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姓背上奶奶准备好的干粮,接过爷爷递过来的斧头,又问明了线路,正要向二老告别,只见小棒槌鼓足了勇气红着脸对蒋老太太低声道:“奶奶,能不能把您捶衣服用的棒槌送我一只呢?”自从听百姓讲了头羊的故事后,参孩子就无时不惦记着那个家什儿。 “都送你了,两只都送你了。”只要小棒槌喜欢,蒋老太没什么舍不得。 “奶奶,一只就好。”小棒槌爱不释手的答道。 一切打点妥当后,在二老一再的催促下,三个小家伙才恋恋不舍的上了路。 ······ “飞天,你离家多久了?”在老龙岗腹地的一个山泉边喝水的时候,百姓问身边的小飞鱼。 “刚好半个月。”飞天脱口而出,看来她每天都在计算着日子。 “你父母醒来若见不到你,一定很担心。”百姓年纪虽小,却总能替别人考虑。“要不我们把你送出龙岗山,你先回去吧?” 飞天没有直接回答百姓,而是把头转向了参孩子:“小棒槌,你行动如风,来去无踪,能不能麻烦你去向我父母报个平安呢?” “当然可以,只是我怕你们对付不了怒婴母女。”小棒槌不在,的确对他俩很不利。 “这你尽管放心,遇有紧急情况,我们会马上召唤你的。”百姓也突然觉得这件事小棒槌出马更为合适。“如果他们还未醒来,你就先侯在天池。” “没问题,我会用心守护的。”小棒槌对百姓可说是言听计从。 “还有,自咱们入山不久,我就感到心慌意乱,躁动不安,好像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小棒槌,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好。”百姓从没遇到过类似反常的现象,他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我会的,你和飞天姐姐也要时时留意,怒婴与西环在一起,绝调不出什么好馅子来的。”小棒槌说完,一眨眼就不见了。 百姓和飞天从正午急追快赶到了黑夜,却始终没发现怒婴与西环的半点行踪。他也不知道是爷爷判断有误,还是自己辨错了方向。 白日里在这崇山峻岭间都极易迷路,就更不用说是黑黢黢的夜晚了,为了不走冤枉路,以及恢复透支了的体力,百姓和飞天在一个林木茂密的山脊上,随便寻了个可容两三人的小岩洞,又折了些枝叶把洞口堵住,准备在这里将就一夜。 ······ “两个小不点儿,你们见过怒婴没有?就是那个从天上掉下下来的蛤蟆精啊!我只有把那外号叫做活天钟的大坏蛋杀死,方能拯救出被她的恶魂摧残了千万年的水人儿。如果你们知道他的下落,一定要告诉我啊!”天亮了以后,百姓和飞天还在似睡非睡之时,突然听见一陌生男子向‘他们’打听怒婴的消息。极度敏感的百姓来不及多想,便翻身坐起,并一把推开岩洞口的树枝连忙答道:“我们也正在找她。” 屏蔽打开后,只见有个蹲在岩洞口的白衣男子猛然一个激灵向后仰去,且翻身坐在了地上。看样子他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人。 “对不起,这位公子,我不是存心的。”百姓赶紧上前扶起那位俊朗的男子,并连连道歉。 “没关系,只是有点突然。”白衣男子见百姓不过是个朴实的小孩子,心中才渐渐实落了下来。 “难道公子是在向它们询问吗?”百姓左顾右看,除了发现两只一红一绿的树蛙蹦跳着躲入了一旁的草丛中之外,并未见到其他什么人。 “是的,就是这两只鲜艳的小玩意儿。”白衣公子抖了抖身上的露水,又问百姓:“小弟弟,你独自在这深山老林中做什么?这样很危险,你不怕吗?” “他不是一人儿,还有我同行。”飞天边说边从岩洞中飞了出来,并落在了百姓身旁。 飞天的出现,不能说白衣人完全是处变不惊,但起码要比常人镇定得多:“既然人都可以生活在水中,那鱼儿为何就不能翱翔于蓝天呢?” 白衣人的话让飞天感到难以理解。 “这位公子,你要拯救的是不是一位在水中的姑娘呢?”百姓突然想起了怒婴那失魂的寄主。 “你怎会知道?”从白衣人那吃惊的表情上已看出被百姓言中了。最初听百姓说他们也正在寻找怒婴,还以为那不过是个孩子的玩笑话而已,并未往心里去。 “怒婴自己说的,我俩亲耳所闻。”飞天也记了起来。 “你们当真见过那活天钟?”白衣人不得不对百姓和飞天加以重视了。“那你们又与她是敌是友?” “用势如水火来形容我们之间那紧张的关系丝毫不为过。”飞天怕被白衣人误会,解释道。 这时,百姓望了望阴沉沉的天,又指了指那个小岩洞说:“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到里面去吧。” “也好。”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与百姓、飞天先后挤了进去。 听了百姓和飞天互相补充着简述了怒婴的前罪与后过,白衣人不禁由衷叹道:“长久以来,虽然更姆已作茧自缚,可是她的那只散魂却一直在人间兴风作浪。不过,我们能在这里相遇,也都是拜那活天钟所赐······ 未完待续 本文为何道石原创,网络转载请注明出处及作者。如纸媒刊登须经本人授权。联系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