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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出世

外婆外婆,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摇着旁边老婆婆的胳膊,奶声奶气的说。

“好,好,外婆给你讲一个关于黑龙江由来的故事好不好?”老婆婆笑得一脸慈祥,摸着小女孩的手说。

“好啊!好啊!”小女孩高兴地答应。

从前啊在东北的大地上有一条江,它没有名字但是养育了两岸的渔民,因为江里没有河神所以平常时不用祭祀河神,但是一到梅雨季节就会发大水,冲垮两岸的民居,使他们的财产受到损失。

江边的渔民村路有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叫江声女的叫珍珠,江声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的庇佑,江声从小自己养活自己,他能干,为人和善,性子又好,还有近乎执拗的自尊好强,珍珠是家里的幺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子和江声一样,唯一和江声不一样的就是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幸福的童年。

夜晚,月亮照在江面上,被水波分割成无数的光点闪闪发亮,江边的渔村里灯火幽幽,炊烟袅袅,一派闲适与安静,江声与珍珠面对面的坐在桌前吃着晚饭,饭菜很简单,桌上只放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和一碟小鱼干,江声时不时的往珍珠的碗里夹点,自己只是闷头吃着碗里的。

“那个珍珠,我想再去江里打一次鱼。”江声捧着饭碗,有些小心翼翼地说。

“就快涨水了大家都想去镇子里躲一躲,你怎么还要去打鱼啊?”珍珠知道他有话要说可没想到要说的是这个,捧着饭碗有些急了。

“你不是要生了嘛,你说家里的鱼都被我卖了,那些钱只够请产婆的,你坐月子你吃什么补充营养啊?雨季那么久我们吃什么呀?趁着大雨没来现在去打些鱼,雨季也可以好过一些啊。”江声看着珍珠的反应忙安抚她。

“可是往常的这时候雨已经下了,今年还没有雨点指不定有什么变故呢。你可被冒这个险。”江声好强的近乎执着,珍珠看着他的坚持都有些快哭了。

“今年没下有可能就是给我们留的时间,让我们发一笔横财度过最艰难的梅雨季。”江声试图继续说服珍珠。

“江声,我妈让我们和他们一起度过梅雨季,她会照顾我们的,我也快生了她还要给我伺候月子呢,我哥嫂也是同意的。”珍珠的声音近乎哀求。

“我们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一定要依靠被人呢?”江声听珍珠说的话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江声,我快生了,你这个危险时候出去打渔我害怕。”珍珠看着海生的眼睛柔声说。

江生没了言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妻子快生了身边离不开人。可是如果不去打鱼,整个梅雨季就要吃住在岳母家,这让从小自力更生的江声怎么受得了。

珍珠知道江声心里在做挣扎,她知道自己和孩子在他的心有多重要,也知道自尊在从小就自力更生的江声心里有多重要,自己当初看上了身为孤儿有一贫如洗的江声,家里人只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江声一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以带着老婆孩子过好日子的可靠人。

早上珍珠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珍珠小心地翻身坐起来,身边没有人,珍珠以为江声在外面就喊了两声没人应,珍珠一摸江声的被子凉的,珍珠心里一惊胡乱的穿上鞋就往外跑,到了江边珍珠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自家的船不见了,江声出海了。

那早就该来的雨这时候下了起来,还带着呼啸的风,珍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就感觉自己的眼睛很疼,看东西有些模模糊糊的,她走回了自己的家,呆呆坐在床沿上等江声回来。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有时拐过房角还会发出尖利的声音,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向窗子和地面,珍珠听着外面的狂风和暴雨有些坐不住了,就站在门口向着江面望,平常清晰可见的江面,可现在确是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珍珠就站在门口在那等,不管风和雨打在自己身上的湿冷,就那么在门口站着等,天一点一点的黑了下来,珍珠的心里越来越着急,嘴里不停地念着一些保佑的话,下了一整天的雨原本还算平静地江水开是有泛滥的趋势,江水开始起浪了水浪翻涌越来越凶险了,珍珠的眼泪又开始落下,她跪下来面对着江水磕头。

“求求老天,保佑江声早些回来吧。只要江声能回来,我什么都可以舍弃。”珍珠便磕头边哭着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珍珠跪坐在地上靠着门框呆呆的看着江面,眼泪一对一双的滑落,邻居家的大嫂倒水从窗子里看见珍珠靠着门框一动不动,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跑过来。

“珍珠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这啊?江声呢?”

邻居家的大嫂冒着雨跑了过来,邻居家的大哥也跟在后面跑过来,帮着自家老婆扶起跪坐在地上的珍珠又问了一句“江声呢?”

“他去打鱼了。珍珠看向邻居家的大哥大嫂哭着说。

“哎呀这不是胡闹嘛,都什么时候还打鱼。”邻居家的大哥气急败坏的说,上下打量了珍珠,转身对自己的老婆说:“你在这陪她我去把她妈找来,看她在这情况有些不对,我们两个都是外人,得让她妈来拿主意。”看见自家老婆点头就跑走了。

“来珍珠我们去屋里坐,外面冷你还挺着肚子呢,啊,听话。”邻居家的大嫂哄着珍珠往屋里走。

珍珠转身的时候眼睛也没有离开江面,好像看见江里有什么东西随着浪潮起伏,就拉着邻居家的大嫂指着江里说“大嫂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好像,好像真有,哎,是渔船”邻居家的嫂子兴奋地说,“是翻得!”兴奋的声音斗转直下。

珍珠感觉脚下一软就要跌倒,又看见靠近岸边的水里钻出个人,那个人钻出水面之后用一只手抹了把脸上的水,一只手拖着一个东西,是水生!珍珠甩开邻居大嫂的手就冲进雨里向着江声跑去,邻居大嫂在后面追。

珍珠跑到近前真的是江声,他正拉着一个鱼篓蹚着水往岸上拖,看见珍珠跑过来赶紧说“你怎么来了快回去,雨这么大小心着凉。”

珍珠没说话,只是含着眼泪看着他,伸出手来想摸一摸他的脸,手伸到一半人就倒了下去,江声赶紧一只手抱住她,江声一只手抱着珍珠不让她摔倒,一只手拉着好不容易打到的鱼,正左右为难,邻居家的大嫂跑了过来解了江声燃眉之急。

珍珠再醒来时是被疼醒的,她就感觉肚子有东西追着一样疼,睁开眼就看见江声,自己的妈,邻居家的大嫂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那个不认识的女人看见珍珠醒了就说“醒了就好啊,醒了就有可能都活下来。赶紧给她弄点吃的,她太虚弱。”

珍珠的母亲答应着就往厨房跑,江声急忙去换岳母回来,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拔高的女音,“你的自尊心差点害死我的女儿。”

珍珠想要说什么一张嘴就是呻吟,邻居大嫂听见了就说:“哪能亲人都不在身边啊,我去换他们回来。”

珍珠吃了点东到西就开始了漫长疼痛,过了很久就感觉一阵轻松,孩子出生了,接着就是那个接生妇人的一声尖叫,把眼睛要闭上珍珠给吓得又睁开了眼睛。

那个闭着眼睛不停哭泣的孩子,浑身油黑屁股后面有一个黑色的大尾巴,尾巴上还有一排排的鳞片,从孩子出生外面的风雨就停了,只有天上的乌云变得更加厚重,仿佛随时可以压下来,屋子里的人都吓傻了。

珍珠使劲的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说:“把孩子扔到江里吧,我发过誓江声能活着回来,什么我都可以舍弃,看来老天是要这个孩子了。”

屋里的人互相看了看,也没有被的办法据只有这么办了,江声抱着孩子往江边走去,身后跟着看热闹的村民,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江声看怀里的孩子心一抽一抽的疼但是没办法,轻轻地把孩子放在了江边一个浪打过来,江水碰到孩子的身体,那个孩子瞬间变成一条黑龙,一头扎进了江中。

“呦!是龙啊!”一个村民惊呼。

“这江里一直没真神就是在等这条龙吧”一个村民猜测。

“以后这条江就叫黑龙江吧。”一个老者提议。

“黑龙江的名字就延续下来。”老婆婆搂着小孩笑的慈祥。

“外婆,外婆,黑龙江里真的有黑龙吗?”小女好奇的问。

“那可没人知道咯。”老婆婆笑着回答。

祖孙两人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像一幅温馨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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