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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奇谈之双生

墨蓝的天幕罩在这个古老的村子里,月光温柔而均匀的洒在地面上,院子古井的老树上蹲着两只鸟,它们平静又好奇地看着院子里来去忙碌的人群,那些人有的端着装满热水的黄色铜盆,有的拿着些小棉衣。

一间屋子里传来女人一阵阵撕裂的吼叫,那是生产的疼痛所致,张家的大嫂正在为老张家疼痛的分娩,门外紧张的走来走去的张家大哥正在担心屋里的一切,这决定着他这个是否可以凭人丁的兴旺掌握更多宗族的权利。

突然屋内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张家大哥喜笑颜开,听着嗓门一定是个多福健康的孩子,可是又过了很久,房门都没有打开,张家大哥按不住性子,正要拍门的时候一个接生婆开门探出头来:“张家大哥啊,恭喜你了,张大嫂给你生了个带把儿的,但是这一胎有两个,你还得再等一会。”

张家大哥听了之后又喜又惊,他回忆起多年前在一个集市上遇到的一个算命先生,那个先生说他会有继承家产的后代,但是双生出,引起偏见必会带来不幸,当时张家大哥并没有当真,现在想想,却也有些灵验,但这不幸到底是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张家大哥高兴的跑进去跟张大嫂说:“媳妇,你受苦了。我定不会亏待于你。”接过收生婆递过来的老大,仔细的看,这孩子和谁都不像,自己一个样子,长大一定是个浓眉大眼的帅小伙子,接生婆笑着说;“他大哥,其实那个本不该是老大的,因为原本第一个孩子露出一只手的时候,里面的那一个又把他拽回去自己出来了,这个孩子是抢了那个孩子的辈分,咱这的规定都是双生胎,谁先出来谁大,咱只能算成哥哥了。”

听完这话,张家大哥有点心神不宁,说:“张婆,你把那个孩子给我看看。”襁褓里的另一个孩子就是原本是哥哥的弟弟,这个孩子长相略为丑陋,生下来的时候不哭也不闹,他只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初为人父的男人。

张家大哥更相信算命先生的预言了,他有些后怕,在他眼里,两个孩子都是亲生的,只怕以后这个小的会受委屈,他会尽一切减少偏爱,试图去改变那个预言。他为这两个兄弟取了名字,老大叫水生,老二叫铁蛋,那个时候张家大哥相信给老二取个差名字会让他更好活一些。

有一次,族里过节,家家都在蒸大白馒头,那个年代,平常的日子家里只吃玉米饼子,张家大嫂在灶屋蒸馒头,两个小孩儿都眼巴巴的站那而看着,馒头刚出锅,张家大嫂就拿了个最好看的给水生:“乖儿子,快拿去吃吧!”看着哥哥有大白馒头,铁胆也笑眯眯的看着妈妈,伸出两只小手做捧的动作伸向张大嫂,但是铁蛋的笑脸很快就不见了,因为娘并没有理会他,他看着妈妈说:“娘,哥哥有白馍馍吃,铁蛋也想要,妈妈给我一个,好不好,铁蛋很乖。”张大嫂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想吃?找你哥要去。”便不再理会这个小男孩。她心里还在抱怨,为什么两个都是自己生的,差别就这么大?!铁蛋很沮丧的走开了,因为他知道,哥哥仗着母亲的宠爱总是欺负他,他哪里敢找哥哥讨一块白馍馍呢?

铁蛋走到前院,看到割草回来的张家大哥,就跑过去很乖的说:“爹爹,你回来了。”就抱住了张家大哥的腿,闻到从灶屋飘来的馒头香,张家大哥明白了什么。

“铁蛋儿,你娘是不是没给你白馍馍,只给你哥哥了?”

“爹,娘是不是不喜欢铁蛋?”

“不会的,铁蛋最乖,爹最爱铁蛋了,妈妈对哥哥比对铁蛋好是因为妈妈觉得铁蛋是个乖孩子,不要奖励就很乖,你哥哥不乖,只能哄着。”

“哦。。。 。。。”

“铁蛋乖,你先给小兔子喂草,爹去给你那大白馍。”

“嗯,谢谢爹。”铁蛋开心地笑着

走几步之后,张家大哥看着蹲在地上跟兔子说话的铁蛋,心里很安慰,却也酸酸的,这个孩子命太苦,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宠爱,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和家里人护着他。可惜了这么懂事的孩子。偏偏那个受宠的大哥,虽然长的好,却是个不听话的小痞子,而张家嫂子仍然溺爱着,借口是孩子太小不懂事。

后来,两个孩子长大了,一个老实憨厚,一个骄傲诡诈。在村民的眼里,老二才是个值得疼爱的好孩子,族里的人也经常和父亲说,建议以后让老二来继承家产,做当家人。

作者寄语:很多时候,越是你钟爱的,越让你失望,倒不如用平坦公正的态度把爱给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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