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到处贴着预防“非典“的宣传画,上了公交车,车厢里面没几个人,弥漫着消毒剂的味儿,司机、售票员也都戴着大大的口罩。和他们不同的是,我的双手还多了一次性的塑料手套。明天表弟结婚,我是家里的代表。 表弟住在黄石黄思湾。我们在铁山就听说那地方最近出了个非典病人,弄得家人很紧张。来的时候,母亲坚持要自己做全家的代表,免得万一被传染,她年纪大了不要紧。 后来我们反复告诉她这病与人的体质有关,体质弱了容易感染,而我是家里身体最强壮的,理应让我去。这样母亲才极不情愿地松了口。临行时,母亲帮着我戴上了两层口罩,而且还坚持让我戴上她老人家专门买的一次性的手套,又再三嘱咐车上不要碰那些扶手,更不能与生人近距离说话,千万千万不能把口罩摘了,到了表弟家一定要立即洗脸洗手,洗手时要用清水多冲一会儿。直到我出了门从楼上下来,母亲还站在楼上冲我喊:“一定要小心啊!“母亲的反复叮嘱让我感到母亲像是送我上战场。到了黄思湾走在大街上,我发现这里的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严重,行人几乎没有戴口罩的,更没有像我这样戴着塑料手套的,他们的神情和步态安详而轻松。到了表弟家,他们见我如此“全副武装“禁不住笑我“精神过敏“。人还未进屋,表弟就已告诉我,母亲已来了两次电话,问我是否到了。我忙给母亲回了电话报平安。电话里,母亲又在叮嘱赶紧洗手、洗脸,别耽误了。我一边应诺着,一边自叹自己不长进,已进而立之年,却还如此让母亲牵挂。 回来的时候我买上一束康乃馨,祝母亲远离非典,健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