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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灾变之异种繁殖(又名:尸毒大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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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的高速公路就好比一条潜伏在黑暗中一条长一样,整条公路只有这一辆面包车行驶,林睁把座位向后仰,把脚丫子放在了挡风玻璃的后面,然后自己点燃了一根烟接着他刚才的话说:“幸福总要架在别人痛苦之上。赵楠啊,现在这社会是金钱社会,没有了钱就不能吃饭、喝水、也不能让你的孩子上学,生病了也不能看病,所以啊,我们都要向钱看,只要有了钱就有了我们生存的地位,但是呢,我们要想幸福就得牺牲别人,这个世界是没有同情心的。”
  
  而赵楠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把头转向了玻璃那边,林睁的臭脚让他一句都没听进去,脸上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你这个臭小子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林睁猛地坐起来说。
  
  “老板啊,我在开车啊,我要集中注意力的,不然出了事故怎么办啊,你说是不是。”
  
  “你这臭小子我现在就让你出车祸!”林睁拿起报纸就朝他的头上打。
  
  “老板!你快看!”林睁停下手了,他顺着赵楠目光看到前面有一辆大卡车翻在了路边,卡车上载着一个大集装箱。
  
  林睁一看有了财路,他急忙喊:“快停车!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车停下来了,林睁快步走到了那辆翻到在路边的卡车驾驶室里,他用手电筒照着驾驶室,打开了门,发现里面全是碎玻璃片和一滩血迹。
  
  他转过身对赵楠说:“打开集装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快点啊!”
  
  “哦,我知道了。”赵楠被他训得服服帖帖地,乖乖地回到车里拿出工具,费了好大劲,他们俩才把集装箱的锁头连门闩一起弄了下来,赵楠猛地打开了集装箱的门,一股恶臭迎面而来,“哇!什么味啊,这么臭!”林睁捂着嘴抱怨着。他用手电筒照了一下集装箱里,赫然发现里面全都是高度腐烂的、血淋淋的尸体!还有一群苍蝇在上空盘旋着。
  
  赵楠一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尸体吓得脸都变了形,转过身疯狂地狂跑着:“我的妈啊!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林睁在后面追他:“回来!回来!”等林睁追上他一把拽住赵楠说:“喂,你跑什么啊?”
  
  “是啊,我跑什么?”
  
  “哎呀,别废话了,看看有没有新鲜的尸体,要是拿出去卖器官能赚很多钱的。”
  
  赵楠硬是被林睁拽了回来,赵楠抓着集装箱的门,林睁说:“你快下去看看啊。”0
  
  “不,我不下去。”赵楠握紧这集装箱的门不放。林睁一脚就把他踹了下去,赵楠伴随着尖叫掉进了集装箱里,他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林睁无奈地说:“哎呀,你真没用,你等着,我拿绳子拉你上来。”
  
  不一会,林睁取回来绳子把赵楠拉了上来。
  
  此时,天已经微微地亮了,警察把现场封锁起来。一位警察走到了警戒线旁问:“谁报的警啊?”
  
  “是那两个人。”写笔录的警察告诉他。
  
  他转过身用手电筒照了照林睁和赵楠,他看到赵楠浑身都是血,于是走上前去用手电筒照着他问:“你是怎么回事啊?”
  
  赵楠吓得浑身直哆嗦:“我……我不小心掉下去了。”
  
  “掉下去了?”这位警察有点不相信,他一把抓住赵楠的衣领,把他拖到了集装箱的门口,赵楠吓得瘫倒在地上,欲哭无泪地求救着:“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啊……”
  
  那位警察说:“看你吓得那样,一到这里你就吓得瘫软了,你凭什么说你是掉下去了?”
  
  “我真的是一不小心掉下去的,当时光线太暗,我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那位警察拽起他说:“你脱不了嫌疑,先跟我走一趟再说吧。”
  
  同一天的下午,警局里的片警给他们登记完口供后说:“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谢谢你,谢谢你,真是麻烦你了。”两个人脸上顿时乐开了花道谢。
  
  “行了,我们做的也很不对,回家好好洗洗澡。关于那集装箱里的尸体我们会继续调查清楚的。”
  
  走出警察局的门,赵楠问林睁:“老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林睁用手不断地拍打着他的头说:“你这臭小子,你真是没用啊,我留着你有什么用啊?”
  
  黄昏时分,太阳下山时留下了一缕金黄色的光,把天空照得一片蔚蓝。袁彬把车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里,然后,径直地走进了医院里。
  
  这家医院里病人很少,几名护士嘻嘻哈哈地聊着她们今天的开心事。这时,袁彬走了过来,院长看见了他,院长说:“兄弟,今天病人很少,你和陶晶回家吧。”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护士站里那几名护士说:“陶晶!你下班了。”
  
  陶晶迅速换好了衣服,然后跑着出来,和袁彬肩并着肩走了,院长对其他的护士说:“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下班吧,现在开始倒班。”
  
  那几名护士看得心里直嫉妒,其中一名护士说:“你看她,还有白马王子接她,而我呢?唉……我什么时候能遇见我的白马王子啊……”
  
  她后面的几名护士说:“好啦,别管她了,来来来,斗地主。”
  
  袁彬把陶晶约到了一家大型餐厅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陶晶问他:“今天为什么把我约出来啊?”
  
  “陶晶,其实……你再过几个月就要去美国了,其实,我有许多话都没有说。”
  
  陶晶笑了笑说:“我不是说了嘛,去那一年就回来,我不会失约的。”
  
  袁彬拿出了一个戒指盒说:“陶晶,说真的,我真有点舍不得你,我买了这个戒指当做我们的结婚戒指好吗?来把它带上。”
  
  陶晶戴上了那枚戒指,她笑了笑说:“不错,真好看,我喜欢。”
  
  突然,陶晶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喂?院长。”
  
  “医院里现在有一位特殊病人,快点过来。”
  
  “好,我知道了。”陶晶放下了手机,然后告诉袁彬:“很抱歉,我要去一趟医院,那里有一位特殊病人。”
  
  袁彬急忙叫住她:“哎,菜还没上呢。”
  
  “没关系,打包吧,我回去时候再吃。”
  
  “可是,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吗?今天这顿饭真的很重要。”
  
  陶晶笑了一下告诉他:“现在医院里有一位特殊病人,我的职责就是照顾病人,如果我不去你知道他的家人有多担心吗?一会菜上来了你就打包,我回去再吃哦,时候不早了,不然一会院长又来催了,拜拜。”
  
  “唉……”袁彬没有说出口她便已经出去了。
  
  陶晶来到了医院里,她问:“病人什么症状?”
  
  旁边的一名护士告诉她:“病人几天前来过这里检查,当时他脖子上有一块溃烂,可我们的皮肤科医生以为是普通的皮肤病,直到今天他来到这里已经引起了高烧、怕冷、并且溃烂已经从脖子上蔓延到了脸上。”
  
  陶晶走进了抢救室,她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位病人,半个脸上都溃烂了,就好像死去多时的人脸一样可怕,医生告诉陶晶:“他有生命危险,快点急救!”
  
  陶晶走上前,她看见病人正在注射着抗生素,可眼前的这个人依然很痛苦,嘴巴不停地动着,但说不出话。她问医生:“抗生素什么时候注射的?”
  
  医生说:“两个小时前就让他打抗生素,没想到抗生素好像根本不管用。”
  
  “这是一种什么病?”
  
  “还不清楚,总之这是一种新型病毒,目前为止还没有大面积爆发。”
  
  旁边的护士插嘴说道:“不对,刚才外面又来了四个,而且今天二院和四院都接受过这样的病人。”
  
  “哦,我的天啊。”这位医生顿时震惊了,他双手抱住了头。
  
  第二天,袁彬早早地起床了,他发现陶晶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他下地之后打开了电视,然后进卫生间里胡乱的洗把脸,然后再刷刷牙。等他忙完了后,回到卧室里,打开电视,看到电视上播放着一条新闻:今日,A市爆发了一种新型病毒,到目前为止,总共有五百多人感染了这种病菌,这种病毒传染性高,死亡率高,患病以后普遍由两到三天死亡,据说这种病毒曾在非洲爆发过,那里的人曾经因为饥饿而抢食死人,当时导致过大面积爆发过,所以,人们普遍称这种病毒为尸毒。政府正在考虑是否封城,请广大市民尽量不要出门,尽量带好口罩等相应防护措施。
  
  “废话,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爆发了?”他关掉了电视,穿好了衣服准备出去看一看陶晶。
  
  当他来到了医院看到的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医院里的座椅上、地上都是不断抽搐的病人,他们身边是苦苦哀求的家属,有的病人嘴里“噗嗤”地吐血,他周围的人急忙走开了,然后捂住了鼻口。
  
  袁彬捂着嘴向护士站走去,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袁彬的腿,袁彬低头一看,是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他整张脸都烂了,脸上的皮肤呈黑灰色,两颗苍白的眼神格外引人注目,他拽着袁彬的裤腿苦苦哀求着:“救我……救我啊……快救我,医生……”他是把袁彬当成医生了。袁彬吓得一脚踢开了他,他发现四周都是这样脸上呈黑灰色的人,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苦苦哀嚎着。袁彬不敢看他们一眼,他向护士站那里走去,突然,陶晶正好撞在了他肩膀上,袁彬握住了她的肩膀说:“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晶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病人,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说完,陶晶推开他就走了,临走时,陶晶转回身告诉他:“回去买一副口罩带上。”
  
  袁彬看见医院的门外还在不断地涌入这样的病人,他们有的扶着门走进来的,有的是让家人搀扶着来的,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种灾难就要来了,而且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就要来了!
  
  夜,如墨一样黑,一栋破旧的小楼仿佛一座古堡一样,在黑暗中散发着光亮。而这座古堡的周围已经布满了实枪荷弹的警察、武警。
  
  灯灭了,“行动!”随着一声令下,警察、武警们从四周飞快地将这座破旧的小楼包裹住……
  
  只听“咣!”一声巨响,这座楼的门被踹开了,警察们蜂拥而入:“别动!我们是警察,别动!”刚躺下的人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们一下子坐了起来。警察们飞快地跑遍了整座楼,他们把门挨个都踹开,由于门是用木头做的,所以很容易一脚就踹开了,警察们如猛虎一样把他们按倒在地。还有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问:“干啥啊?干啥啊?”这时,一名武警用枪指着他说:“祝你新年快乐知道不?手抱头趴下!”
  
  武警们把屋里所有人都押了出来,让他们全都手抱头跪在地上,还有一些武警闯进了楼下的最大的一个房间,他们打开了屋里的灯,他们发现这里总共有五口大锅,每一口锅的上面都飘满了油污,从油污上可以看到油下面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油面上还飞满了大头苍蝇。
  
  院子里,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几名武警拿着枪看着他们。这时,一位官员走过来,抓起一个跪着的人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快说。”
  
  他说:“炼……炼地沟油。”
  
  “那你们用什么炼地沟油?你们的材料在哪?”
  
  他指了指靠在墙边的集装箱,那个当官的拽着他,把他拉到了集装箱前,那个人拿出钥匙打开了集装箱的门,瞬间,一股臭味迎面扑来,面前的武警和当官的都捂住了鼻口,当官的用手电筒照了照集装箱里,赫然发现里面全是横七竖八的死尸,把他和身边的几名武警吓得差一点没叫出来。
  
  突然,里面传出一连串的老鼠声,然后,黑压压的一片老鼠从里面飞快地逃了出来,有一名武警吓得终于叫了出来,他不停地跺着脚,害怕那些老鼠会爬到自己身上。
  
  “放火!”随着一声令下,一串火焰喷向了集装箱里,那些高度腐烂的尸体瞬间燃烧起来,可有些老鼠依然从里面带着火跑出来……
  
  第二天,A市发布了一条特大新闻:“昨夜,警方捣毁了一家地沟油加工厂,并且,警方发现工厂里使用死人来炼地沟油,经检验,尸体上沾有大量的尸毒的样本,可能导致全城人感染尸毒,目前,戒严部队已经下达指令,要求A市全城戒严!”
  
  这一消息一经发布A市顿时乱了套,有的在饭店里吃饭的人当场“哗……”地吐在了饭桌旁。
  
  火车站里的人们争先恐后地挤在售票处的窗口前,有一位大妈打电话,向电话里的人抱怨:“哎呦,新闻上说了有一家黑工厂用死人炼地沟油,那些死人身上还有尸毒,昨天我还在家给全家人炸薯条呢,今天全城又要开始戒严了,哎呦,真是缺德啊,这可咋办啊?”售票处的售票员朝他们喊:“没有票了,没有票了,票都卖光了!”可外面的人却说:“你们把票都藏起来了,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买!”
  
  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把椅子“哗……”一声打碎了售票处的玻璃,那些人爬上售票台踹碎了玻璃往里钻,售票员吓得急忙跑开了。
  
  这时,军队实枪荷弹地冲进了火车站里,他们朝天花板“砰砰砰……”连开了好几枪,还吆喝着:“别吵!一个一个往外走!”
  
  超市里更是混乱不堪,市民们都争着抢着货架上的食品,把那些食品抢得满地都是。出口处的人都从收银台上跳过去,只有一些保安拿着警棍阻挡着没付钱逃跑的人,但还是有人匆匆地跑下了楼道。
  
  不一会,楼道里的人一下子又都跑上来了,其他人看见他们跑回来了也都往回跑,原来,军队正好从楼道里跑了上来,他们朝天“砰砰砰……”开了几枪,那些军队的他们抓到的人都让他们先站好了,然后挨个往出走。
  
  也有一些人不愿意和他们走的,他们跑到了楼顶上,军人们追到了楼上,有的人干脆从楼上跳了下去,“砰!”楼下一声闷响,把楼下的车砸出一个大坑。有一位老大爷被抓住了仍然不断挣扎:“我昨天刚来这里,我没有吃东西!”还有一位年轻人被抓住了还在喊:“我不想隔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但他旁边的一位士兵说:“我们已经封锁全城了,你出不去了。”
  
  夜晚,袁彬走进了隔离区,他首先进入的是一个用塑料布围起来的一个临时小屋,里面有一名医生和几名手拿着枪的士兵,那个医生让他接受检查,脱光衣服裤子,袁彬四周看了看,那个医生说:“脱吧,这里就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袁彬只好接受了他们的检查,检查时先测量体温,然后那个一声用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脖子,然后还要量体重、测身高。
  
  完事后,袁彬走到了登记的那名士兵面前,那个士兵问:“姓名?”
  
  “袁彬。”
  
  “好了,你是032号,这是你的牌,拿好。”袁彬接过那张牌,那是一张和身份证差不多大小的一张证件。
  
  袁彬走进了隔离区,这里都是帐篷搭起来的一个个小屋,里面有人煮方便面、有人打扑克、还有人玩笔记本电脑上的游戏
  
  走在袁彬前面的士兵说:“这就是你的帐篷了,你的帐篷也是032号,和你的牌号一样。另外,现在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尽量别出来,我们会在附近巡逻的。”
  
  “好的,谢谢你了。”
  
  “不客气,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为你们准备了食物和水,要什么尽管用里面的对讲机说,我们还给你们准备了对讲机在里面。”
  
  “哦,呵呵,好,我知道了,你先忙去吧。”
  
  袁彬走进了帐篷里,他看到里面有准备好的被子和褥子。他叠被子的时候不留神靠在了后面的铁护栏上,另一间帐篷里的人转过身对袁彬说:“你好,兄弟,以后互相照顾啊。”
  
  “你好,我叫袁彬,你呢。”
  
  “我叫赵楠,是出来打工的,这位是我的老板林睁。”
  
  “你好,咱们先忙好我们的帐篷吧。”
  
  正忙着的时候,袁彬听到了一阵的吵闹声,他伸出头看到入口那里好像打架了,好几十人都围在一起,那些市民把那几名士兵围起来了,其中一个老头说:“为什么只有方便面?我们整天吃着东西怎么能行?我不干!我要出去!”
  
  “是啊,这里条件太差了,我们要出去。”
  
  那个士兵一看其他人都跟着起哄,他举起枪朝天“砰!”一枪,其他人瞬间都老老实实的了,这时,刘铁雄走了过来问:“谁开枪啊?”
  
  那位士兵说:“个别人聚众起哄,还以为自己是大老板呢,不愿意过这种乡下人的日子。”
  
  刘铁雄说:“那怎么能开枪呢?应该把咱们那坦克开过来,知道吗?”
  
  那个老头又骂道:“你太娘的,你是干什么的?你以为你们就可以这样无法无天啊?”
  
  “哎哎哎!说什么呢?谁无法无天了?老大爷,我认识你,你不是索尼公司经理吗?靠,为日本人干活,如果不喜欢这里你可以去日本哦,我看看日本欢不欢迎你。其他人是想回去睡觉呢?还是想继续吵架,要想吵架我们有两千多兵力供你们吵。”
  
  那些看热闹的人逐渐地都散开了,袁彬也缩回了脑袋。夜深了,帐篷里传出断断续续地呼噜声,几名士兵拿着枪在街道上巡逻着。
  
  林睁在帐篷里悄悄地说:“喂,赵楠,快起来,看看谁那里有之前的东西,弄来点。”
  
  “啊?我不去,我还要睡觉呢。”
  
  “哎呀你真磨蹭,快走啊,现在他们都睡了。”
  
  “不去不去,明天再说,现在睡觉。”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不睡别人还睡不睡啦?”
  
  听到这声音,赵楠和林睁都躺下睡觉了。
  
  陶晶准备好了一个水杯,然后往里连着倒进去五包咖啡,然后倒进去热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去,院长看见她说:“喂,陶晶,你先去休息一会吧,太累了对你身体不好。”
  
  陶晶回过头看着院长说:“谢谢你,我没事,我会注意好自己的。”说完,他走进了卫生间,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努力使自己变得清醒,她洗完了,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满是水,脖子上有那么一小块黑色的东西,她把脖子凑到镜子前,用手摸了摸那块黑色的东西,他顿时大吃一惊,然后,他重新带好了防护服。
  
  一天早上,袁彬睡醒后便开始打开了手机,他用手机搜索关于尸毒的新闻。这时,赵楠趴在两个帐篷中间的铁栏杆上问:“喂,你看看新闻,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
  
  “疫情依然在蔓延,而且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七万多人,病毒并没有蔓延到其他城市,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死了这么多人,唉……都怪那个炼地沟油的,这种人不枪毙不足以平民愤。”
  
  “啊?那咱们这座城市岂不是要都死光了?我可不想死,我打算找个机会逃出去。”
  
  袁彬鄙夷地看着他说:“你想逃?你要是敢跑他们还得把你抓回来。”
  
  突然,外面很吵,袁彬把头伸出帐篷外面,看见有一个人死了,他被几个穿隔离服的人抬走了,他好像整张脸都是黑灰色,后面是他的家属撕心裂肺地哭着。看到这里袁彬急忙缩回了头,他感到一阵恐惧,他拿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还好,一片干净。
  
  陶晶穿着隔离服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问一名护士:“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她说:“可能有十多个小时了吧。”
  
  “哦,真对不起,我太累了,我现在就开始工作。”
  
  “别客气,我们也都累了,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觉。”说完,她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先休息一会,你帮我忙吧。”
  
  陶晶走到了化验室,她看到桌子上有一瓶血液,她说:“这里的血液是怎么回事啊?”
  
  小周从里面走出来说:“那是尸毒感染者的血液,一会还要拿去研究呢。”
  
  “哦,那我能看看吗?”
  
  小周写他的化验报告,忙得头都抬不起来说:“看看吧,别弄洒了就行了。”
  
  陶晶拿出一小滴血液,然后放在显微镜下,她看了一会说:“你没有弄错这瓶血吗?”
  
  “当然没有啦,我在这里守着两天两夜了。”说完,小周打了个哈欠。
  
  陶晶又看了看显微镜说:“可是,这滴血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啊?不会吧。”小周急忙上前趴在显微镜上看,他说:“不能啊,这确实是尸毒患者的血啊。”
  
  “你该不会……弄错了吧……”
  
  “我敢打赌,我绝对没有弄错,刚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时候血液里明显有尸毒的样本,我想,应该是病毒消失了,或者死亡了,走,我们去告诉院长吧。”
  
  院长来到了化验室后,看了看显微镜下的血液,他说:“我不知道是你弄错了还是有人换掉了血液,我现在只想再取一些尸毒患者的血液,那才是最新的血液。”
  
  小周说:“那,我们到底去哪里找最新的患者血液呢?”
  
  陶晶说:“用我的吧。”她摘下了隔离服和口罩,伸长了脖子,院长和小周都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那片黑色、溃烂的皮肤。
  
  他们两个都震惊了,院长大声说道:“你什么时候感染的?”
  
  “我睡觉前,现在抽我的血是最佳的选择,为了那些患者,抽我的血吧。”
  
  抽完陶静的血,院长趴在显微镜上静静地看着血液里的病毒,他惊奇地发现,血液里的病毒正逐渐死亡,他大叫一声:“你们看!病毒都死了!”其他人都争相恐后地围上来看,血液里的病毒确实是正在消失,然后,院长说:“病毒是离开了人体后死亡的,那之前的那些人用死人炼地沟油怎么不会死亡呢?”
  
  “我想,可能是当时病毒潜伏在老鼠身上,然后,他们把那些尸体连同老鼠都下了油锅,我估计这种病毒在食用油里可能会生存,人们在吃饭的时候连着油和病毒一起进入了身体里,就这样发生了感染。”
  
  后来,小刘弄来了一点健康的食用油,把血液放在食用油里,果然,过了一个多小时病毒都没有死亡,这种病毒在油里是可以生存的,只有离开了油,它们就会死亡
  
  这时,新闻有传来重大消息:“A市的疫情依然没有得到控制,死亡人数不断增加,但卫生部已经传来了一条消息,尸毒会在食用油里生存,一旦在人死后,而且没有油的地方这种病毒就会死亡。”
  
  赵楠从别人的笔记本电脑上看到了这条新闻后大骂:“我靠,人死后病毒就会死亡,和没讲一样,麻烦你们先研究怎么治吧,大哥们呐!”
  
  刘铁雄来到了戒严部队指挥所,他敲了敲门,“进来。”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刘铁雄走进屋,看见眼前这位上将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喝咖啡。刘铁雄走进来后,他转过了身说:“坐吧。”
  
  刘铁雄坐在了身边的沙发上,上将说:“你看新闻的报道了吗?”
  
  “报告,看了。”
  
  “唉,得得得,别那么拘谨,这屋里就咱俩。你那个隔离区秩序怎么样啊?”
  
  “很好,只是……今天又死了几个人,每天都有人死。”
  
  上将依然看着窗外说:“我接到了一条命令,哎呀,我这半辈子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的任务。”
  
  刘铁雄很好奇,他理直气壮地说:“不管什么任务,我们都会尽力去完成。”
  
  “可是这是让你切掉一条腿的任务啊……如果是我,哪一条腿对我来说都是那么贵重。”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上级让你杀光隔离区的那些人!”
  
  刘铁雄猛地站了起来:“这是什么狗屁任务,我不能杀害手无寸铁的群众。”
  
  上将终于转过了身说:“你不能杀害?你看看新闻吧,现在全国各地都爆发了示威游行,要求政府杀光隔离区的人,他们是害怕尸毒会传出去传染给他们,你自己看看吧。”说完,他给刘铁雄一个笔记本电脑,刘铁雄看到电脑上的视频,这是国外的视频网站,他看到很多群众上街示威游行,他们打着横幅:“杀光病毒携带者,我们要生存,我们要生活!”那几个大字格外显眼。人群中还有一个中年那人高声喊:“我们要活着!我们要活着!”
  
  那位上将说:“刚才新闻也说了只有杀死那些病毒携带者才能杜绝这种病毒,你即使不为他们想想,也要为国家想想,现在世界都在制裁我们,如果你选择违抗命令这对世界来说都是一种威胁,到时候,你将会是全世界的公敌。”
  
  刘铁雄关掉了电脑说:“那些医生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治不好病就杀死,这是什么逻辑?”
  
  “主要是现在没人能研制出对抗这种病毒的药物啊,每次发生一种新病毒爆发的时候都要死人的,你为什么不能让人少死点呢?”
  
  “让人少死的不是我们的职责,是那些医生的职责!”
  
  突然,上将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刘铁雄一动都没动,上将说:“我接到了死命令,如果你不杀死那些人,我将会杀死你!我和你一样,同样爱国、爱人民,但有的时候舍去也是一种爱。你给我听清了,在这种病毒面前,我们能做的只有自相残杀。”
  
  隔离区里,人们都围着这恐怕是唯一的笔记本电脑前看视频,视频里是全国各地的人示威游行,还有一位带头的人喊:“只有杀光尸毒携带者我们才能生存!我们不想被传染,我们要活着!”
  
  赵楠在电脑前破口打满:“你要活着,我们就不要活着了吗?你们居然要我们死?”
  
  袁彬走过来说:“他说的我们也不能不防,这几天各位都小心点。”然后,袁彬靠近了他们悄悄地说:“这几天他们肯定会耍花样的,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你们互相告诉你们周围帐篷的人,这段时间都警惕点,记住,千万别让那些军人知道,都听清楚了吗?”
  
  刘铁雄走进了隔离区,他一脸茫然,他走到了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的身后,他看到小姑娘在画画,刘铁雄问:“小姑娘,你画的是什么啊?”
  
  她用小手指着画说:“我画的是我们家以后的日子,我妈妈在织毛衣,爸爸在看电视,而我,在洗衣服。”他接过了画,这幅画里不知包含了多少小姑娘的愿望可惜,她这个愿望已经无法实现了。
  
  “玲玲,干嘛呢?”一位中年夫妇走了过来,原来,这个小孩叫玲玲,玲玲说:“我在给叔叔看我画的画。”
  
  她爸爸说:“你好,兄弟,等这疫情过去了我请你去我们家喝酒,哈哈哈……”多么热情好客的一家人啊,刘铁雄看着他们开心的笑着,他心里就像一根根针扎在心里一样痛。
  
  午夜,袁彬和林睁偷偷地钻出了帐篷,他们看到几名士兵正悄悄地把什么东西放在每一个帐篷旁边,等那几名士兵走了以后,袁彬和林睁还有几个人爬了出去,他们捡起那些东西一看,袁彬大吃一惊,小声地说:“我靠,这是炸弹啊,他们想把我们都炸死吗?”
  
  林睁说:“我们不能再磨蹭了,得快点获得他们的武器,不然,咱们只有等死了。”说完,他们偷偷地来到了刘铁雄的办公室窗前,他们看到里面刘铁雄和以为军官对坐在一张长桌子两旁,那位军官突然站起来用手枪对准了刘铁雄的头!他说:“那是不是疯了?你让我们杀了隔离区的那些人?”
  
  然而,刘铁雄头也没抬地说:“你是第一个敢用枪指着我的头的人,不过,我不会记恨你的。你也知道,整个A市的人都食用了那个地沟油,他们都感染了尸毒,他们都会死,就是时间早晚的事了。”
  
  这位军官放下了手枪说:“得病了那是医生的事,他们活一天就有一天的机会,只要能研制出治疗这种病的药物他们就不会死了。”
  
  “主要是现在还没有研制出这种药物。”刘铁雄终于抬起了头,他说:“如果不杀了这些病毒携带者,他们就会传染给别人,很可能就是我们!所以,上级让我们杀了这些病毒携带者。”
  
  “这……这是什么破任务?我们的枪不是用来保护群众的吗?怎么现在却用来对付群众了?”
  
  “保护群众没有错,你看看其他城市,其他城市的人也是我们保护的对象,如果我们不杀光A市的人,其他城市的人就会被传染。”刘铁雄把脸凑到了他面前说:“我告诉你,这就是生存,生存就要幸福,幸福总是架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别忘了,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他们要是不死,明天就有可能是你死,或者我死。所以,我们要在天亮前杀光所有人。”
  
  这一切都被窗外的袁彬听到了,他说:“果然没错,天亮前他么就开始动手了,我们要抢在他们的前面!”说完,袁彬带着一群人偷偷地溜进了军火库,他们撬开了门冲进去,借着月光,他们七手八脚地拿着各种武器,袁彬往腰间放了两颗手雷说:“快点,我们要快点,一会他们的支援就要来了。”
  
  而这时,两名士兵走在隔离区中,其中一个人好奇地问:“哎?今天怎么这么消停啊?”说完,他钻进了一个帐篷里猛地掀开了被子,赫然发现被子下面什么都没有,他大吃一惊:“糟了,他们都走了!快去追!”
  
  突然,远处的警报声响起来了,袁彬一愣:“糟了,被他们发现了,快!快!”
  
  他们一出门,门外的机关枪赫然响了起来,近百只枪口同时朝他们开火,袁彬和这些被隔离的人冲出去没多远又退回了军火库里。袁彬说:“弟兄们,我们横竖都是死,咱们跟他们拼了!”
  
  “对!和他们拼了,我们也要生存!”说完,他们再次冲出了门,门外的军队立即反击,把冲到最前面的一些人打成了肉筛子,但袁彬和林睁还有赵楠却硬着头皮往前冲,他们一边开枪一边尖叫着,那些朝他们开火的军人也都纷纷倒下了,但是没多久,袁彬带着这些人又重新退了回来,袁彬拿起一把大机关枪,往身上披上一串子弹,他说:“各位,咱们屏住呼吸,咬咬牙,冲出去就好了,来,咱们在冲一次!”
  
  说完,他们都拿着枪再次冲了出去,可外面的几十把机关枪早都架好了同时朝他们开枪,最前面的那几个人都纷纷倒下,军火库门前的尸体堆起了一米多高,但他们仍然顽强地向前冲。刘铁雄站在军队中看着他们一群群倒下,嘴上没说出,但他心里有多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火箭筒准备!”突然,一位士兵发出了这样的命令,一个火箭筒立刻对准了这些想要生存的人。突然,一个中年男人冲了出来,士兵们的几十只枪口立刻对准他开枪,刘铁雄想起了白天就是他说:“你好,兄弟,等这场疫情过去了,我请你到我们家喝酒哦。”如今,这个热情的男人被打得像个漏水的水管一样,浑身都在往出冒血,他扑在了火箭筒的前面,他大叫一声:“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生存?”突然,他按响了火箭筒,一瞬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这几个人一同炸成了肉块。其他人趁着时候都急忙跑了出去,刘铁雄看见这些士兵再次围住了缺口,围住了没逃掉的那些人,然后,对他们开枪射杀。还有一位妇女抱着她怀里吓得直哭的女儿往外跑,她一边跑一边喊:“别打我的孩子……你们别打我的孩子……”但子弹“嗖嗖嗖……”打穿了她们娘俩的身体,她们俩倒在了尸堆里。
  
  枪声停止了,留下地上一层厚厚的尸体,刘铁雄走进了尸堆里,尸堆里飘散着浓浓地血腥味和火药味。他弯下腰捡起了一张四开的纸,他打开一看——是那个小女孩画的,白天的时候,这个小女孩还向他说:“这是妈妈在织毛衣,爸爸在看电视,而我在洗衣服。”看完了这幅画,刘铁雄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袁彬他们一边开枪一边向前走,身边到处都在爆炸“咚咚咚……咚咚咚……”几声震耳欲聋的迫击炮声在前面响起,一颗颗炮弹落在人群里炸出一朵朵火花,地面上的沥青都会炸起两米多高,然后像冰雹一样落下来。袁彬用机关枪对着那些迫击炮开枪,那些开炮的士兵都被打倒了,然后,袁彬和林睁还有赵楠急忙跑上去,抢过迫击炮,袁彬向身边人喊:“大家快捡枪,快点!”
  
  这时,他们前面开过来一辆大客车,从车里下来了一百多名士兵,这些人立即用他们的迫击炮对准了大客车,只听“咚咚咚咚咚咚……”几颗炮弹打过去,那些刚下车还没反应过来的士兵都被火焰吞噬了。
  
  “快!快上车,时候不早了,隔离区要爆炸了……”袁彬和剩下的人都捡起地上的武器,此时,隔离区那边响起了“砰砰砰砰砰……”像放鞭炮的爆炸声,突然,一大团火光从他们后面涌了上来,巨大的火光把黑夜照得如白昼一样光亮,隔离区里一瞬间化为乌有,他们急忙跑向了大客车,袁彬坐在这辆大客车的驾驶座上,其他人也都上了车,大客车打了个转弯跑出去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袁彬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林睁说:“我们现在要去哪?”
  
  赵楠说:“我们一直往前走可以过边境,我们可以逃到国外。”
  
  袁彬说:“不行的,我们是病毒携带者,外国人是不会欢迎我们的。”
  
  赵楠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那我们怎么办?这次死定了,完蛋了,我不想死啊……”
  
  “你他吗的在说话我现在就毙了你!”袁彬大喊一声,林睁急忙推了推赵楠。
  
  突然,袁彬看到前面有一大群人,他们被堵在高速公路上,两边都是墙,他们最前面的几个人手里还有枪,最前面桥上还有军队用各种各样的武器和他们对峙,林睁走上前问:“这是哪啊?”
  
  袁彬说:“好像是另一个隔离区,他们这样肯定会吃亏的,我们和他们是同一样的人,我们要去帮帮他们!”
  
  这群人至少有一万多人,他们手举着横幅,上面写着:“我们要生存,我们要活着。”他们前面那一排人脸上都写着标语,还有一个小男孩举着他那小手与军队对峙,他喊着:“我们要生存,我们要活着。”
  
  那些士兵手里的枪也在不断地颤抖着,他们从来都没有这么为难过,有的人甚至还在枪的后面偷偷地哭了起来。
  
  人群中猛地站出来一位妇女,她扯开衣领,露出脖子说:“你们看!我们根本没有感染尸毒,你们看看啊……如果你们的家人在这人群中你们也开枪吗?”那些军队没给她反映,她转过身对着这些隔离区的人说:“你们看,他们没有打死我……我们还是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不是吗?我们人人都有饭吃,人人都可以过日子,我们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有药物能给我们治病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可她身后的军队已经抬起了枪口对准了她,她猛地转过了头——几百只枪口,成千上万的子弹打过来把她整个人打穿了,脑浆伴随着血液,还有一些内脏都飞溅了出来,她整个身体都被血覆盖了,四肢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枪声响了半分钟后,她在朝阳下缓缓地倒下了,她已经看不出一点人样了,完全被打成了肉酱,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场面一片安静,很安静,甚至都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突然,一位老大爷喊:“他们杀人了,给我打……”这群人仿佛从梦中惊醒一样,像海啸一样冲了上来。那些桥上的士兵立即开火,最前面的人都中枪倒下,后排的人压在前排人的身上,一排一排倒在了这里。袁彬和林睁、赵楠跑下来说:“我们车里有枪!大家快来拿武器……”那些人蜂拥而上围了过来,钻进客车里七手八脚地拿起了武器。
  
  袁彬端着大机关枪一边开枪一边大叫着,林睁和赵楠在他两边,这一排人顶着子弹不断往前走,他们面前的军人们也不断有人倒下,然后又上来几个人拿起枪反击,袁彬旁边的人也不断有人中枪倒下。
  
  突然,袁彬他们身后有“哄……”地一声巨响,袁彬转过头——一辆坦克赫然从后面的围栏后冲了进来,但一些士兵立即重新把护栏围了起来,坦克上面的士兵用那上面的机关枪向下面的人扫射。林睁还没转过头那辆坦克已经把他压在了下面,“啊……”他发出医生从来都没有过的惨叫,袁彬和赵楠、其他人急忙都躲开了,坦克开走了以后他们看见林睁躺在地上,大腿上有一处明显凹了下去,血不断地从凹下去的那个地方往外流,林睁躺在地上嗷嗷直叫,赵楠急忙跑过来:“老板……老板……”赵楠跑上来抱起林睁的头,林睁的嘴里不断往出喷血,林睁躺在他怀里说:“我以前总说幸福是架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没想到,我就是那个痛苦的人,这世界只有一个,都争这一个世界,肯定会有一些人淘汰……”说完,他眼睛一闭,头歪到了一边死了。
  
  “老板……老板……”赵楠使劲的摇晃着林睁,可林睁就是没有睁开眼睛,赵楠看见那辆坦克上面的人还在向周围的人开着枪,在人群中来来回回地碾压,不断有人被他的枪打死,也不断有人被碾死。
  
  突然,赵楠大叫一声,他猛地站起来端起枪对着那辆坦克上面的人开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子弹打过去,坦克上面的人被打得鲜血四处飞溅,整个人从坦克上掉了下来,可坦克依然开了过来,赵楠猛地跳上了坦克上,打开了天灵盖往里扔进了几颗手雷,“哄……”一声巨响那辆坦克上面立即窜上了一团火焰,赵楠被甩出了好几米远,可那辆坦克依然行驶着,赵楠看到坦克冲过来了,惨一声就被压在了坦克的下面,坦克顿时就停在了那里,其他人蜂拥而上向那辆坦克仍燃烧瓶和石头。
  
  桥上的一名士兵对着对讲机说:“他们手里有武器,正在顽强抵抗!”
  
  他们指挥所一名军官说:“派轰炸机,炸掉这些人群!”
  
  果然,没多久天边传来了一阵阵轰鸣声,飞机黑压压地飞了过来,飞机飞过来后打开了弹仓,这群人指着天空惊声尖叫着:“飞机来啦……飞机来啦……”这些人惊慌失措,那些人的后面都被围栏围着,围栏上只有一个小门,可小门的外面也都是军队的枪在那守着,公路的两边还都是围墙,飞机飞到了人群的头上,顿时扔下了一连串的炮弹!那些人都被炸得好几米高,人群中血和肉块,还有公路上的水泥块像下冰雹一样从天上往下掉,大地像地震一样颤动,袁彬看到刚才举着小手抗议的那个小男孩,袁彬上去一把把他按到在地上,爆炸就在他们身边经过……很多人都冲出了围栏,可他们根本跑不过飞机,没跑出去多远就被炮火包裹住了,葬身在火海里,粉身碎骨。
  
  袁彬抬起了头,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可耳朵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看到他怀里的那个小男孩下半身都没了,他就好像睡觉了一样安详。他重新端起了枪,再次向那些军人射击,这时,他身后的那些幸存的人也都跑了过来端起枪对着那些军人开枪,现在只有这不到一百多人了。
  
  桥上的一名士兵对着对讲机说:“他们还有残余的力量在抵抗!”
  
  指挥所里的军官抢过话筒说:“飞机给我飞回去再炸!”
  
  于是,那些飞机再次飞了回来,袁彬看到飞机又飞过来了,他大喊:“大家快趴下……大家快趴下……”飞机飞到了他们头上再次扔下了一串串炸弹,爆炸声由远而近,袁彬捂住了头,爆炸声、人们的惨叫声就在耳边络绎不绝地响起,有些人被炸得四分五裂。爆炸过后,袁彬抬起头看见地上尸骸遍地,还有几个没死的人也都在地上打滚,痛苦地直叫。
  
  袁彬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墙被炸开了一个大洞,同时,他还看到了那些军人已经从桥上走下来了,他们走到了死人堆里,看见还有一口气的就给他两枪。而那些军人正一步一步走过来了,袁彬看到他们走过来了,突然,袁彬猛地扔出了手里的几颗手雷!手雷立刻把他们都炸得四分五裂,趁这时候,袁彬猛地从墙上的那个缺口跳了出去。反应过来的军队立即朝他开枪,突然,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胸膛,袁彬惨叫一声后仍然坚持着站起来,捂着伤口逃跑了……
  
  袁彬回到了家里,他走进屋并没有看到陶晶,而是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封信,他打开了那一封信……
  
  他按照那封信来到了陶晶的老家,陶晶的老家是在农村,他行走在山野间几乎是小跑着,四周都是绿油油的草,一个人也没有。
  
  终于,他走进了陶晶的家里,这是一件很破旧的小木屋,袁彬打开门看见陶晶背对着他坐在炕头上,袁彬叫了她一声:“陶晶!”
  
  “别过来!我的样子会吓到你的。”袁彬刚要走过去却被陶晶制止住了。
  
  袁彬问她:“怎么了?”
  
  陶晶哭着说:“我的样子会吓到你的,我已经感染了尸毒……”
  
  袁彬无奈地抓着头发,他大喊一声:“那不是……”
  
  “就是……就是尸毒……我们研究了很久都没能研究出治疗这种病的药物,这次,我们是彻底的败了。”然后,她拿出两捆钱说:“一会我就要出去找军队,这些是我这一辈子攒下来的钱,一般给我母亲治病,她的风湿病这些钱足够了,剩下的一半都是你的。”
  
  袁彬冲上去一把拽过陶晶,袁彬惊讶地发现,她的半边脸成了死灰色,从脖子开始,一直蔓延的半边脸上。看到这里,袁彬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他说:“我不要你死,你也不会死的,只要还能活一天,我们就有希望,你说是不是。”
  
  可她挣开他的双手说:“不……那样会死很多人的,我会传染给别人的。”
  
  “那你也不能***!”
  
  “这种病毒在人死后就会自然死亡,如果我死了就会救回很多人的性命,就算用我一个人的命换那么多的人生命,那我也愿意……”
  
  “可你这样做,他们不会记住你的,他们只顾着争夺这唯一的世界。”
  
  可陶晶哭得更厉害了,她说:“幸福总是要架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不会那么自私,为了我一个人而失去更多的人。我走了以后你千万不要记恨这个社会,人是自私的,要想幸福就要让别人痛苦,如果命运肯让我退出能换回别人的幸福,那又算得了什么?”说完,她倔强的站起身向门那边走去。
  
  袁彬一把抱住了她,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说出:“我爱你!”眼泪一时间失控般地往下流。陶晶说:“我也爱你……这辈子咱们做不了夫妻,我们还有下辈子,下辈子,我们要好好过。”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直到天快黑了的时候。他们走进了城里,可城里却是满地的死尸,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整条大街都被鲜血染红了,整座城市都充满了腥臭味。
  
  一辆铲车铲着尸体,装进了一辆卡车里,光尸体他们就装了好几辆卡车。是的,全城人都死了,现在外地人都可以进入这座城市了。
  
  陶晶跑到了几名士兵面前说:“我是毒感染者!”那几名士兵急忙端起了枪对准她,其中一位指挥官说:“到墙那边站着去!”陶晶很听话,走到了墙边,她前面的几名士兵把枪口一致对准了她,陶晶看着袁彬,眼泪不住的流着,袁彬也看着她,
  
  突然,“砰!”一声枪响,袁彬急忙上去抱住了她,陶晶抬起头一愣!袁彬就在她面前,袁彬说:“我陪你一起死去。”
  
  他身后的一名士兵说:“喂,兄弟,快回来。”他要上前来拉卡袁彬,可袁彬却说:“别过来!过来我们会传染你们的。你们开抢吧。”说完,他和陶晶接吻在一起,那一刻,陶晶身体里的尸毒通过唾液传染给了袁彬。
  
  看到这里,那名士兵也都低下了头,他软气无力地说:“开枪吧。”
  
  随着一阵零碎的枪响,袁彬和陶晶倒在了血泊里,他们的血流了出来,血液里的尸毒在空气中悄悄地死亡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敬请关注《大灾变2之摩天大楼火灾事件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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