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去山间砍柴,在岩石间发现了两只幼鸟。鸟很小很羸弱,样子也很奇怪,嗷嗷待哺的样子令人心疼。于是,老人就把这两只怪鸟带回了家。老人不知道该怎样喂养这两只幼鸟,就把它们放进了鸡群,让母鸡充当它们的妈妈。母鸡没有发现这两只鸟是异类,全权担负起了一位母亲的责任,教它们啄食,教它们低飞。直到这两只怪鸟一天天长大,老人才发现,原来,这是两只苍鹰,而不是山鸡。于是,老人决定教两只鹰学会飞翔。
老人告知它们是能够在天空中展翅飞翔的苍鹰,它们欣喜万分。然而,由于它们从小和母鸡一起长大,没见过雄鹰展翅,没学过飞行技巧,所以,不管它们怎样展翅,飞得还是和母鸡一样高。这让老人非常郁闷。
于是,老人带着两只苍鹰来到了山间,教它们学习飞翔的技能。可是这两只家养的苍鹰尝试了几次,都飞不过老人的头顶。不管老人怎么驱赶它们,它们都飞不起来。最后,老人没有了信心,准备带两只苍鹰回家。
第一只苍鹰听老人说回家,马上就向家的方向跑去。它已经习惯了像鸡一样奔跑,它认为自己之所以飞不起来,是因为羽翼还不够丰满、翅膀还不够有力。不用着急,是鹰总会飞的,等自己再长大一些再学习飞翔也不迟。
第二只苍鹰没有跟着老人回家,它不想再回到鸡群中去,它决定学习飞翔。就算摔得遍体鳞伤,它也要证明自己是一只会飞的雄鹰,而不是一只家养的母鸡。
第二只苍鹰向山顶走去。老人叫它,它头也不回。最后,它站在悬崖上,决绝地闭上了眼睛。它想,就算是我无法展翅飞翔,我也能够在落地前扑扇一下翅膀不至于摔伤,那么,为什么我不尝试跳下去呢?也许,我现在就可以张开双翼飞翔。于是,第二只苍鹰跳下了悬崖。
老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满心凄凉。一只苍鹰,就这样因为不能忍受自己无法飞翔的现实而跳崖了。然而,就在快要落到涧底时,第二只苍鹰却展开了双翅,托住了身体,缓缓地向前滑翔。然后,它轻轻地拍了拍翅膀,飞了起来,飞向了蔚蓝的天空。虽然它还晃晃悠悠、不够平衡,但它越飞越自由、越飞越舒展、越飞越漂亮。等老人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只在蓝天里翱翔的雄鹰。老人笑了,而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第一只鹰也羞愧得低下了头。原来,自己不是不能飞,而是不敢开始,只会等待。
人生莫不如此。很多时候,我们不是不能飞,而是在等待。等待我们以为的长大,等待我们眼中的时机,等待我们想象的未来。在等待中,我们湮没了勇气、丧失了魄力。我们成了第一只苍鹰,知道自己是一只鹰,却是一只永远等待起飞的名不副实的鹰。这样的等待,不过是给自己的退却寻找理由。要想让自己的人生有所转机,必须懂得即时开始。像第二只苍鹰一样,不再等待。哪怕把自己带到人生的悬崖,也要勇敢地开始。因为,给自己一个悬崖,其实就是给自己一片蔚蓝的天空。
在所有能飞的动物里,有一种动物最奇怪,那就是大黄蜂。根据物理学和生物学原理推断,凡是会飞的动物,其形体构造必然是身躯轻巧、双翼修长。而大黄蜂却恰恰相反。它肥胖粗笨、翅膀短小。所以,不管是物理学家还是生物学家,都很难解释如此臃肿的大黄蜂为什么能够飞起来。一位社会行为学家却给出了这样一个有趣的解释:大黄蜂会飞的奥秘就是因为它必须飞起来,否则,它跑不动爬不快,在自然界里只有死路一条。多好的答案,它必须飞起来,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自然界容不得它等待,它必须飞起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出身贫寒、才华平淡的人能够脱颖而出,超越那些出身优越、才华横溢的人而拥有更多的成功。他们不肯等待,不能等待。等待,就会被生活所吞噬。
在现实世界中,我们常常称颂执著和坚韧,却往往忽略了它背后的悲哀和消极。我们的很多机会,就是在等待中消失的。等待,让我们从红颜变成了白发、从少年等成了老朽,失去了机会,失去了时间,以至于失去了自我,唯一的收获就是年龄。
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该开始的时候就要及时开始,不要因为等待而错失机遇,不要因为等待而湮灭内在的潜能。人生不容等待!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即时开始;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向自己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