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同样的,“女人若坏,男人更爱”,唯一不同的是,大多数的男同胞们都不会承认这一点。至于为什么,可能是男人较女人理性。也就是说,男人把自己的弱点隐藏的很好,不然,这会是一个疯狂并且兽性的社会。
相识、了解、恋爱、结合、分手。这是一般程式的爱情。男人和女人彼此寻找着自己的另一半。其本质目的不过也就是寻找一个可以互相依靠、互相安慰、互相解闷、互相想念的依托。可实际还带来了伤害、矛盾、分歧,以至于从此两个人的生活丰富多彩,仅此而已。
能说出上面那段话的人,不是先天**情缺乏症,那么他就一定是个邪恶的天使。前一种人不需质疑,一定是爱情的敌对者,他否定爱情,并且厌恶和爱情相关的一切附属产品。而后一种人,性情一定是灰暗的,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也是善良的,至于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因为他毕竟是天使。
她叫朱弈,我们是同学,在一起上了两年学,关系还算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朱弈的人缘很好,因为她人长得漂亮,也因此追她的人从来没有断过。知道为什么我对朱弈印象深刻吗?除了漂亮外,我能想出的最大理由就是那次车祸事件。
那时我们刚刚17岁,几个朋友约好第二天去其中的一个朋友家玩。当时,共有7个人,3个女孩,4个和女孩性别不同的人类。
次日清晨,我早早的到了我们约好的地点—大桥边。时间过得很慢,他们来的也很慢。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有10分钟了,我开始焦急,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合起来耍我。
就在我快要决定离开的时候,朱弈出现了(后来我发现,那天的她是特别的漂亮)。她穿了一件快要到膝的长毛衫,在长毛衫的领子上还别着一只银制的小小鸟,这个精致的小饰品以另一种形态还盘旋在他的头上,充当着发卡的作用。
朱弈是推着自行车过来的,灿烂的脸上不时的渗出几滴汗珠。朱弈向我苦笑,原来她迟到的原因是自行车车胎扎了。当她得知其他人还没来的时候,她又笑了。大概是因为其他人比他还要晚,所以迟到的罪恶感才会减轻了不少,也因此她才笑的吧?旁边就有一个修车的,我帮她把车推了过去之后,就和朱弈一起咒骂那些还没来的家伙。这个时候,正好是人们出行的高峰,在旁人眼中我们大概应该象是一对情侣吧?我对此毫无感觉,还是朱弈提醒我,我才察觉的。就在我们快没有话题的时候,自行车修好了。很凑巧的是,朱弈没有零钱,看她的意思,还不想让我帮她付,就这样她和修车的老伯理论了起来,当然,这并不是吵架,所以也没多少人围过来看热闹。不过,周围的人还是渐渐的多了起来。最后,还是由我出修车费了结了这场不伤大雅的战斗。朱弈的情绪也并没有因此下降,而是象一个胜利者似的,总结着那位老伯的不是和我的懦弱态度。
其他人还没来,就在我们决定先到目的地时,朱弈竟提议我们两个单独去玩算了,一下子使沉浸在了幸福的遐想中,久久不能平息。在我还没来得及回应的时候,她又把这个方案否决了,并且骑上了那个满身不是的老伯为她修的自行车,率先出发了。朱弈这时才告诉我另外两个女伴说是前一天晚上就到目的地了,其实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其中一个女孩的家。
我和朱弈都相信其他人应该也都快到了,可我们还是没有留下来继续等。
前边又是一座桥,和我们约定的那座桥功能也是一样的,就连外型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座桥要比之前的大出2倍还多。我和朱弈到了桥头,他们也到了,比我们还要早就到了就连不用动身的两个女孩也到了。原来我们约好的是这座大桥而不是那座大桥。我真是够糊涂的!现在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1个小时,所以其他人劈头盖脸地开始数落我和朱弈。不过,听那两个女孩的话,好象朱弈早就知道应该在这座大桥集合的。一顿冷嘲热讽后,大家还是朝目的地出发了。我和朱弈还是走在最后,继续对他们刚才的攻击给予最微弱的抵抗。朱弈突然告诉我“今天我妈妈告诉我今天不宜北行,北面好象有什么在等我。”那个女孩的家就在北面。
朱弈的妈妈会看手相,当然,朱弈对这方面好象也稍有悟性,这大概也是她人缘好的一个原因吧?可这是迷信,纯粹的迷信,怎么香港都回归了(当时是97年深秋),还会有人信这个呢?人真的那么需要寄托吗?我是一个绝对的无神论者,所以我对朱弈这突然的话题感到可笑,并且笑了出来。其他人听到我的笑声都回头看我们,朱弈显得挺害羞。前面的那两个男孩,都曾向我吐露心声—很喜欢朱弈,并且很是痴情。此时他们望向我的眼神除了羡慕还有一丝怨恨,我能感觉得出,我毕竟还是很敏感的。
到那个女孩的家不剩500米了,我们都很高兴,也包括那两个正在和朱弈嬉闹的男生。再转一个弯就到了,我们看了看两边,没有车,就开始转弯了。朱弈慢慢地骑到了我的旁边,我和她说着什么,突然在我的后面响起了刹车声,紧接着朱弈向前冲了出去,后面的出租车此时已经变成了前面的出租车了。朱弈跌在了地上,她自行车却已经到了出租车轮子的下面,并且变形。朱弈突然坐起来,两个眼睛盯着前面,无比空洞。两个女孩飞奔了过去,两个男生一个记车牌号,一个也奔向朱弈,我们公认成熟的男生冲那个满头大汗的女司机嚷:“快,送她去医院。”简洁有力!我的头脑终于清醒了,我看了一眼朱弈,她就做在地上,很平静。一个女孩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我来到了她的背后,和其他人一起把她扶上了那辆肇事出租车。成熟的男孩分配着工作,有的给朱弈家打电话,有的给122交通事故处理那里打,有的陪同朱弈和那个满头大汗的女司机一起去了最近的医院,我则被分配维护事故现场。其实事故现场,只剩下那个老伯绝对修不好了的自行车和肇事出租车剩下的刹车的车痕。自行车是不可能再修了,它已经彻底被破坏了;那剩下的车痕却是出奇的完整。我站在地上,没有倒下,可是,头顶上的天有时又会跑到脚下。我在旋转,不停的,不断的……头脑中什么都没有,只是回旋着朱弈对我说的话“今天我妈妈告诉我今天不宜北行,北面好象有什么在等我。”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医院,是自己来的。当然,在十分钟之前我也差点和朱弈一样被人送到医院。我的脑袋还是什么都没有,我看到了我认识的人,没错,那是我的朋友。我在和他们说着什么,具体是什么我现在搞不清,当时也同样不清楚。
朱弈的父亲来了,这是一个话不多,很沉默的男人。女儿出事,当父亲的应该是很着急的,可他……他是一个话不多,很沉默的男人,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就这么沉默,象是一切都不重要的样子。当然,也可能是他心里很有底。朱弈在这个很近的但是很简陋的医院,照完片子后,就转院了。一个女生陪他们妇女一起去了市里那家比较大的医院。我们也都放心多了。
后来我才知道,朱弈只是轻微擦伤,连骨头都没有伤着。大概是因为朱弈正向前骑车走,而出租车是从后面撞上来的原因吧!不管怎样,朱弈的命也真是够硬的。原来开始朱弈就没什么,而是那个女伴告诉她要装严重一点,顺便讹那个倒霉的女出租司机一下。我想朱弈大概开始时也同意讹诈一下那个人一下的,应该是到后来,心又软了,才放了倒霉的女出租司机一码的。邪恶的天使,虽然邪恶,但她毕竟是天使呀!
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她了,我很想她。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我的爱情缺乏症,是需要邪恶的天使来医治的。我要找到朱弈,我本能放过你的,仅此一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