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自己做策划和编辑,找找那个抽象的欲望是什么玩意儿。
我每天上午报三个选题,下午联系,晚上录演播室,次日凌晨剪辑送审。
就这么熬着,有个大冬天凌晨两点,人都走光了,没人帮我操机,我自己不会,盯着编辑机,心想,我不干了。
我在桌边坐着,恶狠狠地一直等到7时。电话通了,陈虻开口就问:“今天是不是能交片了?”
我鬼使神差地说:“能。”我抱着带子去另一个机房,编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大衣锁在机房了,穿着毛衣一路走到电视台东门。我是临时工,没有进台证,好心的导播下楼来,从东门口的栅栏缝里把带子接过去。回到家电梯没了,爬上18楼,刚扑到床上,导播打电话说带子有问题,要换。我拖着当时受伤的左脚,一级一挪,再爬下去。
白岩松有天安慰我:“人们声称的最美好的岁月其实都是最痛苦的,只是事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才那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