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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是“大虾”

  “最近心里有点烦有点烦有点烦!”不是在唱歌,是真正的烦!
  
  上午正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接到儿子老师的电话,忙问是什么事,老师的话很简单:电话里一两句说不清楚,最好你能来一趟。得!准没有好事,就没有见过有好事老师打电话叫家长去学校的,最大的好事也就是儿子拿回一张奖状或是一张考得好的试卷。放下电话,赶忙请了个假,急急忙忙往学校赶。
  
  课间十分钟,见到了老师,双方免去客套直奔主题。
  
  老师问我:“最近你儿子没什么毛病吧?”
  
  把我问得一楞,想了想忙回答:“没有哇!”
  
  “那就有点怪了!他最近说话颠三倒四的,有时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像变成了个外星人。”
  
  噫!听老师一说,我觉得问题有点严重了,最近似乎有所察觉,但未引起重视,忙请老师举例说明。
  
  老师说:“比如问他懂不懂他说——我晕;把喜欢说成‘稀饭’,同学回答问题正确时他伸出两只小拳头在那里叫‘我顶’、‘我狂顶’;还给同学乱起绰号,把长相差一点的女同学叫‘恐龙’,把长相差一点的男生叫‘青蛙’——叫他写篇作文’长大干什么‘,他说我要当’大虾‘!”
  
  听老师这么一说连我都有点晕!
  
  老师从桌子上找出儿子的作文本递给我说:“你看看,看你能不能看懂!”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作文本,慢慢地打开,双手就像捧着恐龙生的个怪蛋。
  
  简直是“满纸慌唐言”:“我”写成了“偶”;不错写成了“8错”;有的干脆是密电码,什么“74”、“771”、“7451”还有的不知道是拼音还是英语。我真的是太晕!
  
  晕晕糊糊地告别老师,班也不想去上了,回到家里坐等儿子放学,必须得跟他好好谈一谈。和儿子谈话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不是跟妻子早有分工——教育儿子的事归我,我宁可去洗碗。但是我做梦都没有料到,这次跟儿子的谈话竟是如些的顺利,对我的触动是如此之大。
  
  儿子一回来,放下书包就问我:“老爸你今天是不是去学校了?”这小子的信息倒还灵通。我还没说话,儿子搬了张椅子坐到我的对面,两只眼睛看着我,那阵式不像是我找他谈话,倒像是他在审问我。
  
  儿子可又说话了:“爸,有事你说事,没事也别干耗着,我还要做作业呢!”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故作温和地问:“最近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吧?”我顺着上午老师跟我谈话的思路开始了跟儿子的谈话。
  
  “没有。挺好的!”
  
  “那你说话有没有颠三倒四的?”
  
  “没有哇?挺好的!”
  
  “那你的作文写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
  
  “什么都是挺好的,挺好的,你觉得挺好的我就觉得晕了”我提高了嗓门大声说。
  
  谁知道儿子听了我这句话却瞪着个大眼睛望着我说:“老爸,你什么时侯也变时髦啦?你也知道’晕‘?”
  
  “老子连晕都不知道?你把老子当什么啦?老子好歹也受过高等教育。”我说的晕和儿子说的“晕”根本就是两码事,可儿子却把它弄混了。
  
  “就是!我早就跟我同学讲过,我老爸绝对不是像我们老师那么老土!老爸你还知道什么?”儿子以为这下可找到知音了,越说越近乎。
  
  “我知道’顶‘、’狂顶‘!”我把老师跟我说的话说了出来。
  
  儿子一下子跳了起来:“耶!不得了耶!老爸真牛耶!”
  
  儿子跑到我的身边继续说:“我们老师太老土了,连’青蛙‘是丑男,’恐龙‘是丑女都不知道,哦!对了现在丑男不叫’青蛙‘了叫’猪头‘!”
  
  听儿子这么一说我似乎不那么“晕”了。我又问:“那你怎么说要当’大虾‘呢?”
  
  “爸,你知道吗?我就是想当网络高手,’大虾‘就是网络高手!”我不“晕”了,原来儿子说的都是些网络语言。
  
  我把儿子的作文本拿出来,指着那一串密电码问:“那这些数字呢?”
  
  儿子说:“这也是网络上的流行语呀!74是气死,771是亲亲你,7451是气死我了”
  
  不用问了,那些拼音不是拼音,英语不是英语的也是网络语言。我彻底不“晕”了,原来儿子把网络上的一些流行语言当作时髦用到学习生活中去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静静地想;假如人人都象我儿子这样,把网络语直接用到汉字的书面语上来,会不会造成不懂网络语的人象看天书一样,形成一种新的语言障碍呢?
  
  再假如,人人都懂了网络语,也都能看懂在汉字书面语中夹杂大量网络语的文稿,那么那时的中文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那时的我们这一代不就会沦为“受过高等教育的文盲”吗?
  
  想到这些我又“晕”了!我决定明天就去上电脑培训学校。我也要当“大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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