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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时光如梭,一点也不假,很快到了文革后期。
这一天,老法刚上班不久,车间里有名的消息灵通人士小赵——一位中年女工——从机关带来了最新消息:测量组昨天晚上被盗了,丢了一部经纬仪。
老法他们是建设单位,离不开测量仪器。在当时,经纬仪是单位的重要物资,自然也价值不菲。
工友们听说单位失窃了,一时议论纷纷,有这么猜的、也有那么猜的。就在这时,有人来传话:保卫部门叫大张去一趟。
大张一走,车间里就像炸了窝一样,尤其是以小赵为首的几个女工,停下手里的活计,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地就议论开了:“是大张干的?”“没想到他平时挺稳当的,也敢干这种事儿!”
不过,老法依旧干着自己的活儿,没有去扎堆儿议论。
过了一会儿,大张回来了,同时捎话儿叫小王也去一趟保卫科。
小王走后,老法凑到大张跟前问他:“啥事儿?”他的话极其简单,但是大张明白他是想问什么,于是回答:“就问了一下情况。”
“问啥?”老法追问。
“没、没啥?”大张有些支支吾吾地说着,随即走开了,他似乎不想跟老法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小王也回来了。老法看着小王走进了车间,便想:“没准这回该轮到我了?”
他这么想是有道理的,因为他跟大张、小王住在同一间单身宿舍,既然保卫科叫了他俩,接着肯定就该叫自己了。于是,他主动问小王:“也叫我吗?”
小王摇了摇头。
看着保卫科没叫自己,老法松了一口气,随后他问小王:“啥事儿?”
谁知就像被大张传染了一样,小王也似乎在遮遮掩掩:“没、没啥?”说完也避开了。
这就怪了!在平时,大张是个大炮筒子,嗓门高、还爱说;小王是个磨叨嘴,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
他们仨在一个宿舍住着,老法是他俩的“忠实听众”:不论是大张神侃、还是小王白话,他都是笑眯眯地听着,很少插言。
“他俩今天这是怎么啦?话都这么少,还都不爱理自己了。”虽然老法觉得事情有些怪怪的,但是,他人厚道,既然大张、小王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再问,也不再多想,继续闷着头干自己的活儿。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一个办事员在车间门口喊:“老法!老法!”
“啥事?”老法见有人叫他,就问了一声。
“你师傅叫你过去一下。”那人回答。
老法的师傅现在也是一级的领导了,“既然是师傅叫,就赶紧去吧。”老法想着,立即洗洗手,去了师傅的办公室。
当老法走进师傅的办公室时,他看见除了师傅自己坐在办公桌前,屋里没有别人,便要走过去。
“你先随手把门关好!”老法的师傅吩咐道。
这又奇怪了,老法平时来师傅的办公室,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关门”,而且还得“关好”。
“今天这是怎么啦?人们都变得怪怪的:大张、小王,连师傅也是如此。”老法边关门、边疑惑地想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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