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贱家庭百事哀,环境造人,童年时代慢慢回放,四十年曲折道路、记录世间百味,洗清烦烦锁锁,浮现清晰人生,懂得人情冷暖大爱无疆。
七岁的记忆不用确认已无法删除,调皮的我时常带领一帮孩子时隐时现,过着一种属于我们的生活。铁蛋快跟上,哥、我们又去哪?没听见村里又有打架的,看热闹去。前边的慢点,几个小朋友排列有序顺吵闹声急丛而去。不对呀?怎麽是我家的方向,渐渐进入家中傻了,是爸妈在撕打,妈妈披头散发,爸爸凶相毕露,两个婶子拉得很吃力。无能的我满脸惊恐和无奈,脑海中本能提示保护妈妈。不加任何思索冲上去抱住了爸爸的腿,哥姐也受到了启示,一涌而上抱住了他的胳膊和另一条腿。有道是虎毒不食子,战争还在继续,不过不是双方。爸爸怕踩着我们不敢动弹,白白的挨了一顿狂打,发泄中伴随着不断的吼叫,隐约模糊的知道又是为了钱、为了生活,从此以后我更恨钱、爱钱,我要有钱。
邻居是在大队开小卖店的,当时唯一物资流通经营人,经常在他家玩,他们每日的开销都是从一张挂画底下的土墙洞里拿的,半大的我轻易拿了五元,来盒烟、拿包糖,兜里零花不断应有尽有,没几天不料被哥哥发现告了密,妈妈的严厉让我心寒。哪来的钱?大爷家没看着我拿的,为啥拿人家的钱?懂事了有点害怕,心里却想不是缺钱吗,有了钱还训上了,拿时他们根本没看着。全部拿出来给人家送去,当时有点笑话,为钱生为钱打,拿了再送回他家,到底真傻还假傻。一脸的无奈,慢慢地执行着。快点,还有没有了?没了,真没想到妈妈的手伸进了我的口袋,兜角还有二分钱,这是啥?让你谎,真冤,二分钱一顿打,懂事以来最重的处罚,没有了食欲、不停地哭泣,上午没吃饭就睡着了,好像是清醒,又象在梦中,只听妈妈还在发火,看来我打死他你们也不拉开,姐说:我们也生气。哎!可怜天下父母心,想起来还是一种幸福的无奈与可笑。
风风雨雨又过了十五年,家中最小的我也已成家,妈妈灿烂的笑容反映了她内心的轻松,爸妈又一次的吵架结束了她老人家坎坷的一生,她喝了农药,并在农药里加了白酒,等我光脚跑回家时她只说了一句:做女人不容易、好好善待家庭。我记住了,记住了妈妈最后的教诲,从此也是过于善良铸就了我的平庸,疯癫度日,游戏人。从前我也是宝,不觉已成干草,浩瀚宇宙无止的飘摇,灵魂已远离心里轨道,不知心结何时了,上辈的情今生的债,儿时的打一生的爱,儿时的孤单和思念你可曾知道,为什麽生我、为什麽离去。无奈的祝福,撕裂的呼喊:妈妈、一路走好……。
如今四十七岁的我已是儿孙满堂,不觉也是穷困潦倒,世间的因果逻辑即使身临其境也不知几人能读懂,太过精明才是傻,看破红尘你就疯,半边残棋半边椅,苦乐皆入糊涂中。无能不代表一生,外界不能给我定型,苍天压不曲我高傲的心灵,即使今生一事无成。一直坚信自己是一条青龙,冰冻三尺大口的喝着凛咧北风,带着母亲的期望关生命珍惜人生,今世即无甘露也要慢慢爬入太空,这就是农民的个性,也是人间永不磨灭的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