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数了多少只羊都睡不着。
无奈加无聊,我拔下了正在充电的手机,打开了小鸡模拟器玩起了游戏,我有个习惯,那就是在打游戏的时候,喜欢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不然无休止的广告,将会让我打个游戏都不得安宁。
我躺在黑暗的房间里,大概玩了半个小时,手机忽然叮当一声,穿来一条手机收到信息的铃音。
我以为是广告,就不厌其烦的保存中断了游戏,刚想去关掉WLAN,就忽然反应了过来。
我明明已经开启了飞行模式,为什么还会收到短信呢?
我以为是忘记开了,于是又打开系统栏确认了一遍,发现真的已经开了之后,我就觉得更加奇怪了。
我打开了收信箱,在一大堆10086以及各种你中了两百万赶快缴纳保证金前来领取,之类的广告信件之中,找到了那条刚发来的短信。
这条短信,所用的字是红色的,躺在那堆垃圾信件之中格外的扎眼,短信只有五个字,却硬是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在床底下。”这就是那短信的内容。
就在我看着那条短信呆愣的时候,床底下传来一阵噼啪的碰撞声。
如果是平时,我会认为那是老鼠发出的响动,不加理会,可是此刻我的手却在颤抖。
谁?谁会在床底下?
我睡得是木板床,床底下躺个两三个人不是问题,问题是什么东西躺在下面。
床底下响动依旧,开始我不敢看,但是那吱吖的声音却响个不停,好像有谁在床底下挠着木板,四月的天,我盖着厚厚的棉被,却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最终好奇与难耐,战胜了我的恐惧,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向床地下照去。
这一照不要紧,差点就让那颗怦怦跳的心脏,蹦出了胸口。
只见在手电光的映照下,一个脸色苍白,头发长而凌乱,眼窝空洞的女人头颅,从床地下探了出来。
黑洞洞没有眼睛的眼窝直勾勾的注视着我,她的嘴角微微上仰,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啊!?”我被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手机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我的眼皮在那一刹那眨了一下,再次看向地面时女人的头颅早已不见了,吱吖的挠床声,也随即停止,在手电的映照下,一只黑乎乎的大老鼠,从床底下逃了出来。
我二话不说,愤怒的抓起一只拖鞋,猛地向那只老鼠投了过去,只听啪嗒一声,那只老鼠被我打得在地上转了几个圈,然后一瘸一拐的躲进了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里。
我捡回拖鞋心中大骂:他娘的,算你跑的快,大半夜跑出来吓我,让我捉到,老子非拿只笔捅爆你的菊花。
捡回了拖鞋,我重新躺回到了床上,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看到的幻觉。
可是刚躺下不久,手机又传来叮当一声,我捡起了手机,用抖如筛糠的手指点开了收件箱。
又一条红色的短信出现在手机里。
“怎么样,我好看吧?”
不是幻觉,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我一再的在脑海里强调,心像是长了一层毛一样,难受得不行。
“你是谁?”明明知道这是飞行模式,我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短信的发出,等待了几秒,显示已发送。
我不可置信的又等了几秒,然后手机一阵颤抖,又一条红色的信息回给了我。
“前几天我们不是刚见过面吗?怎么怎么快了忘了呀?”
“前几天?在那里见的面,我怎么不记得了?”看完她发的短信,我冷汗直冒的给她回道。
“啊呀,就在十字路口那里啊,哎不说了,我现在就在你的身后,你回头就能看见我了。”
和她聊天的时我一直是侧身躺着的,我说后背怎么怎么凉,原来那家伙一直躺在我的身后,啊!?不是吧,她居然在我身后…
我的身体在颤抖,眼睛不可置信得瞪得凸出,脖子上凉飕飕的,好像有谁在对我吹着气。
我不敢回头,只敢的惊惧把手慢慢往后摸了摸,手抓到了两团圆圆还有点凸起的东西,那两团东西冰冰的硬硬的,抓了两下,那两团东西忽然抖了一下,吓得我立马缩回了手。
手里的手机又是一震颤抖一串红字信息出现在了眼前。
“你好坏啊,居然摸人家那里…”
我没再给她回信息,而是僵直的,如同具机器人一般,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卫生间默默的关上了门。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飞行模式发短信,身后躺着不明来利的女尸,这尼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洗手台前,想洗把脸清醒一下,可是当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我却猛的惊住了。
镜子中的自己,脸部血肉模糊,脸上的肉里还能看到一粒粒沙子,陷在里面,头顶还破了一个大洞可以清晰的看见粉嫩的脑浆,鲜血不停的从那破洞里流了出来。我惊恐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看着左眼的一颗眼珠从眼洞里滚了下来,只留下黑洞洞的眼窝。
“不…不可……能…”我的嘴在镜子中颤抖,隐约间可以看见不见了好几颗牙齿。
手机又是一阵颤抖,我打开了短信。
“你我都是同类干嘛怎么怕啊?我承认闯进红灯撞死了你,是我的不对,但你也不用这样躲着我啊,起码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啊。”
看完这条短信,记忆如潮水般供入,我绝望的,不甘的,瘫倒在了地上,痛哭失声。
“爸…妈…孩儿不孝啊…”
那天中午,我骑着那台老电驴出门,经过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时,一个女人带着墨镜,开着跑车迎面就朝我撞了过来,当时我只感觉,人漂在了天空中,随后是一声骨骼断裂的巨响,之后就失去了眼前的意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怎么做!!”我跑到床前,对那具面目狰狞的女尸大喊。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带着那墨镜,硬是把红灯看成了绿灯。。”女人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的模样,比我好不到那里去。
“对不起还有什么用!!我才20岁,我的人生啊!!!不!!不要。。。啊。”我觉得自己哭得稀里哗啦,却硬是流不下一滴眼泪。
“对不起啊。。小弟弟,姐姐不是故意的。。”女人见我这幅模样,走上前来,紧紧抱住了我,安慰道:“作为补偿,姐姐什么都肯为你做的。。”
作者寄语:用手机写这篇东西时,我真的是在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