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既冷且黑,晚归的丽莎与姐姐相互依偎着走过漆黑无人的郊区街道。虽说是一母同胞,姐妹两个的性格却完全不一样:妹妹胆小怕事,内向沉默,姐姐却是一副男孩子性格,做事一贯大大咧咧,好打抱不平,不但性格男性化,她甚至还剪了个男孩式的短发,消瘦的身形之下,姐姐丽香承受着巨大的责任,她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妹妹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的亲人,因此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特别是那个女巫一般的继母,更是别想伤害她一根寒毛。
说起丽莎的身世,直叫人心疼。妈妈死后,她与父亲相依为命,当老实的父亲续弦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新妈妈原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颇为沉默倔强的丽莎,一直就是继母的眼中钉,虽说还谈不上身体伤害,但继母那阴沉的面孔,冷言冷语的挖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这可怜的小女孩。直到两年后,丽莎十五岁那年,从小就被别人领养走的姐姐丽香回到了父亲和她的身边一起生活,姐姐的到来,使丽莎得到了真正的解救。
虽然还不能离开家庭独立生活,但姐姐有的是办法和继母周旋,她曾教丽莎将继母的护肤霜偷偷换成腻子膏,以及在她外国进口的鱼肝油胶囊中注入机油。。。反正姐姐有的是恶作剧鬼点子。当继母暴跳如雷的时候,姐姐就会带着她躲入阳台后橱柜的夹层中,捂着嘴偷笑着,眼看着老女人抓狂。
转眼丽莎十七岁,姐妹二人早早的进入了一家工厂工作,以便挣钱独立生活,她们商量好了,攒三个月的钱,然后就搬出去自己住,离开这个日益疯狂的更年期疯婆子。
姐姐给丽莎拽了拽衣领,丽莎感激的看了看她,又担心的问道:“今天耽搁了这么久,继母会不会又找茬?”
姐姐摇摇头:“管她呢?疯婆子猖狂不了多久了,要是她再不收敛点,我就。。。”她随手掏出了一盒东西,拿在手里晃了晃,发出“沙沙”的响声。
“是什么?”丽莎接过来仔细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一盒图钉。“姐姐太喜欢恶作剧啦。。。”
姐姐做了个鬼脸,道:“你想想,床铺上,坐垫底下,皮鞋里。。。管叫她吃不了兜着走。。。反正再过两个月,我们就有钱租房子了,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你放心,出去之后,姐姐一样罩着你。。。”
丽莎开心的笑了,家里有这么个做事风风火火的姐姐,真是可以堪比男孩子。。。
漆黑的小路上,孤零零的立着几根电线杆,昏黄的灯光照不了三五米的距离。丽莎有点害怕,躲在了姐姐身后。这时候,一辆汽车开到了她们跟前,车顶上歪歪斜斜的摆着一顶“taxi”字样的移动车灯,这几乎就是城市里黑出租的标准符号了。车窗摇下,一个胖胖的男人看着路边的姐妹俩俩:“怎样?去哪个小区的?车上还有位置,要不要上来拼车啊?三块钱送到小区门口。”
丽莎看了看车内,副驾驶和后排已经做了几个人,她犹豫着还未说话,丽香答话了:“你走吧,车里这么多人,坐不开!”
司机一脸坏笑的打量着丽香:“妹妹你身条这么苗条,还有什么坐不开的,挤挤就行了,不行坐哥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