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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珊的事就是我的事
丈夫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过我:“你和莲珊是不是同性恋?”
从谈恋爱开始,我就经常带着莲珊和他约会,为此他一度怀疑我不相信他的人品,带着莲珊是为了让他有所顾忌,不敢动歪念头。
结婚后丈夫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我,在没有和他商量的情况下,我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借给莲珊了。她丈夫车祸受伤需要手术费,我不帮她谁帮她?丈夫说即使是朋友也应该有个度,我振振有词地说,莲珊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看着办吧。
我和莲珊是一起从军队大院长大的,比姐妹还亲。她比我大一岁,但和我同一年上学,对我处处照顾。我淘气打碎了邻居家的玻璃,怕妈妈责骂躲在小树林里不敢回家,莲珊找到我告诉我说,她已经承认是她干的了;小学时我身材矮小,常挨欺负,莲珊为了我曾把一个男孩打得哇哇哭;中学时班里选文娱委员,当竞争者只剩下我和莲珊时,她主动退出了。
她说:“我不会和你争任何东西。”看我不服气地撅着嘴,她又加了一句:“当然,争也争不过你。”
我喜欢她的低调,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她温和而无害,是我最可信赖的朋友。
我们生活的旁观者
在我和莲珊的交往中,我做过最愚蠢的事,不是把我家存折的密码告诉她,而是毫无保留地把我和丈夫之间的裂痕展示给她看。
丈夫比我大八岁,当初嫁给他,可不是看中他地产公司副总的身份,而是因为他成熟稳重。他是个好男人,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出入各种交际场所,但每次回家必向我汇报一天的行程,包括和哪个女人逢场作戏搂抱过,都毫不隐瞒。
美中不足的是他并不是我婚前想象的风度翩翩的绅士。他睡前不洗脚,不刷牙,三天才洗一次澡,吃饭吧唧嘴,用手擦嘴角,更要命的是,他想让我做家庭主妇。
“他简直做梦!”和丈夫吵得厉害时,我在莲珊家的客厅里把丈夫贬得一文不值,“以为自己是谁,还想让我做专职保姆?长这么大,谁命令我做过什么事?”
莲珊总是以她固有的温柔,平和的语调和善解人意的心劝说我。她总说我丈夫是难得的好男人,让我珍惜;还说丈夫的要求并不过分,也许只想回家时能有一口充饥的饭,一杯暖心的茶。
安慰完骄纵固执的我,她又转而给丈夫打电话,指导他如何才能把我哄回家。
莲珊总会说服丈夫哄我,所以我和丈夫之间的任何事,我都不瞒着她。
有意无意有什么区别
丈夫和莲珊的地下情持续了两年之久。这两年里,在莲珊面前我是个戴着绿帽子的小丑;在丈夫面前我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傻瓜。这对男女毁掉的不仅是我的婚姻,还有我的自尊和自信。
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两年前五月,丈夫突然问我莲珊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还问我莲珊喜欢什么礼物。莲珊生日那天,她说家里有事拒绝了我为她庆祝的提议,那时她丈夫已经车祸不治去世两三年,又没有小孩,家里能有什么事呢?而丈夫也以出差为名,三天没有露面。很多次我在丈夫的通话记录里看到莲珊的电话,但丈夫说那都是莲珊打来劝他好好爱我的电话。我曾在莲珊家里发现避孕套,但从没想过那个神秘男人会是我的丈夫。
甚至有一次,丈夫的手机在凌晨一点响起。他刚应酬完回家,正在洗澡,我帮他接了电话,莲珊的酒气顺着电波就传了过来。她醉醺醺地说她在酒吧喝醉了,问我能不能去接她。我正好肚子不舒服,想都没想就把正在洗澡的丈夫叫出来,让她去接莲珊,嘱咐他一定要把莲珊安顿好再回家,根本没去想莲珊为什么会给丈夫打电话。
那晚,丈夫一夜未归。他们两个翻云覆雨之时,我一直在担心莲珊是否出事。可笑。
都是因为我太自信,又或者因为我太相信莲珊了。内心深处我认为丈夫根本不会喜欢莲珊那样没身材又没相貌的女人,何况她已经年过三十,结过婚。
但是我错了。就是那个曾经宣称不会和我争任何东西的莲珊,用一锅小米粥就虏获了我丈夫的心。她曾痛哭流涕地说她不是有意的,可有意无意又有什么区别?
原来我一直在践踏婚姻
婚外情曝光的情节总是千篇一律,而且蹩脚。
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那天,我打算隆重庆祝一番,然后要个孩子,好好过日子。但纪念日前一周,老公就出差了。
一个人过结婚纪念日,孤单冷清。打他电话,关机。我又习惯性打莲珊的电话,居然也关机。我闷得难受,开车出去兜风,鬼使神差就到了莲珊家楼下。她家的灯亮着,我兴奋地爬上六楼,敲门。
莲珊答应一声,但好久都不来开门。我再催,莲珊以一种我从没听到过的羞涩语气说:“他在这儿,你明天再来吧。”她说的自然是她家那些避孕套的使用者。
我知趣地下楼准备离开,突然发现了丈夫的车!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是纷乱,紧接着又是空白。我在车里呆坐一宿,第二天早晨看到丈夫从楼里走出来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
我离婚了,是丈夫提出来的,他说莲珊更适合他。我威胁他说,如果离婚你要把房子、车和你三分之二的存款、股票都给我。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说没问题。
我放下一切自尊去求莲珊把丈夫还给我,甚至天真地问她:“你不是说,不会和我争任何东西吗?”
一直在跟我说对不起的莲珊忽然变了态度,软中带硬地说:“不是我跟你抢,是你不要了,推给我的。”
她的话彻底击中了我。细想婚后几年的生活,何尝不如她所说,我一直在践踏自己的婚姻,仗着年轻、美貌苛责丈夫。而她,最初只是一个清醒的旁观者,被我慢慢地拉进我的生活……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