是今天这小李的帽子,不知在工地干活时落在哪了,他这个愁呀,这一晚怎么过呢?

  “北风那个吹呀,雪花那个飘呀,我呀那个冻呀。”夜晚小李哼着自编版的白毛女,伴着老张的呼噜,没办法呀,脑袋这冻得,清醒呀,睡不着咋办,胡思乱想呗。小李想到了远在家乡的父母;一会又想起刚来工地那会,自己连个皮带托辊都扛不动,工地计件自己只能慢慢一件件往过拖,最后其他人完成了指标,大伙过意不去,都来帮忙,自己就这样一步步走过这安装岁月,现在一晃5年了。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梦中感觉脑袋暖和了,两手拽住帽子,不撒手,就不撒手,小李这样想着……

  项目部的起床哨音响了,大伙朦胧的睁开双眼,一个个傻了眼,只见小李戴上了老张的帽子,而老张头上盘着自己的线裤,大伙一下笑翻了天。

  “好小子,把你张师傅的帽子抢着自己带了。”

  “看张哥像不像‘印度阿三’,哈哈……”

  “张师傅,帽子真的不是抢的,真的。”小李叫嚷着,抱屈。“对不起了,张师傅,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大伙别笑了,不是他,他还是个孩子…”张师傅摸摸小李的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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