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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成语故事(36)家和万事兴的历史实例之相敬如宾

国学成语,浓缩历史精华;曲径通幽,遇见不一样的“中国”。

有句老话叫家和万事兴。而“家和”的最高境界是夫妻“相敬如宾”。

还有句话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所以,据说现在组织部门研究人事问题,家庭和谐与否也是一个重要考量。事实究竟如何,笔者不敢妄言,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曾经的“高干子弟”就因为夫妇之间琴瑟和鸣而被人举荐,重新从江湖之远到了庙堂之高,再加上政绩突出,最后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执政大臣(上卿),时至今日还被祭祀和景仰。他叫冀缺(郤缺),冀姓始祖,春秋时期晋国人。

跟对老板很重要

郤缺曾经是根正苗红的官二代,祖上是晋国的公族。春秋初期,晋献公出兵伐狄(翟)国,郤缺的先祖叔虎冲锋陷阵,攻破狄军大营,立下赫赫战功,被献公封到郤邑(今山西泌水下游),另立宗庙,为郤氏。

郤缺的父亲郤芮也不简单,他是晋惠公夷吾的铁杆重臣,第一谋士。当年,晋献公受骊姬的蛊惑对重耳、夷吾等诸公子痛下杀手,夷吾也在逃亡之列,跟随其后不离不弃的就有郤芮。

后来,夷吾在秦穆公的帮助下回晋国继位,全程策划此事的郤芮自然劳苦功高,备受信任和重视。

前文说过,由于骊姬进谗言陷害诸公子,晋国由此开始了数十年的动荡岁月。其间,晋国大夫㔻郑曾经建议秦穆公诱杀郤芮等三人,而迎立重耳为国君,被郤芮识破,尽诛㔻郑和他的党羽,史称“㔻郑之乱”。

饶是现在看来,郤芮也是个治国安邦的能臣,但无奈他的老板晋惠公夷吾是个没有多少信义可言的“万人坑,”且杀孽太重,所以在晋惠公死后,他的儿子圉继位不久,就被重耳取而代之。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重耳继位后,作为惠公死党的郤芮感到了潜在的威胁,就偷偷联合吕氏家族打算趁人不备焚烧宫室杀死重耳。但天不绝重耳,这一机密被曾经多次领命刺杀重耳,差点要了重耳小命的寺人披提前告诉了重耳。

当年三月,重耳在王城秘密会晤了秦穆公。三十日晚上,重耳居住的宫殿燃起大火,郤芮和瑕甥找不到晋文公,就去黄河边搜寻,被秦穆公诱杀。

清风图(山东泰安  张荣群)

家和万事兴

郤芮死了,他的家族随即从幸福的云端跌落到了卑贱的谷底。

好在晋文公重耳是个心胸比较开阔仁厚的人,加上郤氏一族枝叶茂盛,再加上郤芮虽然不忠于重耳,但他的出发点却是“各为其主”,并非主动作恶,所以郤芮一家只是被除去功名,废为庶人,而没有被斩草除根,这为郤芮后人东山再起,甚至登上权力之巅奠定了坚实基础。

郤芮有个儿子叫郤缺,因为是罪臣的儿子,不能考“公务员”,所以躬耕于冀(今山西河津东北)野(改叫冀缺),自食其力。

一天,晋国的大臣、重耳的老师臼季(胥臣)出使途中路过此地,见到了正在地里耕作的冀缺,此时他的妻子给他来送饭,对他很是恭敬,冀缺对妻子也很亲爱,彼此像对待客人一样。

看到故人的儿子沦落到如此地步还不失态,不颓唐,臼季很是感慨和敬佩,就把冀缺带回了晋国国都,对晋文公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请晋文公起用冀缺。

正如楚成王所言,晋文公是个见过大世面,也很沉得住气的人。当初,寺人披前来告发冀缺的父亲郤芮谋反,求见晋文公,听到这个三番五次刺杀自己的家伙竟然自动送上门来,晋文公不仅没有下令剁了他,反倒很委婉地让下人回绝说,正在洗头,不方便。

而今,听说又一个意图谋害自己的罪臣的儿子来到国都,还被推荐做官,晋文公心中的不快可想而知,但他仍旧没有发作,听完臼季关于“恭敬,是德行的集中体现,能够恭敬,就必定有德行”的谆谆教导后,只是似乎很随意地问:“冀缺的父亲有罪,这也可以吗?”

臼季说:“当然可以。当初舜惩办犯罪的鲧,而起用了他的儿子禹。管仲是桓公的敌人,被任命为相取得了成功。”

臼季进一步引经据典说:“《康诰》教导我们说‘父亲不慈爱,儿子不诚敬,哥哥不友爱,弟弟不恭敬,这与他人无关’。《诗经》上说‘采蔓菁采萝卜,不要因为它的叶子不好就看不起它的根。您挑用他好的地方就可以了。”

晋文公同意了,任命郤缺(又可以叫郤缺了)为下军大夫。晋文公死后,晋襄公继位。公元前627年,狄国进攻晋国,进驻箕地,8月22日,晋军在箕地与狄军决战,郤缺一马当先,冲锋陷阵,抓获白狄的首领白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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