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一家住在一个没有窗户的一个小小的洞穴里。索拉的爸爸是个非常严厉的爸爸,姐姐弟弟包括索拉都很畏惧他们的爸爸。
这天,姐姐米拉、弟弟基拉都低着头,裹着一件深玄色的衣服,和索拉一样沉默着。他们从不在爸爸严厉的眼光中交谈大概看其他的乌鸦(crow)。那些乌鸦总是用五颜六色的叶子做成各式各样的衣服,在脖子上挂着奇形怪状的核仁。
冬天的第一场雪飘落了下来。索拉趴在桌子上,听着雪花飘落的声音。
“冬天的洞穴很暖和。”爸爸开口打破了沉寂,因为一个家里面如果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会让一个父亲(father)恐慌。
“可是我想看雪。”索拉壮着胆子,在姐姐和弟弟惊愕的眼光中说出了心里的念头。
“那些树上的傻乌鸦早就已经冻僵了。如果明天没有太阳,他们一定会来敲门的。”爸爸嘲讽道。他嘲讽别人时鼻子总是一吸一合的,很有节奏。
米拉和基拉没有出声,他们早已习惯了爸爸的口吻。在这种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表面上尊敬他。
“昨天你也这么说,但是明天他们依旧飞来飞去。”索拉没有停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停不下来,大概是明天她不小心看见了住在森林(forest)里高高的杉树上的一家。他们真的很不一样。如果愿意,他们甚至可以栖在一朵云上。现在,他们可以把雪花戴在胸前,虽然雪花很轻易融化,但他们可以不停地接。
爸爸不吭声了。当他理亏时,他就会冒充肚子疼而离开。
现在是索拉、米拉和基拉最快乐的几分钟。他们围拢在一路,像一群真正的孩子,热烈地讨论着。当然,话题总是离不开杉树上的那一家大概冬天的雪。
说实话,他们在这个冬天从未走出过这个洞穴。爸爸总是不停地说外面很冷,会冻坏的。他们只能蹲在洞穴的小门口前望一眼雪。真是忘不了那白色的花儿,那么耀眼,那么安静,像心灵里飘扬的曲子。
“孩子们,睡觉(sleep)啦!”爸爸的声音充满慈爱,但透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语气。
三个孩子迅速飞回自己的小屋子,关闭了灯,当然,他们都睁着眼睛,听雪的声音。
“咔咔”声表示雪落在了一棵树上,“嚓嚓”声表示老树的枯枝被压断了。之后就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嗯嗯……”这又是什么声音?
索拉区分不清楚,她屏住呼吸,静静地起床。
屋子里很暗,爸爸吹熄了最终一盏灯。
“我出去看一下‘嗯嗯嗯’的雪,然后就回家。”索拉想。是的,反正只看一下,不会像爸爸说的那样被冻坏的。
索拉打开门,是一只流浪的松鼠(squirrel)。他的家被雪压坏了,他正冻得瑟瑟颤抖。
索拉把他邀请进洞穴。
爸爸也起来了。他没有责怪索拉,而是帮松鼠冲了一杯热茶。
“这个房间真暖和。”松鼠喝着茶由衷地说道。
“洞穴就有这种利益。”爸爸一定地说,然后望着索拉,似乎在说“你听听松鼠的话,依然忠实地呆在洞穴里吧。”
索拉才不愿理睬爸爸那一套呢,虽然这里的确很暖和,不过她宁愿冻着,只要可以好好浏览一场雪。
索拉透过还没关好的房门,对着飘飞的大雪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