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日武二郎武松在家中饮茶,张青急急赶来道:“兄弟,大事不好。”
武松淡淡一笑:“虽然全球金融危机甚嚣,但我们泰歌酒楼生意仍蒸蒸日上,日进斗金。有什么大事?”
张青道:“有许多记者挤在我们酒楼门口,口口声声说我们卖的虎肉包子是假的,还拿了摄像机到处胡拍,我娘子快顶不住了。”
武松大怒:“这些贱民自诩为无冕之王,到处生事。我虽如今没做都头,但现任都头是我徒弟,他见了我还不尊称一声师父?快给那厮打个电话,让他摆平就是。若不行直接给县太爷打手机,他拿了我们多少好处,岂能不放一个硬屁?”
张青摇头道:“不可,如今谁都可惹得,那媒体是惹不得的。若是惹了他们,用不了几小时,网上点击率最高的新闻就是咱了。舆论一介入,再大的官也压不住。”
武松沉吟道:“倒也是,莫若给他们每人封个红包,给个封口费行了。”
张青摆手道:“万万不可。前些日子山西煤矿出了问题,死了人,给了真假记者若干封口费,曝光后反而吃不了兜着走。咱不能把这事弄糗了。”
武松眉头一拧道:“如此我们就没了办法?”
张青道:“办法倒有一个。兄弟如果把景阳冈上打死的老虎皮拿出来,我们做包子的时候有意粘上几根虎毛,就是皇上过问此事,咱也不怕。虎毛是真的,虎肉还会有假?难不成他们还要将其送到科研部门做DNA检验?”
武松抚掌笑道:“如此甚好。”
过得几日,张青又急急赶来:“工商质检的又来查了,说兄弟只不过在景阳冈打死一只老虎,这虎肉还成宝肉了?就是做味精也该卖光了。”
武松大怒,拳头捏了又松。张青道:“兄弟莫怒!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兄弟只要写一份证明,证明当初你只是打晕了那只老虎,而那只老虎又是只母老虎,有孕在身,产下了若干只幼虎,已子生孙,孙生子,生生不息,这问题岂不迎刃而解?”
武松大喜,忙写上一份证明。县太爷知道后也大喜,给朝廷写了一份奏章,说老虎养殖如何大有作为,拉动经济增长云云。
未几,武松举办了新闻发布会,宣布自己即将开办老虎养殖场,并建立系列生产链条。下一步将致力虎肉大餐、虎皮衣、虎肉火腿肠、虎骨酒、虎骨药膏的生产研发,进军养殖业、食品加工业、制农业、酒业、药业,把老虎产业做大做强,为沧州的经济发展做贡献。
朝廷接到报告后非常高兴,宋徽宗当即决定摆驾沧州。县太爷连忙又上表说路途遥远,加上沧州一直是充军刺配之地,恐怕对圣体不利。宋徽宗觉得有理,着工部尚书前往沧州调研。工部尚书来到沧州,见到处是宣传条幅:“虎业生产,大有可为”、“虎业加工,安邦兴国”……
工部尚书来到老虎养殖场,只见偌大的圈舍由钢条铸造,内有无数只幼虎。奇怪的是,每只老虎都扛着枷,且戴着口罩,无一例外。武松道:“近来有幼虎得病,为防止传染,故给每只老虎戴了口罩。又怕它们用爪子抠掉口罩,所以才给它们戴了枷。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工部尚书点头称是。
正在此时,圈内一片骚动,原来是一只老鼠跑进了圈中。顿时每只老虎欢喜雀跃,争相扑向老鼠。不知是哪只老虎蹭掉了口罩,喵地叫了一声。
工部尚书一愣,接着转过头哈哈大笑,张青连忙把一份礼单塞进工部尚书的袖中。工部尚书道:“好可爱!”也不知道是夸老虎,还是夸人。反正武松、县太爷跟着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