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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历险疯人院

解放前,上海郊区有一座颜色灰暗的建筑,建筑四周是森严的高墙,只有整日紧闭黑色沉重的大铁门偶尔开启进出几个人,才显出这里有一点生机。这儿很偏僻,离郊区最近的村庄也要五六里地。但只要你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从高墙外经过,便会听见从里面传出的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和绝望的惨叫声。

上海某报社女记者王丽静是一个有着冒险精神的姑娘,她从小道消息听说疯人院内幕十分黑暗,便决定冒充患者前去探个究竟,以便写出一篇能震动上海滩的好稿子。当她给两个最要好的同事薛玉苍和刘莉晓把想法说出后,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即使你意志再坚强,在那种地方呆上几天,恐怕你也会发疯的。”薛玉苍劝她说。

“你还是别去了,那地方简直是个地狱,只在墙外听见里面的叫声我都会心慌的。”刘莉晓表情畏惧地说。

两人的规劝并没使她回心转意,在王丽静的再三相求下,两个好友只得答应把她送到疯人院去。

疯人院的大铁门开了,薛玉苍和刘莉晓架着王丽静下了车,来到院长室。

院长是一个四十开外的大胖子,鹰勾鼻,满脸横肉,两只大黄眼珠骨溜溜地乱转。刘莉晓的目光不敢与他的目光相遇,她觉得他的目光很冷,感觉就像窗外的秋风一样冷。

院长审视了一会儿王丽静,然后问薛玉苍:“她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薛玉苍很忧伤地说:“她是我的表妹,因为她的未婚夫离她而去,她太爱他了,以致给她精神上造成了强烈的刺激,才使她有些错乱。不过,她的病不太厉害,也没有发病间歇,在这个环境中静养一段时间我想她会好的。”

这时,王丽静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开双臂竟欢跃着向院长走去:“啊,你就是我的白马王子。从今以后你又回到我身边了。”

院长对旁边两个粗壮大汉说:“你们俩把这位小姐安置到12号房间里,要好好款待,可以让她自由出入,门上不要加锁。”

两人领着王丽静出了院长室。

薛玉苍和刘莉晓付了费用也离开了疯人院

一个神经正常的人既然要装疯,就难免得搜肠刮肚地想几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语来嚷一通。吃过晚饭,王丽静也和别的病人一样独自在房间里喊了几句,然后用一只木凳顶上门,蒙上头睡了。

王丽静的12号房间和病人的房间虽相距很远,但病人的各种怪叫声都传到了她耳朵里。尽管她用力闭着眼,但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正在王丽静辗转反侧时,门被轻轻推开了,顶着门的木凳也倒在了一边。王丽静打开灯坐起来,见是醉醺醺的院长,迈着趔趄的步子正向床边走过来。

王丽静跳下床,高声喊道:“深更半夜你到我的房间来干什么”

院长伸出两手:“静,我就是你的白马王子,你过来呀,你快回到我的怀抱里来呀。”

王丽静知道院长今晚来是不怀好意的,想冒充自己的心上人把自己占有。看着走过来的院长,她心里有了办法。她也伸开双臂向院长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说道:“亲爱的,我真的又能回到你的怀抱里”

院长嘴角上咧出了得意的笑容:“当然能回到我的怀抱。”

两人刚抱在一起,王丽静抬起右膝狠狠地向院长的两腿中间顶去。院长惨叫了一声,双手捂着裆部倒在了地上。王丽静拎起地上的小木凳,一边在院长的背上猛打一边叫着:“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你这没良心的东西,畜生”

院长一边求饶,一边连滚带爬灰溜溜地跑出了房间。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王丽静到厕所去。从厕所出来,便看见不远处三个大汉偷偷摸摸向患者住的房间走去,王丽静觉得蹊跷,便在后面偷偷跟着。一直来到医院最北的34号房间三人才停住,他们用钥匙打开了34号房间的门,走进去后又关死了门。王丽静偷偷走近窗口,在黑暗处望着他们。

34号房间的患者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人,头发很长,胡子也好像多少日子没刮过了,他见三人气势汹汹地进了屋,刚从床上坐起来,没容他说上一句话,其中一个大汉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又把他摁在了床上,老人只挣扎了几下便被掐昏了过去。另两人把昏过去的老人抬着往屋外走,王丽静赶紧躲到树丛里。

那三人抬着老人向三层楼顶走去,走到楼顶边沿上,他们把老人从楼上扔了下去。

如果不是王丽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恐怕她的惊叫声早就惊动了他们三人。

这三人来到院长室:“院长,那老头让我们给解决了。”

“好,有没有人看见”

“没人,神不知鬼不觉。”

“好,明天一早就放出风说这疯老头昨晚从三层楼上摔下来摔死了。”

把老人掐昏过去的大汉问院长:“院长,那老头再关上两个月恐怕就要真疯了,干嘛还把他解决了?”

院长笑了笑,拍拍大汉的肩:“你们不知,有个叫王喜民的小子是这老头的女婿,他娶他的女儿并不是为了要人,而是为了得到这老头的财产。前不久老头的女儿不明不白地死了,王喜民这小子为了把财产霸为己有,把老头送到了疯人院。他对外人说老人是因女儿的去世精神受到打击而变疯了,其实老头的神经比我们还正常。两天前,王喜民这小子又来找我,说把老头解决了,三分之一的家产归我。”院长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叠钞票放在桌上,“这是你们三个人的,以后跟着我有你们的好处。”

三人接过钞票点头哈腰向院长道别走了。

王丽静悄悄走回自己的房间,上了床。她原以为人们说疯人院的黑暗无非是拿了病人的钱,病人吃不好,喝不好,受工作人员的歧视打骂,现在看来远比这些要黑暗得多。为了钱,疯人院院长什么事都干,可以把没病的治得有病,也可以去害人杀人。明天就是薛玉苍和刘莉晓来看自己的日子,她要把亲眼见的这事写下来交给他俩带走。

第二天上午,王丽静房间的门开了,温暖的阳光射进来。女护士领着薛玉苍和刘莉晓走了进来。王丽静和刘莉晓虽然才几天不见,却像分离了几年。如果不是护士始终在旁边监视着,她真想和刘莉晓拥抱一次。趁女护士不注意,王丽静把写好的信偷偷塞到刘莉晓手里。刘莉晓把信放在自己口袋里,然后把拿来的几件衣服和一兜水果放在王丽静的床上,又嘱咐了几句,便和薛玉苍走了。

又过去了两天,门卫领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进了院长室。这男子脸色白净,身材粗壮,右眼角一条长长的刀疤,两只不算大的眼睛射出的目光又冷又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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