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小偷,脑子笨得跟木瓜似的,还没有多少技术,就敢大着胆子往这个高精尖的行业里钻,难怪总是被警察轻而易举地逮到呢。他的水平要比他们高很多,也要狡猾得多,做过多少起大案了,从没失过手,这就是他骄傲的资本。
且慢,那是什么声音呢?
江洋分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忙着来到门口,贴到门上,竖着耳朵仔细听着。不错,就是那个女人的脚步声,而且已经来到门外了,正在掏钥匙开门呢。江洋悄悄躲到卫生间的门后边,等着看动静。
门开了,进门来的正是那个女子。江洋来到这个城市后,经过了近一个星期的观察,这才选中了这个目标。女子有钱,而且她家男人还不经常回来,他即使遇到例外情况,也能顺利脱身。现在,这个例外情况就出现了。女子本来是要出去赴约的,但走到半路,忽然肚子绞痛,她取消了约会,连忙奔回家来蹲厕所。她一进门就直奔卫生间。
江洋看自己已躲避不过去了,干脆冲了出来,猛扑向女子,那女子显然被他给吓住了。他趁着女子呆愣的工夫,就拧住了她的胳膊,同时掏出绳子来捆她。女子反应过来,惊叫一声,忽然跟他搏斗起来。他连忙去捂女子的嘴巴,女子叫不出来,但胳膊腿都不闲着,连踢带打。但女子很快就没了力气,他捆住了女子,又找块破布塞进了她嘴里,然后把她给推进卧室,绑在了床上,掀起一床棉被盖住了她。
他想快些离开。
他正要出门,却看到窗口照进来的警车灯光,心里暗叫不好。也许刚才和女子打斗时发出的声响惊动了楼上楼下的邻居,有哪个多事的报了警。眼看着警车就来到楼门口,他跑是跑不出去了,但还是很镇静。他从吧台上拿起一瓶酒,“咕嘟咕嘟”地灌了半瓶,又冲着桌角儿磕下去。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已经是面目全非的他了。这时,警察来敲门了。
他晃晃悠悠地来到门口,大着舌头问道: “谁、谁呀?”
警察说: “我们是警察,刚接到报警,说你们家有异常响声,怎么回事儿呀?”
他拧了好一阵子,这才拧开了门。警察还没看清他,先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酒气,掩面退了两步,皱着眉头看着他, “喝了多少呀?”没等他回答,又看到了他脸上血呼啦的一大片,忙着问他: “怎么回事儿呀?”他嘟嘟囔囔地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说着,就让开了门。
警察进了客厅,看清了他磕得鲜血淋漓。再一看桌子角儿上还有血呢,就明白了个八九分是,“自己磕的吧?”他要往沙发上去坐。但脚步踉跄,扶倒了椅子,又险些摔倒。警察忙着把他扶到了沙发里。警察看着他的伤口说: .aigushi.“你这伤口得马上包扎。我看你也去不了医院了。给你叫吧。”他大着舌头道了谢,警察就给他叫了。
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男司机,一个女医生。司机笑着说:“又是呀。”警察微笑着点点头说: “是啊。又是。”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叫法,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心里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啥是呢?
医生给他检查了伤口,又看了看他磕到的地方。女医生皱着眉头说。他正好磕在了铁角儿上。而且那铁都长了锈,如果引起破伤风就危险了,得赶快消毒。她先给他打了一针消炎剂。这时,警察的电台响了。是让他们出警的。警察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