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朵鲜花,但有时也容易凋谢;爱情是一杯美酒,但有时也很苦涩;爱情是幸福的开始,但有时也是悲剧的序幕……
我和琼都大学毕业了。在大学的四年是我努力学习奋斗的四年,同时也是让爱情山花烂漫的四年,更是与部份同学恋爱截然不同的四年。之所以不同,别人一旦恋爱就成天在一块相厮守,粘粘乎乎地很难分开,他们的学习明显下降,有的保持正常水平就不错了。而我和琼则不然,我们平时很少在一块,我要求和她天天在一块时她却说,你这个人没出息,成天卿卿我我的,上大学能有什么大前途?我不敢再说了。我想,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还真有点不俗之处,这正是我追她的原因!
一个星期五的傍晚,在回家的路上我对她说,要不咱们在校外租间房子……她用眼白了我一下,半真半假地对我说,想得美,你的那点鬼心眼我还不知道——等一毕业就六亲不认了是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说,这是哪里的话?我幸福你也幸福呀!她说,你现在想幸福别找我,有人乐意那样做,省了她的钱,毕业各奔东西,如同陌生人,这也叫爱情?
我在她的“小鞭子”的抽打下,多杈歪扭的小树变成了个奋发往上的“参天”大杨树!由一个在全系二百多学生中的倒数几名,逐步上升到了前几名,毕业前两三个月她看到我的进步好高兴,那一夜她把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交给了我。她搂着我说,现在咱们抓紧找工作,然后稳定半年咱们就结婚。我想有什么可稳定的?这一“找”一“稳”一年多又过去了,但我还是冲她点了点头。
因为我和琼学习的专业不同,找工作自然不会往一个单位跑,为了省钱很少用手机通话,只发短信。有一天我忽然收到她的一条短信,觉得口气不对,她说:我觉得你的前途无量……不明不白的只半句话,什么意思?我呼叫她,她不接,我只好给她发短信,她说不要去她家找她,她现在在天津。虽然北京到天津坐动车组只半小时,天津那么大去那里找她!只好闷着等她的消息。
这几天我一直坐卧不安,吃不好睡不着,心中一直在想,四年的恋爱就这样完了?妈妈看到我成天愁眉不展的样子后就安慰我说,现下不少男女心都花着哩,有几个像你样死心眼儿,一棵树上“吊死”!现在去离婚屁股还没坐下离婚证就递过来了,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玩,恋爱不更简单么?孩子心眼别太死了,想开点。我白了妈一眼,幸亏您还是我妈,竟说这种话!我说,现下对象好找,要找个好的确实难,这个您老人家也不懂?婚姻是儿戏的吗?我们经过四年的风风雨雨……她看我一眼又说,四年又能证明什么?楼上的那孩子——女孩在他家同住了10年,那天我看到楼下放着两个包袱,一问才知那女孩子不跟他了,人家打个车走了!我说就这么简单?妈说,又没领结婚证有什么复杂的?也许我的思想太守旧,这不是开玩笑么?也难怪一个美女在西方国家生活两年后回国后 写博客说,从表面看起来西方的性很开放,实际守得很紧;而我国从表面看起来守得很紧,实际上很开放!
是的,在“性”这方面我们又领先于西方国家了,比他们开放,这应该感到自豪还是低头悲哀?也难怪前些日子警方从北京一个歌厅一次就查出有偿陪侍小姐199人,我国到底有多少歌厅谁也说不准,恐怕也是世界之最!
得,没想到老妈也这样“开通”,看来我要真和琼散了伙,也不用做妈的思想工作了,更挨不了妈的打骂。
这天,我心烦闷,在大街上无目的的乱溜达,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当走到一家“婚庆公司”门口时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因为我扭头往里一看,在里边坐着化妆的那人从侧面看不是琼吗?她旁边除一位女化妆师外还有一位看上去是“新郎”的青年在向她不断地献殷勤……我想,好呀,你要给我散伙就明说,还来阴的,你这里都快入洞房了我还傻等你……一股怒火从胸膛“腾地”开始燃烧起来了,那熊熊地火焰瞬间窜到了脑门上,它立时使我的头涨大起来,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满腔怒火,攥着拳头想冲上去……但社会经验又使我冷静下来了,世上长得相貌一样的人有的是,万一要错了呢?再说琼也决不是这号随便甩人的人。想到这些,我的拳头慢慢松开了,头上的怒火也逐步消去。我走向前去说喊了一声“琼”!他们三人一齐扭头看我。我看真切了,果真是琼,只是化妆把嘴角旁的一颗小黑痣埋没了,其他都没什么变化,还是以前的琼!
化了妆的琼坐在椅子上扭头怔怔地看着我,我带点蔑视地口气说:“怎么一月不见就不认识了?”
她好像突然认出我是谁来,忙把坐椅一转,面冲着我说:“您是琼姐的朋友吧?对不起,都是我们办事不周到……”
她多会装洋蒜!我愤怒地盯着她化妆后那白白的“厚脸”皮,说:“我不认识琼,更不认识你姐,我只认得你!”
这时那新郎也许从睡梦里醒过来了,忙解释说:“噢,您一定是阿富哥了?她是琼的双胞胎妹妹……”
他这句话把我提醒了,在大学里我和琼刚建立恋爱关系的时候她曾说过她有个得小儿麻痹的妹妹,一条腿是残疾。她从小被姨家抱去喂养,那时我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她姨家住哪里,她妹妹长得什么样,我一概不知。现在看来难道我真认错人了?怎样才能证明她不是琼?我机灵一动说,你站起来我有句话向你说。那新郎听后忙去扶她站起来,果然只一条腿使劲,另一条腿短些只脚尖着地,是个残疾人。她果真不是琼。我忙让她坐下说话。
从她的叙说中我才知道,琼二十多天前在天津和一个抢劫老太太钱包的歹徒搏斗时,歹徒给了他一刀,不幸身亡……因为我们的感情太深,她父母让这个妹妹替琼回短信,就像熬鹰样“熬熬”我的皮性,怕直接告诉我刺激太大……那短信就是给我“降温”的。她们先找到我妈说了下情况,请她协助办好这“吹”的事,没想到让我今天……
后来她再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了,等两个多小时后醒来时我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我刚才还做个梦,问琼你为什么不爱我了?她说我悟性太差。我睁眼一看并没有她,只有我妈的一张泪脸和众人的说话声:他醒了……(201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