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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对决

刚认识陈英六天,她就要求我一起到她资中老家。 对于我来说这的确是太突然了,但是可以说这是陈英给我的最后机会—— 因为她家中的父母早就做好了周密的安排,只要她一会去,就马上要和从来没见过面的厨师结婚。 去就去吧,难道还怕他们把我吃了! 我找到父母跟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们说只要我愿意,他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要我立刻找到陈英商量此事。找到陈英之后,我父母立刻就给了陈英一千块钱。陈英坚决不要,我妈说:“拿着吧!这是老家的规矩——”陈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我一大早我找到陈英和她一起大包小包的去赶车。 客车沿着成渝高速公路路过了资阳就来到资中境内。 我笑着对陈英说:“你父母在老家给你介绍了好几个朋友,他们该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陈英笑着说:“那也不一定——” “什么,不会吧!”我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放心吧!不会的,我父母不是那样的人——再怎么我也会帮你的!” “多谢,多谢!”其实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来到陈英的家,陈英的父母立刻前来迎接,对于我这个“不速之客”没有表现出异常的反感,这让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在吃饭的时候,陈英的父亲陈叔本来有许多话要给陈英说的,但是有了我这个外人,他就不太好说,但是这憋在心里的话不说的确难受,于是他说:“小徐,有一些事即使你要生气,我还是要说!” 我当然只有说:“不会,不会!”顿时我紧张急了,真怕这位“大人”说一些直接打击自己自信心的语言,提出一些令人意外的要求。 “这次陈英将你带回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是陈英的选择我们也不会反对!” 这句话我爱听。 “前几天听二嬢说,陈英没有跟你耍了,没想到你们还在——” 陈英立刻岔开话题:“爸,你不知道,二嬢在成都给我介绍了好几个朋友,搞得心神不宁的——” “这我知道,你二嬢这个人就是这样的——” “都怪她——” “今天我在街上,那个——”陈叔看了我一眼,然后补充道:“就是四娃的爷爷跑来提那个厨师的事。我们没事就到刘瞎子那里去算了一下——这刘瞎子算了一下就说道:‘糟了!这个事情恐怕不好办!’我们都问为什么。这刘瞎子说:‘别人都把人带回家里来了——’我们都急了,谁都不相信!刘瞎子说:‘等你回去就知道了!’结果一回来一看,果然——” 说完,我们大家都笑了! “可这四娃的爷爷根本不相信,说道还要过来看一看——” 这时我又紧张了起来! 过了一天陈三也回来了。这陈三我在二嬢过生日的时候见过一次。 陈三见到我喊了一声:“二哥!”可立刻发现不对,又改口叫“徐哥”! 任何一个姓徐的都可以叫徐哥,可这二哥却不是随便叫的。 到了腊月三十的时候,陈英的大哥陈斌也带着老婆孩子来了。大哥前年招到了女方刘敏家,只要一到过年过节大哥都会回来看自己的父母,也会经常回家来帮助父母干些农活。 在喝酒的时候,大家又提起了那件令人终生难忘的伤心事,接着大家又陷入了压抑和低沉的气氛之中。 这或许就是我们特有的一种忘却模式。 对于一些我们无法回避的深刻经历,我们就通过反复诉说,直到说道自己都觉得无聊厌烦为止,那时也就不会再说不会再想。 还有就是不断地对事件中的人进行评价,为我们在关键时刻的表现进行了“瞬间定格”。如果谁在关键时刻“背叛”和“临阵逃脱”,就将面临长期的压力和批判,这惩罚可比将比任何打骂都来得深刻! 我也随着他们的沉痛而沉痛着。 过了很久,大家终于转开了话题! “爸,明年我准备到北京工地上去打工——”大哥陈斌说道,“听今年打工回来的人说,一年可以挣两万多块,虽然建筑工地很苦,但是我也想去——明年刘敏就在家里养一些兔子改善家用!” 陈叔听到大哥准备出去挣钱很高兴,接着问老三:“老三,你呢?” “明年,我还是到成都去帮幺爷搞铝合金——”陈三说道。 陈叔扭头看了一眼陈英,当然他知道明年陈英究竟会在哪里、干些什么,就跟春节几天的“事情发展”有直接的关系,于是他就没有说什么。 接着陈叔又看了一眼我这个陌生的人。这才第一次来到他家,显然他也不知道应该把我当成“家人”还是“外人”。 “小徐,听说你在报社工作,这学历肯定是很高的,在外面一定见多识广——可陈英初中都没有毕业,跟你的差距太大,我们担心你该不会——” “不会的。其实我只是在报社跑一些广告——” “那就好!那工资还好吧——” “每个月有一千块多块——”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说得太高,也不能说得太低! “小徐你父母是干什么的——”虽然陈英的二嬢已经说过我们家的情况,但是陈叔还是要当面确认。 “我父亲以前在帮别人搞自来水钻井,现在在茶店子八一路开了个小门市部做点小生意——” “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我有一个姐姐年时嫁在了江苏常州——” “只要一家人都有工作就好——”陈叔点了点头。 还好陈叔他们没有刁难! 为了获取最大的保护和支持,我时刻就跟在陈英的屁股后面。当然她是最关键人物,只要她一个不高兴,那我立刻就没有了立足之地。 资中比我老家资阳的山要高一些,田土也要少一些,但是他们家家户户都有果树,每家每年都有几千斤水果拿出去卖。 在陈英家石头砌的院子下面有一颗红桔树,树上长满了红桔。听陈英说这红桔虽然在城市里要卖一块钱一斤,可是在乡下的收购价只有一两毛钱一斤。许多村民摘都不去摘,让它在树上风吹雨打。来到养羊的羊圈,只见两只山羊在那里啃堆满地的红桔—— 到了初三陈英的大哥又来了,告诉家人说他们初八就将坐火车到北京去干活——而这工地就是奥运会的配套设施,据他说就资中到北京修奥运设施的工人就有三千多个。 到了初五我父母就打电话要我回成都,我没有答应,因为我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只有坚持才会有胜利的可能。如果我离开就等于弃权,就会给竞争对手以机会。 只要我在这里他们就没有戏唱,所以我要死赖在这里不走!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英明和正确的。 在初六的中午,我在陈三房间休息的时候,就听到堂屋里有一个老头在说话。虽然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敢肯定跟陈英有关。为了直接打消这老头的念头,我就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老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突然从陈英的家里出现,仿佛什么都明白了,也就没有了任何语言,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走了。 后来听陈英的妈说,这个老年人就是四娃的爷爷本来是来准备给他的当厨师的孙子四娃来说媒的。本来他还不相信算命的刘瞎子的话,但是他亲眼看到我的出现,知道就没有机会也就失望的走了。 过了一天,我和陈英正在旁边的麦地里锄草。 显然不管怎么看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农民。当然并不是要锄多少的草,主要在参与劳动!你想大家都在劳动,你一个人大爷般的坐着什么也不干。我敢保证他们不把你立刻赶走才怪! 就在我和陈英正在商量什么时候上成都的时候,有一个妇女带着几个“跟屁虫”出现在了陈英家的院坝里。 这个妇女朝这边看了看,大声喊道:“陈二哥,你在忙哇!我来你这里找口开水喝——” 表面上她装着来喝水,可是白痴也知道这只是借口,要喝水还要带上几个“跟班”? 当然陈英的妈也知道他们的“阴谋”,也就笑笑回去了。而我就焦躁不安地在那里挖地锄草,过了一会儿,陈英也回去“刺探情况”。 真是没搞懂,他们也太不识趣了——简直没把我这个帅哥放在眼里,还要当着帅哥的面来“抢”我的女朋友,真是岂有此理! 过了好久,陈英出来了。 而陈英见到我气急败坏的样子还觉得好笑,只听得她说:“这张大姐现在正在给我介绍新对象——” 这句话,气得我把锄头用力一甩! “这次介绍的是一个退伍军人,而这家人的条件很不错,在资中买有两套房子,并承诺可以给我们家三万块钱,还可以给我们重修房子——”想来陈英是在故意气我,但她说的也是实情! “不要说了——”我大声的说道!我想任何一个再有涵养再有素质的人,也会在这个时候生气! 这个时候我真想冲上前去,拿根木棍把这一群人赶走! 陈英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就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这个妇女还走了出来,站到我旁边的土埂上认真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显然她不相信有竞争对手能打败她的支持者,她正在挑我的缺点和毛病。 我也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那里锄草,就像在电视舞台上进行“PK打擂”。然而这个“评委”明显带有歧视和偏见,因为她本来就是对手找来的,而她的目的就是打败任何竞争对手——当然现在就是我! 过了一会儿这妇女冷笑了一声就又回去了,显然她已经找到了我的弱点! 当时气得我咬牙切齿,只有不停地跺脚、跺脚! 在气愤的同时我又不得不为自己的严峻形势担心:说实话,除了自己可以写一些故事文章以外,也就没有任何的优势。 在说你会写又有个什么用,现在人家要的是房子车子钞票! 顷刻间,我又感到无比的自卑和难堪! 而陈英会选择有房有钱的别人,还是会选择我这个不会种地、不会挣钱的“专栏记者”,我想就是她也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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