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做着同一个梦,白色的裙角在昏黄的旷野肆无忌惮的摇摆,发出北风刺骨般的凌冽声,像一暮午夜剧场的电影场景。弄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个预言。
总觉得是和某个女孩儿有牵连,只是我们至今还未曾相见。
北方的早晨感觉普遍的比四川要早,不到六点就开始模糊的看到隐隐约约的白色如潮水般的涌来,让慵懒的睡意有点窒息。
披上衣服,上完厕所回来,狭小的房间已经挤满了莫名的白,站在门口的我,眼睛有些干涩的不痛不痒的不爽。
拉过纱窗帘子,迷瞪着眼睛翻翻手机,网上买的那双白色球鞋都已经一周了,还没有一条关于它的物流信息,这比商家用人格向我保证的三天整整迟了两个轮回。我再次被迫去践踏别人的人格。
把手机扔一边,继续蒙着被子回味睡眠的舒心感觉。
最近窗户总是漏风,冰冷得像雪人的手,还那么干燥,没有一丝水分的柔情。
起身。关窗。
无意看到隔壁空阔的阳台有白影闪过,表情顿时被劈头盖脸的冷风冻结。
那应该是我的幻觉。自我安慰,是内心最坚实的依靠。
穿上大裤衩,开始煮早饭。
没有人吵嚷的早晨应该是很惬意的,除了刚才的白影。
喜欢赏心悦目的清晨伴着暖色的光线透过纱窗塞进来,它让我的粥欢喜跳动沸腾,气泡一个接一个的在寂静中响亮的炸开啪啪声,像一串流浪在风里的西单吉他声,充满了温暖而执着的热情。
房间在一个人的手里总是有那么几分不堪的阴暗,因为很少打开窗户透气。
我是个比较宅型的人,除了必要的出去就是不必要的出去,我的吃喝拉撒都在这所空荡荡的房子,显得有些自闭。心里还是很中意这种一个人的安静,它没有学校的你坑我骗的现实。
一个人到另一个房间的地上坐下来,翻开那本有些残破的书,沉淀的是别人的幸福,与我无关,但我却被轻易的征服。
轻轻地一段叩门声音,很搭配这个温和的早晨,我不习惯用门洞观察外面所站何人,总是很自然的开门,虽然表情会显得生分而冷峻。
Hi,你家有酒吗?
有些皱了的红色的睡衣罩在她白得掉粉的身体上是一种很冷艳的搭配,殷红的嘴唇让我总觉得是注满了的红酒。她的声音有种贵金属撞击的特有清脆,她唱歌应该很动听。
请问你家有吗?
只有几罐啤酒,因为一个人,白酒红酒不需要。我尽量的压制着心理上的小小激动。装作无动于衷的冰冷表情。
那就够了,谢谢你了。
现在借人东西都是一种高境界,要在别人还没有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堵了他不借的退路。我很无奈的转身回屋,拿出柜中的啤酒。
非常谢谢,我回头给你把钱送过来。她笑,一脸的妩媚很容易让男人春心荡漾。
大家都是邻居,彼此关照应该的。话虽这么说,到这里住了半年,他们隔壁的人今天才算见了个活的,平常就只能听到莫名其妙的咚咚声音。
连同刚才的白影的疑惑都消除了。心情变得莫名其妙的欢快了许多,打开电台,刚好是张国荣的旧作,风轻轻吹过。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明媚而略带着一丝坏坏的诱惑,接着电台一连又播了好几首他的歌,让人那么怀念。
手机呜呜的振动起来,是本市的号码,看来快递到了。换上衣服,匆匆下楼,经过旁边的门,模糊的听到是张国荣的歌,只是隔着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某种东西在地上爬动的动静,倏地又没了,那感觉像穿梭在夜里的蝙蝠。
取完快件回来应该是无所事事的,于是去了网吧。有事儿做的时候,时间只是弹指一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