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演绎者是一个他和一个她。他和她是夫妻,一对由媒婆介绍而缔结连理的夫妻。
他从不叫她的名字,没有孩子时,他叫她“喂”,孩子出生后她叫他为“孩子他爸”。她也从不叫他名字,没有孩子时,她也称他为“喂”,有了孩子后他称她为“孩子的妈”。
他脾气暴躁,还没有孩子时,他因她干的活不如他意而对她粗声粗气;有了孩子后,他常因孩子的调皮捣蛋而责骂她。他骂她是常事,不骂倒是稀罕事。
她生性温柔,没有孩子时,对他的骂,她以叹气来掩饰尴尬;有了孩子后,她借对孩子叹气来慰藉受伤的心。她叹气是常事,不叹则是稀罕事。
除了骂她外,他对她说的话无外系于老人小孩、牲畜家禽、柴米油盐、农活田事;而她除了受骂、叹气外,常常是点头奉行他的命令,他问她就答,不问时,她一般很少主动说什么。
直到有一天,她病了。他为她的病奔波忙碌,没几天,他也会瘦好几圈。那时,他不再骂她,每天起早摸黑,把她的活都承担了下来。他会变得温柔,体贴,当她摇头叹气说药吃不下时,他会默默接过药碗,端到她的床前,把她轻轻扶起,一汤匙一汤匙地喂给她,并时不时轻轻地吹着。吃饭时,他会含糊地扒着饭,偷偷地看她,看她把那碗里的饭一粒、一粒地减少,减少……
长夜漫漫,她被病折磨得睡不着觉,他会和孩子们陪她熬夜。昏黄的灯光下,他们会轻声细语谈起以前的事。有时她会微微笑,又有时谈着谈着,她慢慢睡着了,而他就那样静静地凝视她满额的皱纹,苍白、瘦弱的脸庞。这时,他会对他们的孩子说:“有空多和她话,她喜欢热闹!”
她在他的细心照顾下一天天好起来,终于她又恢复了原来的健康,生活也恢复了原样。
或者是主角调换,变成:有一天,他病了。她便开始为他的病奔波忙碌,没几天,她也会瘦好几圈。那时,她不会再叹气,也会每天起早摸黑,也会把他的活都扛下来。她会变得坚强,勇敢,她也会为他熬药,也会喂他喝药。吃饭时,她也会含糊地扒着饭,也会常常看他,看他把那碗里的饭一口、一口地减少,减少……
漫漫长夜,他被病折磨得睡不着觉,她也会和孩子们陪他熬夜。灯光下,他们细语轻声,讲以前,谈现在,说将来。有时他也会微微地笑,有时谈着谈着,他也会睡着,她呢,也会静静地凝视他,也会对儿女们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可别往心里去!”
他在她的悉心照顾下慢慢地有好转,最终他又恢复了健康,恢复了忙碌。
而无论是她曾是主角还是他曾是主角,病好后,他们的生活又会回到原来的轨道。
他又开始骂她,像以往一样,总是因一些鸡毛蒜皮之事而骂。她呢?也和以往一样,叹着气听他训话,叹着气过每一天。依旧是不将他的骂置于心上,而他仍旧不介意她叹气。因为,她知道,他骂她并非真的是在骂,那只是一种习惯罢了;而他也明白,有她叹气也并非真的叹气,那也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日子,就这样,像小河流淌,从不起什么风浪,但听得见哗哗流水声,静中有动地流着,直到现在,到将来,亘古不变。
天,也许有一天会荒;地,也许有一天会老;海,也许有一朝会枯;石,也许有一朝会烂,而他和她之间的平淡真情,却会绵远流长!
在他和她的故事中,读者读不到爱语,听者听不到情声,但是,有心者,可以到一份真情,一份消解在生活中的朴素的真切的感情。
他和她的故事告诉我们:多一分迁就,便多一分体贴;多一分体贴,便多一分真情;多一分真情,便多一分温暖;多一分温暖,便多一分长久。
他和她的故事,恋爱中的男女们,你们读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