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美国电影《卡桑德拉大桥》改编。
日内瓦繁华的大街上,高楼林立,车来人往。一辆救护车飞也似地驶到日内瓦“国际卫生组织”门前。两名化装的恐怖分子敏捷地跳下车,警觉地四周张望了一下,便护送一名“病员”走进了这座大楼。他们穿过走廊,东张西望,被守卫在大楼的海军陆战队员发现。命令他们不要乱跑。假装的“病员”首先拔枪射击,经过一番激烈的对射,“病员”被击毙。
两名恐怖分子东跑西窜,企图安装炸药,炸毁整个大楼,但没有成功。恐怖分子闯入一间实验室,打翻了试管和最新试制的一种溶液,溶液溅洒在他们身上。旁边的牌子上写着“极度危险,切勿靠近”的字样,看来这种溶液被染以后十分危险。这时大楼里的特急警报器响了,一名恐怖分子受伤被捕,另一名破窗逃跑了。
受伤的恐怖分子被送进医院病房里,躺在床上不住地呻吟着。麦肯齐上校火速赶到现场,察看了当时的情形。麦肯齐上校神态严肃,情绪紧张,看来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件。
麦肯齐上校要部下斯塔克盘问受伤的恐怖分子他的同伙在哪儿,但他只是呻吟,说不出话来。麦肯齐向大夫查问受伤暴徒的情况,大夫告诉他说,受伤者染上了一种危害极大的病菌,一种高度传染性的肺鼠疫,这是不治之症,“另外,”大夫严肃地说,“如果美国政府把这种菌苗秘密地储存在这幢国际卫生组织的大楼里面,完全不顾联合国第816号决议,严格禁止对细菌剂量的发展,那是极不应该的!”麦肯齐却反驳说:“我们是研究消灭肺鼠疫的。”大夫坚持说:“叫人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你们偏要在国外进行研究。麦肯齐将军,算你运气,就他一个人传染上了,幸好没有别人把这病菌带到外面去,传遍欧洲。”
麦肯齐上校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大变,因为他清楚现在有另一个恐怖分子带着这种危险的细菌逃出去了,情况十分严重。他立即命令斯塔克说:“向我们的慕尼黑参谋部报告,我们临时在这儿办公。把这个人的东西拿来化验一下,然后我要跟当地最高执法官,跟国际警察局的分局长取得联系。”这时候,他才对大夫说:“是的,大夫,有一个在逃。”大家立刻恐慌起来,气氛十分紧张。
染上病毒的那个受伤的恐怖分子很快死去了。大夫要把尸体运去解剖,麦肯齐上校阻止了她。“不,大夫,这次作案是在美国外交使团所在地,等于是美国领土。如何处理这个尸体是我们的权限。”然后他命令把尸体火化了。
麦肯齐上校紧锁眉头,在办公室踱着步子。他估计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所要寻找的那个逃犯可能上了那趟开往斯德哥尔摩的国际列车。他立即命令工作人员和列车联系,但没能及时联系上。麦肯齐上校征求大夫的意见:如果那个染上病毒的逃犯真在列车上,应当采取什么医疗措施?下一步怎么做?
“叫车停下,把那个病人立刻送医院隔离。”大夫毫不迟疑地回答说。
“这个嘛,好固然好,不过,可能他在车上走动过,跟旅客们接触过,混在一起,吃在一起,那车上有千把人,大夫,医院里能有多少隔离病房?……”麦肯齐上校没有估计错,那个染上病毒的恐怖分子破窗逃出日内瓦“国际卫生组织”的大楼以后,确实上了那趟开往斯德哥尔摩的国际列车。麦肯齐和途中各车站联系,要求停车把病人抬下来。但欧洲没有一个文明国家肯在他们领土上停车卸下病人,包括那所谓中立的瑞士。
麦肯齐上校急得团团打转,束手无策。
在那趟开往斯德哥尔摩的国际列车上,来自不同国度的不同的旅客们,并不知道他们乘坐的这列火车上有一个染上病毒的暴徒,不知道他们每个人都面临着一场生与死的严峻考验。他们毫无拘束地聊着天,逗着乐,开着各式各样的、令人哭笑不得的玩笑。旅客中有个叫詹妮弗的女人,她是个小说家。说也真巧,和詹妮弗已经离过两次婚的那个着名的张伯伦医生也在这列火车上。詹妮弗替服务员把威士忌送到张伯伦的车厢里。张伯伦正在镜前刮脸,从镜子里看到久别未见的詹妮弗,头也不回地说:“门没有关上。放在床上好了。”“是我,还是酒?”詹妮弗风趣地说。
这两个离过两次婚的人,一个是着名的医生,一个是小说作家,谈起话来真是妙趣横生,幽默极了。
“旅行真叫人开眼界,总是碰到些最了不起的人,是不是,张伯伦先生?”她说。
“意思是你找着我了,要叫我谢谢你是不是?”张伯伦说。
“找也并不难找,名医张伯伦前往领取奖金的消息都上报纸了。噢,你比过去胖了,大概油水捞得不少吧?”她说。
“你也混得不错,你最近出版的那本书似乎也有了……好评。”他说。
“每次跟你离婚都会产生一种新的灵感。”她笑了。
“啊,原来为这个,来找灵感的。我当然愿意满足你,可惜不能跟你第三次离婚,因为还没有第三次结婚。你……这时候来干吗?”
詹妮弗和张伯伦就这样你一棒子我一槌子地对上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其实,他们从内心里都想重归于好的。终于,他们再也压抑不住那爱情的冲动,两个性格奇异的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列车在飞速地前进,越过了几个大站小站,都没有停车。凭着女作家的敏感和对事物观察的习惯,詹妮弗觉得一定出了什么事。詹妮弗对张伯伦说,这车永远到不了终点站了,车不是开向巴塞尔,另外沿途警察不许任何人上这列火车。“你懂了吗,懂吗?!”詹妮弗神色紧张,显出一副恐惧相。
詹妮弗没有判断错。当麦肯齐估计逃犯非常可能在这趟列车上时,已经通过电话通知这趟列车经过巴塞尔、纽伦堡,直接开往波兰。波兰是华沙条约国,可就近也只有那儿可去了。另外麦肯齐上校命令要把车上的千把人都要隔离起来,但要做到内紧外松,表面上好象没事一样。麦肯齐上校通知列车绕过喀尔巴阡山到亚诺夫,穿过亚布伦科夫山口,跨过卡松德罗夫铁桥,当地人又叫它卡桑德拉大桥。这条线路已经多年没通车了,而且那座让人“谈虎色变”的卡桑德拉大桥……真是凶多吉少啊!
这列火车跑的是怎样的一条线路,火车又要开往哪里去呢,只有麦肯齐上校心里明白。
麦肯齐得到的情报说,雨果·德雷斯勒夫人在这趟车上,她是一个大军火商的妻子,麦肯齐感到这事情还真有些难办。国际警察局报告说,车上还有一名他们正在追捕的贩毒犯。当斯屈德纳大夫听说着名的张伯伦医生也在列车上时,便告诉麦肯齐说,他可能在车上能起些作用,他是有名的神经外科医生。于是麦肯齐立即用无线电和列车上的张伯伦医生通了话。
“张伯伦大夫,我是麦肯齐上校,是美国陆军情报部派驻国际卫生组织的代表。你听好了,大夫,你坐的那趟列车上有一个传染病人,再说一遍,是传染病人,是肺鼠疫。”
张伯伦还没有听完,脸上已经冒出冷汗,因为他懂得,这是一种怎样高度危险的传染玻麦肯齐在无线电话里向他描述了病人的情况:他大约二、三十岁,中等身材,瑞典人,他身体浮肿,脸发青,爱冒汗……张伯伦医生忽然想起,一小时之前他在列车上曾碰到过这人。这么看来,他已经带着病毒传染了全列车上的人……啊,后果是多么不堪设想埃张伯伦接完电话,神态严肃,告诉詹妮弗对这一消息要严格保密,以免引起列车上的恐慌和紊乱。然后,他们找了几个得力的人寻找那个染上病毒的暴徒。经过一番忙碌的查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他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一架直升飞机紧随着列车飞行着,这是麦肯齐上校派来接病人的。张伯伦和其它几个人把昏迷不醒的暴徒,和那条受到暴徒传染也已经昏迷了的狗弄到车厢出口处,打算用直升飞机上扔下来的网子把病人和狗送上飞机。可是车速太快,怎么也没法把病人弄上去,只有那条狗被送上了飞机。
张伯伦医生把病人抬回车厢,立即和麦肯齐及斯屈德纳大夫通了电话。他想向大夫了解一下这病的死亡率和抗血清的问题。大夫回话没有这种抗血清,病菌大概是通过唾沫在空气中扩散的,这种病的传染率可能在百分之六十左右,早期症状象得了重感冒,鼻窦发炎,喉咙疼。麦肯齐要求张伯伦一定要把污染病控制祝他告诉张伯伦说,要把他们送往波兰隔离区,在那儿可以得到医疗用品,大夫、护士和药品。“到了纽伦堡,会把列车密封起来,再给你们派个医疗队。”麦肯齐在电话里说。
可是,列车密封又怎么办?全部困死?扔进大海?张伯伦凭着自己的敏感,预想到了后果的严重。但是他作为一个医生,还是把为病人治病作为自己义不容辞的职责。他在詹妮弗的积极帮助下,忙碌地检查着旅客们的情况。
列车上已经有不少人被传染上了,现在病情已经发作。张伯伦立即采取措施,要求餐车里不许两边的人进进出出,防止病毒扩散到二等车厢。
性格开朗的詹妮弗这时候也有些惧怕了,因为死亡要降临在列车上的百分之六十的旅客头上。她紧紧地抱住张伯伦,似乎这会儿她才感到了生命的真正宝贵。然而,张伯伦医生和詹妮弗并没有被吓倒,他们还是挺直腰板,照顾着发病的旅客。
是的,开始的时候,张伯伦和詹妮弗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他们的言谈举止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轻福可在这紧要关头,他们却显示出非凡的才能和力量,表现了崇高的精神境界,在这两个平凡的人物身上,闪着一种光芒,一种生命之光……多少人在为自己的生命忧心忡忡,而张伯伦和詹妮弗在为别人的生命奔波着,忙碌着……这时候,整个列车上的广播喇叭传来肯麦齐上校的声音,这是一次特殊的紧急广播:“女士们,先生们,这是日内瓦铁路局广播。由于遇到特殊情况,不得不对这次行车时刻作某些更动。我们接到法国铁路局的通知,说有个恐怖组织在法国各地铁路干线、铁路桥梁和火车站安放了……炸弹,目前正在对此进行调查。但是,为了确保各位乘客的安全,我们决定改变行车路线,本列车将不在巴塞尔和巴黎停车靠站。诸多不便希望你们谅解。这是为了诸位的安全采取的审慎措施。目前没有直接危险,不要引起无谓的恐慌。再说一遍,这次列车没有直接危险,如有新的情况,当随时告诉你们……”听到这次特殊的紧急广播后,列车上的旅客立刻骚动起来,他们抱怨着,诅咒着,有人声言要上告这个铁路局。那个大军火商的妻子又喊又笑的叫道:“哈哈,想得到吗?一个世界闻名的大军火商的妻子居然要死于暴徒的炸弹了,我的丈夫非气坏了不可!”
然而,不管你是军火商的妻子,还是将军的夫人,列车上的每个人都面临着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火车到达德国纽伦堡停下来。麦肯齐用无线电话通知纽伦堡车站的斯科特上尉,要他必须制止任何擅自逃离火车的旅客,违者格杀勿论。
列车广播室广播了一个紧急通知,用德、法、意语各重播了一遍。广播说,列车上的旅客们都可能受到一种极度危险的传染病的感染,所以必须把旅客们转移到一个隔离区去,那地方在波兰亚诺夫。旅客将在那儿经过一段时间的医疗观察。列车将在明天中午到达亚诺夫站。
广播接着说,一个医疗队前来支援在负责车上医疗的张伯伦医生,全体佩带红十字标记。旅们将受到最好的护理。请旅客们登记自己的的姓名,以便通知旅客们的家属。
然后,广播里宣布了四项纪律,要求旅客必须严格遵守:一、要服从现在车上的安全警察的一切命令。
二、列车密封后,凡企图强行启封者,将受到严厉制裁。
三、火柴、香烟、打火机,以及任何电器用品必须上交。
四、不要离开车厢。
随着广播声,荷枪实弹、面带防护罩的警察们动作敏捷地上了列车,窗口、车门全部都被焊死,车站上岗哨林立,戒备森严,防止任何人逃出。有个叫卡普兰的旅客企图逃跑,被立即抓了回来。卡普兰神经质地狂叫着:“卡桑德拉大桥,卡桑德拉大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碍…”从卡普兰的表情上,敏感的詹妮弗预感到了什么,可是张伯伦并没有理会这些。
火车封闭完后驶出车站。满怀狐疑的詹妮弗问一个列车员卡桑德拉大桥的情况。列车员回答说,一九四八年以后这条铁路线不通车了,没想到这桥还在。他说,传说有位能主吉凶的卡桑德拉公主,这座桥就是根据她的名字起的。原先住在桥附近的人认定这座桥要坍,所以都纷纷搬迁了。“不过,你可别当真,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是大难不死,哪有这么巧偏偏这次会坍桥翻车呢,对吧?”
但是,是不是会坍桥翻车,谁也决定不了,这只能靠运气。张伯伦医生感到情况十分危急,立刻给麦肯齐上校通了无线电话,向他汇报说车上有人已经死亡。张伯伦医生要求麦肯齐上校下令将二等车分开。麦肯齐上校拒绝了,说这列车不能停,直达亚诺夫。无线电话断了半分钟,张伯伦气愤地向詹妮弗说,国际卫生组织居然会存心要害死这车上的千把人,这不违背了他们自己的宗旨吗?
半分钟以后,张伯伦继续给麦肯齐上校打电话,提出卡桑德拉大桥不安全:“就是不安全!这条路线从一九四八年就不通车了。”
“张伯伦大夫,你听我说,铁路当局向我们保证……我们用电子计算机和派人查过这桥的载重量,数据就在我面前。波兰政府的最近两年里头修这桥的钱比他们原先造桥的钱要多得多,这比坐班机还……还要来得安……全……”麦肯齐上校在电话里说。
果真这样吗?麦肯齐上校在骗人。他很清楚这座多年不曾通车的卡桑德拉大桥的危险性,然而他没有任何其它别的办法,只能将列车开往卡桑德拉大桥,让列车上千把人丧生。
因为他是军人,就得服从上级的命令,不仅要防止病菌扩散,还要防止人家知道它的存在。
所以这一列车的人要走向一个深渊……
从火车上送上直升飞机,现在医院里的那条被传染上病毒的狗,这会儿病情好转了。斯屈德纳大夫弄清了原因,是氧气起作用了。那些病菌都被高浓度的氧气消灭了。那些病菌不断地繁殖,而病毒性也在不断地减退。病菌自己消耗掉了自己。
“那狗放在氧气里,所以复活了。火车里也充满了氧气,难怪车上只死了两个人。”斯屈德纳大夫对麦肯齐说。
“医院里那人怎么死了?他也接了氧气。”麦肯齐问。
斯屈德纳大夫解释说:“那是因为病菌通过伤口直接进入他血液的。懂了吗?那列车上的病人都会恢复的。快通知张伯伦大夫。”
然而,一切都不可能了,列车失去了一切通讯联络,列车永远不能再停下来,直到卡桑德拉大桥……列车按照麦肯齐上校指定的路线前进着。而这趟正在奔向天堂的列车却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那个大军火商的妻子妮科莱,正在自己的包厢里和一个名叫纳法罗的年轻人打情骂俏,突然闯进一个“传教士”来,要立即逮捕纳法罗。原来“传教士”是一名警察,他叫哈利,“我们追捕这位先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犯了走私罪,具体点说是贩毒。”哈利严正地说,妮科莱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呆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新结识的这个“情人”竟是个贩毒犯。
突然,纳法罗打掉哈利手中的手枪,猛然将哈利打晕过去,然后拾起手枪逼着妮科莱去无线电报话室。“如果你不听话,那得先打死你!”
纳法罗押着妮科莱来到无线电报话室,首先控制了守在门口的一名警卫,拿过他的步枪。然后推门而入,要这里的执行官命令部下都把枪放下,否则纳法罗声言先打死这位大军火商的妻子。
无奈,执行官斯科特命令部下放下了枪。
“现在,你叫火车停下!”纳法罗用枪威胁着说。
“这得麦肯齐上校下命令。”斯科特回答。
“听好了,伙计。我不管你听谁的,现在你听我的,我叫你把车停下,再派架直升飞机来,她跟我一起走。你要捣鬼我杀了她……然后我挨个打,直到有人肯叫车停下。”
站立一旁的张伯伦医生看到事情要弄糟,走到纳法罗面前,逼着他向自己开枪。张伯伦医生利用心理战术一步一步向纳法罗逼近。纳法罗渐渐地手软了,张伯伦趁势夺下了他手中的枪。
事情就这样先平息下来了。张伯伦医生回到旅客车厢,发现原先发病的人都好转了,于是,张伯伦立即来找斯科特,请求他下命令停车。“病人已经都恢复了,原因我现在还不知道,可我知道现在过那桥完全没必要了,请你把车停下。”然而张伯伦遭到了拒绝。
这时候,张伯伦清酲地意识到,一切都要靠旅客们自己了。他召集一些旅客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要大家占领这列车,否则就一切都完了。
那个被纳法罗打晕了的哈利,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也参加了张伯伦的会议。原来,哈利不仅是车际警察,还是警长呢。他想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要求这里的执行官斯科特停车。
“你有什么事,警长?”斯科特问进来的哈利。
“叫车停下来!”哈利警长严肃地对斯科特说,“你无权向这些人实行军事管制。说实在的,上尉,这车上只有车际执法官有权,那就是我。现在我命令你:叫车停下。”
然而,哈利警长还是被赶了出来,一切都无济于事,剩下来的只有自卫了。旅客们团结一致,和车上的警卫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张伯伦掩护大家都到二等车厢里,然后想方设法把后面的这二等车厢和前面的车分开。这么一来,大部分旅客因为都来到了二等车厢,就可以幸免一场灾难了。
可是,怎么将车分开呢?张伯伦和大家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把车厢中间厨房里的煤气罐点着引起爆炸。
张伯伦和詹妮弗冒着生命危险,前去点燃导火线。刚刚点上,导火线又灭了。导火线怎么也点不着。
列车离卡桑德拉大桥越来越近了,也就是说,车上的人们离坟墓不远了。就在这紧要关头,那个曾经想跑而被抓回的卡普兰,跑到厨房里点着煤气,他自己为了别人的生命被炸死了。
前面和后面的列车刚刚被炸开,卡桑德拉大桥已在眼前了。前面的车厢和车头驶到大桥中间,卡桑德拉大桥倒坍了,只剩下后面的二等车厢安然无恙。旅客们自己夺回了自己的生命……张伯伦和詹妮弗随着大家一起走来,眼里含着激动的泪花……这时候,坐在日内瓦医院控制室里的麦肯齐上校脸上显出木然的表情。他有气无力地拿起电话筒对他的上级汇报说:“出了一件事故,严重的事故,无一人幸免,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然后,麦肯齐上校离开了控制室,走到大街上。他这个忠心为上级服务的军人满以为全列车的旅客随同卡桑德拉大桥的倒坍都已经命归西天了。他怀着复杂的心情毫无目的的走着……然而,这个为主子卖命的军人,却不会想到,此刻,他的上级正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