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暴雨来临之前,她关闭了所有的门窗,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静默。就像十五年来她默默坚守的婚姻。
她大学毕业分在县城的化工机械厂,没两年工厂倒闭了,新婚不久的她和丈夫双双下岗。于是,她自己承包了一个粮油店,生意还算红火。丈夫跟人学瓦工去了外地。几年后,丈夫便独挡一面的当上了包工头。
有一次,她的弟弟无意中听见她丈夫的一个暧昧电话,于是提醒她,她只是笑笑,心想在外面他会有许多的应酬。就这样,她默默的埋头打理着自己的粮油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在一个她自己觉得很疲惫的深夜,她给他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她什么也没说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当丈夫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通往丈夫所在工地的车上,而她坦然的对丈夫说在粮油店。八个小时后,她到达了他的工地,他愣住了,尴尬的笑脸相迎,而她却觉得他的笑是那么的恶心。
她在他的工地住了两天,在他的房间里翻出了女人的内裤和化妆品等,她没吵也没闹,只是把这些东西静静的摆放在他房间显眼处,没跟他打招呼便悄悄的回了家。第二天,他也追着返回了家里,涕流满面的发誓悔过,望着熟睡的儿子,她什么也没说。
从此,她不再接听他的电话,他的回与他的走仿佛都与她无关,她也没与他同过床,对她而言,他是一个身心都肮脏的人。
日子就这样无滋无味的过着,她的粮油店扩大了门面,家里也买了楼房,别人眼里依然红红火火的日子,对她来说却是一种说不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