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望岁月的日子里,自己渐渐有些健忘了。很多人,很多事,在记忆里变得模糊起来,有的恍如隔世。
要不是你执着地打听我的下落,寻找联络方式,也许相隔的不仅仅是20年了。上学的时候,我只知道你也爱好文学,但没读过你的文章。你或许曾读到过我写的零星文字或者是一些小诗。
记得有一年国庆节,学院要求每个班级要出大合唱节目,我们班的歌曲串词就是我亲自操刀的,从来没写过这类东西,不过在舞台上,领唱读的时候,感觉也不错。因而在同学的眼里,我算是一个有点文才的青年,也期盼着能时常读到更多所谓“大作”了。
你在我的眼里具体是什么形象呢?我也说不太清楚。只记得你说话声音不大,也不爱讲,人长得清瘦,一脸书生气。现在你却说,你挺能说话的,圈内朋友都叫你乐子哥。遗憾的是,当时并未察觉,也许接触的太少缘故吧。
当年你是中文二班的团支书,我是后任的宣传委员。我也常常和班级同学一起出板报,也曾出过班级墙报,叫五色土。上面粘贴的是同学们的诗歌散文,墙报是用一张大白纸贴在一面墙上,墙报名字是班级一个同学找美术班同学给写的,右下角还画了几朵小花,黑白相间,简朴清新自然,和名字相符。墙报上的序,是我自己写的,措辞还算讲究,也能看出懂点笔墨,不是泛泛之辈。具体写的是什么,现在实在想不起来,能记得的是那时自己激动的心绪。
当年教育学院的一楼方厅,有大学生园地一栏的。每个班级都要展出原创作品,形式不限。我们班的作品,就是我和你合作而成的。曾记得你问我要文章,我哪里有什么精彩十分的文字,就把最新写的一首小诗《无题》给了你。那首小诗是爱情诗,写了一种别离相思无奈和怅惘。你就用很好看的毛笔字书写出来,贴在大学生园地里。可是不几天它就失踪了。不知为何这般,我们猜度不出,同学们就戏谑地说是你的字太漂亮了,人家拿回家收藏了。算为那次失踪事件画个猜想的句号。
其实,时至今日,我也这样对你说的,你却谦逊起来,罗列一些理由,说你的字跟李文华比差100里,跟唐丽艳和鞠敏比差80里,跟我等之辈比差60里,闻此言,我不禁窃笑不已,这也太不靠谱了。
我们虽然很少畅谈,但也有偶尔几次跌入记忆的海里了。最深一次,好像是一场辩论。也就是那次,我知道了你懂得的东西很多,学识很渊博。话题由古代的周易,到西方的宗教。还谈及了当时流行的朦胧诗,谈到了台湾作家三毛、席慕容和琼瑶等。品评了一些诗文,但具体内容大多忘却。只是依稀记得为了某个方面还起了争执。
你是通勤生,我住宿。对你其他方面的了解,还是在同学们的谈话中隐约知道。你也是中师毕业生,比我早四年,年长我四岁,且已成家了,你毕业分到哪个学校,做什么的,似乎没问过。但你给我的印象不错。时隔多年也能记起。最令我感动的是,你知道我号码,发给我第一条短信时候,竟然提到了阿丽同学,让我的心弦为之一颤。是啊,阿丽,这个名字,既熟悉又陌生。那是久远的事情了,上学时候两位来自虎林的大姐一直这样亲切地叫着我。可是毕业后,就再没人喊过,如果有,那也是在梦中。可是从毕业后再也没联络上她们,不知她们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你在我的毕业留念册上写的那首诗,我依然记得。“二载学窗屹莉君,文笔清朴实德高群。为文纯美博蕴炽,结朋挚诚平和温。丹江山水聚笔端,学院人情系心间。龙腾世纪新月日,吾辈赞读你在前。”每每读来,心里别样激动。只是岁月沧桑,变数不定。毕业后,如同杳鹤,中断了联络。虽然我还在断断续续地写着一些诗文,多数是自娱自乐而已,很少去投稿。况且人生历经多次磨难,对很多东西看淡。
你说是看到牡丹江日报发我的文章,就又多方打听,才最终联络上的。说来我得感谢那些文字,更该感谢发我文章的编辑。我是06年在朋友的鼓励下,尝试投稿的,第一篇是投稿牡丹江市广播电视报的,没想到就发出来了。后来才投稿其他日报刊物的,也有文章发表,这样不断激励我努力写出东西,不负众望。
老同学,20多年弹指一挥间,不知你现在是否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假如有一天相见,能否一眼就认出彼此?你在政府工作部门上班,开心否,顺利吗?家里一切都好吧?心中好想一一相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下,我想,我们都会幸福的,是吧。老同学,你的文采越来越好了,而且话语中更透着风趣和幽默,如同一股清凉的夏风,那般怡人、清爽。
老同学,等他日重逢,好好叙同窗情,阿丽遥寄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