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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宿(四)

  四、邂逅
  
  及至到了南国异地,红云才发现这里也并非理想的世外桃源,比北方的老家清净不到哪儿去。
  
  虽然在父亲的老战友帮助之下,她在羊城有了一份不错的文员工作,而且由于工作努力,挺受上级的重视。但是,在事业、工作之余,一个成年女子想安静地单身独处却是非常之不易。
  
  她初来乍到的那段儿时间还没有觉得如何,可是时间稍长了一些,有些男同事发现她既无老公、又无男友,其伪装的绅士风度便不复存在了。
  
  随后便是频频出现的凤求凰闹剧。
  
  若是单身男人,则属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那种意境,还情有可原;可是不少向红云示爱者,分明有了家室,这不是要引诱着她去做小三吗?
  
  红云想起了以前课文上的那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此话虽然难听,却适用于天下所有好色且无良的男人。
  
  阳光会把皮肤晒黑,火焰可将脸庞映红,环境能造就人、改变人!
  
  久而久之,在这污浊的现实条件下,红云的心里也有些活泛了,她想:“反正自己是个过来的女人,又是单身,随意一点儿也无所谓,何必苦着自己?”
  
  于是,她也学会了厚着脸皮与人打情骂俏,开始与男人约会、去酒吧、进歌厅舞厅。此时的她,几乎完全进入了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半仙儿境界。
  
  只不过,她还是坚守着最后一道防御底线,绝不跟那些臭男人在外开房。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无论跟谁,只能是逢场作戏,纯粹是为了弥补精神上的空虚。只要有酒喝、有肉吃、有乐享、有钱赚就行。
  
  ……
  
  “小姐,您还添点儿酒吗?”酒吧服务生的问话将沉思中的红云唤醒。
  
  “再添点吧,谢谢!”红云答道。
  
  “还小姐呢,我都快成了老姐啦!”当服务生添完酒走后,红云自嘲地想着。
  
  “一个人喝闷酒,太没有意思!”她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当她又呷了一口酒,不经意地扭头向左侧的邻桌望去时,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跃入了她的眼帘:真巧,那个同样在自斟自饮的男子,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他是——,想起来了,他长得极像中学同年级的男生童仔。他真是老熟人吗?”红云瞥着那个男子想着。
  
  “童仔!”为了避免认错了人之后的尴尬,红云眼看正前方,尝试着轻轻地唤了一声。
  
  不过,她不会想到,自己的一声轻唤,即将引来一场不期而遇,她之前乏味的日子继而会被如梦、如幻的新生活所替代。
  
  “哎!是谁叫我?”那个男子立即应道,并惊奇地扭头寻找着发声之人。
  
  显然,他并没有认出红云来。
  
  在部队训练有素的红云用眼睛的余光清晰地瞄见:他仅仅朝着脸冲前方的自己扫了一眼,目光便又向别处寻去了。
  
  尽管如此,红云却已经断定他是童仔无疑了:因为此时周围的客人都没有反应,唯独他应了声,并在四下寻找着。
  
  这个童仔在中学里可是个出了名的人物,按照当时大人们的形容,他就是那种“放屁崩坑、尿尿和泥、掏家雀窝儿,好事儿不干、坏事儿做绝”的“调皮鬼儿”。
  
  童仔本名国伟,祖上系沪上松江人氏。建国初期,大上海人民全力支援内地的社会主义建设,童仔的父亲——上海某纱厂一位年轻的保全工——跟随着援建大军,来到了新兴的小城A市(该市当时还不是省会),与千千万万个援建者共同打造出了A市庞大的纺织系统。
  
  后来,童仔的妈妈——当时还是一位黄花大姑娘——也千里迢迢地来到A市寻找未婚夫。于是,后来便有了童仔。
  
  苏浙沪一带的人们,惯于给男孩起个带“仔”字的小名。而童仔比国伟叫着更易上口,所以,在学校里,很多本班以外的学生只知童仔,不知国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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