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是高中同学,而我们真正的交往是在大学后。那时她复读了一年考上一所学院,心情很沮丧。在一次返校的途中碰巧我们搭在同一辆中巴上,尽管我们去的不是同一个城市,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书信往来。刚开始我只是以一个老同学或师兄的身份(我早她一届上大学)告诉她不要太悲观,学校环境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看自己的努力。
随着书信频繁,我们所涉及的内容也越来越广,从学习、生活到爱情、人生,可我们一直在回避一些敏感的话题(至少刚开始是这样),我不希望我们因交往的“出轨”而影响两个人的学习乃至以后的前途。当时自己正面临英语六级,而她则是专业四级,除了节日的一些问候,我不敢有更多的表白,尽管我已感觉出我越来越爱她了,只是理智还告诉我时机不够成熟。另外自己不是那种又高又帅的男生,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种白马王子,但我自己总觉得不能因此而自卑,应该保持应有的自尊,这是一个人正常生存的起码要求。
去年暑假我去了一次A地(琴所在的学校),她也很乐意到车站来接我,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去她那里。俩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只是她那天真的笑容总是让人莫名其妙,似乎总在回避什么,装得傻乎乎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在A地游玩的几天里我逐渐可以感觉出,我那其貌不扬的容貌让她的老乡、室友们有几分失望,可我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有些“硬件”是无法改变的,自己只有从“软件”上下功夫。再说我也不必为此而自卑,乐观向上使我保持一种进取的精神,相信智慧可以改变一切。
今年樱花如期而开(去年由于种种原因她未能来武汉看樱花),我也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A地接她。周五晚上打个电话告诉她来车站接我,她似乎极不高兴,生气地说了几句,便挂了。尽管事先我已告诉她这个周末我会来接她,她当时只是推辞你时间忙,先把工作敲定后再说,谁知现在真正要来,她又……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别人早已心有所属,只是自己从一开始似乎就在唱独角戏,自作多情而已。自己突然感觉那仅有的一丝自尊被撕成碎片,就像一个淑女当众被人强行扒光,无地自容。本来还准备再打个电话问个究竟,可一想别人既然决心已定,我又何必苦苦强求,死缠硬磨呢?第二天又打了几个电话,依然无人应答。
人们常说,男人在结婚前总是处于一种奴隶的地位,婚后才是将军,每个男人总要完成这种由奴隶到将军质的飞跃过程,我自然也不例外。可我却觉得即使男人是奴隶,奴隶也应该有自己的一份自尊,倘若那份自尊被奴隶主践踏得体无完肤,奴隶也会起义,反抗,我想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也应该如此。为了保持那最后的一份自尊,我宁愿做一个有自尊心的光棍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