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一号和神舟八号交会对接,开启了中国的空间站时代,航天员在太空的饮食起居与地球上有什么不同?本文就为我们展现出了一幅多角度的太空生活图景。 “厨房””空调”一个不少
只要将分装好的大米放入一个银白色的立体容器内,轻轻按下电源开关,再耐心地等上30分钟,一份香喷喷的米饭便冒着热气新鲜出炉。
根据每个人不同的口味需求,只需同样的步骤,再花上5到30分钟的时间,一份份诸如”鱼香肉丝、宫保鸡丁、水煮鱼片”等热气腾腾的美味菜肴便做好了。将来如果航天员需要,还可以增加液体加热装置,为航天员热上一杯苹果汁、果粒橙或纯净水……
烹饪这些美味佳肴,既不需要锅碗瓢盆,更不必航天员亲自”下厨”,只需在这个长、宽、高均不足30厘米,重量仅仅4.4千克的容器内全自动地完成,这就是为宇航飞船量身定制的迷你”太空厨房”——食品加热装置。
飞船内空气流量的大小、冷热气体的交换、温度和湿度的高低,不仅影响着航天员工作和生活环境的舒适度,而且还对各种设备的正常运转产生影响。气体流量调节装置、宇航服温控调节置等作为环境控制及生命保护分系统产品,犹如一部”太空空调”,在航天员的飞行试验中发挥着特殊的作用。
气体流量调节装置用于飞船轨道舱及返回舱的空气调节,可以通过电动舱外控制器远距离控制飞船内的气体流量大小,保证舱中具有适当的生活、工作环境,从神舟一号到神舟七号,都有它的功劳。现在,它在神舟八号、神舟九号、神舟十号和天宫一号都有应用,产品于2009年全部按时交付。为了方便航天员操作,项目组经过艰苦攻关,设置了自动电控和手动触屏输入两种模式,同时,还设置了微风、大风、强风等5个挡,航天员可以根据个人习惯以及环境变化,选择操作模式和适合的风速。
太空行走时如何上厕所
早期太空行走航天员使用尿收集袋,这是一个小塑料袋,用带子系在航天员的腰部,主要是收集小便。至于大便问题,因为航天员太空行走的时间比较短,因此不需要考虑。
阿波罗航天员除了带着尿收集袋外,还要穿着大便收集裤。大便收集裤颐名思义就是一条特制的短衬裤,裤内有一个装大便的塑料袋,航天员的大便就解在这个塑料袋里。但在失重条件下使用这种大便袋有一个严重问题,就是大便处于飘浮状态,总是悬浮在屁股附近,因此航天员不得不用手将它推开。另外,大便袋旁边还有一个小袋子装有杀菌液,航天员大便完后要用手将这个小袋子挤破,让杀菌液喷洒到整个袋子内。大便完后,航天员还要将袋子密封好,储藏在登月舱内的特定地方,不能随便仍到月球上。使用这种袋子解成形的大便还算可以,但如果遇到解不成形的大便或是拉稀,问题就麻烦了。有一次,美国阿波罗8号的一名航天员就遇到这种情况,弄得他十分狼狈,哭笑不得。
现在无论是男航天员或是女航天员,在太空行走期间都穿着一种称为”强力吸尿裤”的短衬裤,以解决小便问题。当航天员需要小便时,直接将小便尿在强力吸尿裤上,等回到气闸舱以后,将这种裤子扔掉即可。航天员在准备太空行走时,要先穿上这种裤子,一般是贴身穿,穿在液冷通风服的里面。这种强力吸尿裤外形像普通的运动短裤,不过它有极强的吸水能力,一条裤子能吸附2升多的尿。强力吸尿裤能强力吸尿的原因是:裤内缝有一层称为聚丙烯酸钠的化学织物,这种化学织物能吸附比自身重量重1000倍的水。
航天员太空生活实录
在太空中,我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算完全适应了做一个太空人。对飞行与漂浮,从软管里吮吸经过脱水、净化的食品我都变得习以为常。24小时的时间变得没有意义——一天之中太阳会升起15次。衣服变成一件可以牺牲的东西——我穿一段时间,然后扔掉。我头脚倒置睡在墙上,排泄在管道里。我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就生活在那里似的。
尽管在太空中漂浮时,进行跑步运动也是可能的,但没有重力的拖拽,跑步不用费力气。漂浮时奔跑几个小时也不会觉得累,但不幸的是,对自己也没什么作用。无论怎样,要获得任何训练收益,都会有些阻力。因此,在登上跑步机之前,我得穿上铠甲。这铠甲紧得就像冲浪者穿的那种类型,且连接在跑步机两侧固定着的金属板上。
起飞那天我的身高略微不足六英尺。但我在轨道上呆了一天之后,就成了整整六英尺。在轨道上的第二天结束后,我量得六英尺两英寸。到第三天结束,我的生长完成了,我仍旧是六英尺两英寸。以后在太空中的五个月,我保持了6.2英尺,在我回到地球的第一天则缩回到我离开前的正常身高。
太空中的洗澡过程等同于在地球上用海绵搓澡——还得外加因失重与缺水造成的困难。要洗澡,一开始,我得将水从配给装置射入一个装有特种低泡沫肥皂的锡箔小包里。然后,我会插入一个带有自动开关折叠装置的麦管。接着,我摇动小包,打开折叠,往身上挤几点肥皂水。如果我保持不动,水会变成小珠子附着在皮肤上。然后我用一块类似棉纱垫的布,把水抹遍全身。因为在洗澡过程中布变得很脏,我总是最后才洗脚、胯部与腋下。
对于头发,我则使用一种不用冲洗的香波。这种香波不需要水。我直接将香波倒在头皮上,然后搓洗。理智上,我知道我的头发不比使用香波前干净多少一尘土能到哪里去?——但心理上觉得干净一些。在我的保健箱里有俄罗斯人提供的一种特殊护牙用品——能带在小指上的套型湿润棉纱垫。在手指上套上棉垫,搓洗牙齿和牙龈。尽管不是什么天才设计,我宁可把克莱斯特牙膏挤在牙刷上。为了不使嘴里的液体与泡沫漂起来,刷牙时我得尽可能将嘴闭上。刷完牙后,我会将多余的牙膏与水吐在曾用来洗澡的同一块布上,然后除去头发上的香波。
在太空中,刮胡子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十分浪费时间。我会往脸上挤少量的水。表面张力与我的胡茬使水附着在脸上。我会在水上加一点美国宇航局制造的叫做”太空剃刀”的刮胡膏。每刮一下,刮胡膏与胡子的混合物就会暂时粘在刀片上,直到我将其放到使用了一星期的脏毛巾上。每放一次,我就会滚动毛巾来抓住丢弃物。这就是我怎样在太空中生活了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