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天了”谢廖沙正擦试着自己的枪问道。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一士兵低声回答。
“妈的。”谢廖沙突然骂了一句“这场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
“快来看呐”那士兵兴奋地叫着。
“口琴奥列卡你去哪弄来的德国人送的礼物”谢廖沙好奇地问然后伸手去抚摸着这美丽的宝贝刚才的烦恼早已烟消云散其他士兵也开始从忧郁中走了出来。
奥列卡看着这口琴满意地笑着说“怎样我就知道你们会喜欢这是我前几天在河边洗脸的时候用把手枪跟一个水兵换来的。”
士兵们开始兴奋起来他们已经在这栋房子里坚守了两天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两天里他们除了与手中的武器为伴外就只有死神的身影在他们的身边移动着他们的内心充满着恐惧。他们努力地克制着内心的恐惧与怒火时刻保持着自己最乐观的一面去面对每一位战友其实他们都非常清楚大家都希望和平而他们也清楚自己能活下去的机会很渺茫因为这阵地甚至这城市也撑不住几天现在只有这精致的口琴能带给他们留下对和平的美好回忆。在这宁静的夜里一阵优美的音乐在这栋早已沦为废墟的房子中响起飘荡在这充满硝烟的战场上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如果这种情况能永远地持续下去该多美呀
早晨黎明的第一束阳光洒在灰色的墙壁时谢廖沙和奥列卡早已把那门45mm反坦克炮擦亮其他几名士兵也开始活动起来。突然晨雾中传来一阵阵声音一名士兵大声叫喊“赶紧躲起来”大家开始奔跑开始躲藏。纳粹德军的容克87轰炸机的引擎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两枚炸弹落在房子上其中一枚没有爆炸但另一枚炸弹刚好落在了反坦克炮旁边的炮弹被炸毁强大的冲击波一下子把火炮给冲翻一门火炮在顷刻间被摧毁现在他们的唯一的重武器都没了士气低糜开始威胁着这支红军侦察小队。
作为这支侦察队的指挥员谢廖沙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他着急地跑到楼上用望远镜观察。德军并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大规模的集结他们散开来这样布置在伏尔加河后方的苏军榴弹炮阵地就无法有效地打击目标。每个士兵都很清楚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选择逃亡性的撤退二是留下来背水一战。他们都沉默了就等待着指挥员的下令。
这时谢廖沙也开始犹豫不决奥列卡见状马上站了起来向着屋内的士兵们大喊“同志们我们都知道如果敌人跨过我们身后的伏尔加河后果那时候整个城市都讲沦陷所以请准尉同志下命令吧”谢廖沙猛吸一口烟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士兵们你们走吧”“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奥列卡生气地说“这阵地是大家用生命夺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整整一个师都没了你忘了吗”“这根本就是屠杀留在这块阵地就等于留在屠宰场而我们就是等待屠杀的动物。”谢廖沙愤怒地反击着。谢廖沙松了一口气又对大家说“大家走吧这阵地不可能保得住了等德军在这里集结时我会把这里的坐标发给后方的火炮阵地与其这样还不如少死几个人。”听完准尉的话一名中士站了出来坚定地说“那我们更不能走了我们要把敌人的部队尽可能地集中在这里同时要为炮兵赢得炮火准备时间。”此时士兵们都不会去想这场战斗究竟有多残酷只知道不惜一切坚持到最后。美妙的口琴声再次从这房子上空飘荡着。
到了中午一支坦克部队和队步兵赶来增援对面楼房的德军由于双方距离太近所以德军的轰炸机无法进行空中打击只有两架俯冲式轰炸机偶尔投小型炸弹或用机枪扫射。德军的士兵躲在坦克后方向前推进着突然所有坦克都停下了烟囱里直冒着黑烟炮口直指着那栋楼房。“捂住耳朵快躲起来”不知道是谁大叫一声但太迟了数枚75mm坦克炮炮弹向他们飞来楼上的掩体和人一下子被炸飞。谢廖沙和那些幸存的两个士兵继续战斗着手里的冲锋枪不断地冒着愤怒的火花敌军的尸体在广场上横七竖八。“轰”一声巨响一枚高爆炮弹在房子的窗前爆炸除了联系上级的奥列卡其他士兵无一幸免谢廖沙的腹部和胸部被弹片击中鲜血直流。奥列卡跑过去解开他的衣服准备包扎谢廖沙一把抓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地说“电……台……”奥列卡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将背后的电台拿下来调频与炮兵阵地取得联系“方格20纬度14经度15立即开炮。”奥列卡报告着方位。炮兵指挥员不解地问“那是我方部队的坐标确定要开炮”奥列卡看了一眼谢廖沙只见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奥列卡回答得更加响亮“快开炮德国人已经进来了赶紧开炮”“我明白了。”炮兵指挥员缓慢地说“兄弟们永别了”
奥列卡放下听筒靠在谢廖沙旁边。谢廖沙直喘粗气转向对奥列卡说“你们真是笨蛋为什么不走呀现在谁都别想走了。”“别说这些了想想死之前有什么可以干的吧”奥列卡叹口气说。谢廖沙流着热泪说“我想再听你吹一次口琴那声音真好听”奥列卡把口琴放到嘴边那口琴依然是那么精致奥列再也忍不住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优美的音乐最后一次从废墟中升起。炮弹在周围爆炸着把房子和周围的一切都抹掉。十分钟后广场上变得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空虚优美的口琴声永远地消失在这片废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