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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者每天都在冰桶挑战

            

   久经失恋沙场的人,会感觉到遭灭的那一刻,犹如五雷轰顶,被爱情杀手雷击之后,整个人都焦了。这样的处境莫非过于惨烈,还是温和一点儿吧,一般失恋的感觉有如——兜头一盆凉水,被浇了个透心凉。失恋的人儿,迅速在自己僵冷的意识中,完成一片——内心世界冰封的大海。在光洁如镜的冰面上,清晰地看到自己伤痛的颗粒,如此晶莹剔透。
   失恋的人自然感到冰冷,老失恋就成了冰人,彻寒得像一座冰雕。同时,擅长失恋的人,抗寒力也极强,他们听过太多——我们结束吧,咱们分手吧,觉着我们俩真不合适,诸如此类斩断情感一刀捅向心窝的残忍决绝之语,这时候高天滚滚寒流急,寒意阵阵袭来,冷得三伏天直打摆子,炎炎夏日披件军大氅还瑟瑟发抖,从此冰窟里度流年。失恋人儿,每位都是“冰桶挑战”的高手,零上十度的冰水对他们来说简直不够凉,还能再凉点儿么?就像我当年在桑拿房湿蒸之后,一猛子扎到零上五度的冰水池中,在整个身体仿佛被彻骨奇寒割裂的兴奋中狂吼一声——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对一个在桑拿中拿定人生,让微细的灵魂全部张开放大的人来说,酷爱冰水池。在零上十度的冰水池中一坐就不想动,我不动,水在动,寒意涌,此身已在入定中,须臾万物皆虚空。在冰水池中静止,池中水循环,精神内循环,我又一头扎进冰水里,周身焕发光芒的寒意,浮出水面时,一首林徽因的《激昂》脱口而出——我要藉这一时的豪放和从容,灵魂清醒的在喝一泉甘甜的鲜露,来挥动思想的利剑,舞它那一瞥最敏锐的锋芒,像皑皑塞野的雪,在月的寒光下闪映,喷吐冷激的辉艳……
   可能当年我经常在桑拿房的冰水池中,身心在高冷中放纵,以至于我逐渐变得高冷起来。如此高冷的人,在高处把寒意玩遍的人,要浇他几桶冰水才能让他屈服呢?
   而那些带着失恋者之歌沉沦于“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映像中,整天冻醒于内心世界冰封的大海的失恋战士,他们要玩起“冰桶挑战”来必将傲娇无敌,多少次被冷却的心还惧再被一桶冰水冷却么?他们会漠然接受冰水来袭,僵直而立,不为所动,在心如死灰中心比冰坚,他们孤独的内心早已凝成一块坚冰,绝不会像那些明星大佬们在镜头面前夸张扮秀。
   冰桶挑战——对于那些社会名流来说,是一种新鲜刺激的游戏,但对那些失恋志士来说,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丝毫新鲜感。兜头一盆凉水浇来,眼都不眨一下,躯体纹丝不动,他们在屡恋屡失中早已做成了——爱斯基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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