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九度”,即高度、品度、风度、气度、厚度、深度、尺度、角度、态度。
做人的高度,即做人有追求“高大上”的意识并以此主导自己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在志美行厉中定义人生,不仅把生活看作是一种情怀,而对未来有一种目标感,并以心怀梦想为美,以胸无大志为丑,而且把生活看作是一种使命,而对前途有一种责任感,并以任重道远为荣,以无所作为为耻。
做人的品度,即做人有遵道秉义的意识并以此规定自己的思想和行为的边界:在崇德尚义中追寻灵魂的伟大和实现人生的价值,能够根据良心的法则来判断和规划自己,做人问心无愧、做事衾影无惭,立身“正其义不谋其利”,立行“明其道不计其功”;在不离不弃中“修身以为弓,矫思以为矢,去义以为的”;内不欺心、外不欺世、上不欺天、下不欺地,坚持过有意义的生活并形成“志以天下为芬”的器蕴,以得义为重、以失义为轻、以由义为荣、以背义为耻。
做人的风度,即做人有趋雅避俗和取大舍小的意识并以此正言正行、正气正性:在端庄大方中美化自己,不仅倾心于礼数教养,且注意克己律己、讲究谨重持重,倾力于雅道修为且注意提升品位、讲究格致格调;在不偏不狭中度化自己,不仅开明于知情达理、心有灵犀一点通、胸有丘壑万法明,而且开通于不忮不求而心无芥蒂一念平、胸无挂碍万事足。
做人的气度,即做人有不为物累和不为形役的意识并以此敦品励行、慎身修永:在守约施博中超越自己和惠顾他人,不仅相信“事外有远致”而能够发觉与物无竞的美妙,而且相信“授人玫瑰,手留余香”而能够发现与人为善的奥妙;在不贪不私中放松自己和利益他人,不仅相信“不贪为宝”“不私为福”,而善于感知“无欲一身轻”的愉快,感受“无私一身正”的畅快,而且相信“不贪为智”“不私为仁”,而善于领会“以舍为有”的精神,体会“以公为先”的境界。
做人的厚度,即做人有重厚少文和处实效功的意识并以此正心诚意、安身立命:在忠厚老实中行己行事,相信“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处世循天理、以之为人守人道;相信“实言实行实心,无不导人之理”,修身求身正、治事求事理;在不虚不妄中立足开基,讲实情、重实务,“一切从实际出发”,讲实干、重实效,以脚踏实地的努力面对世界和塑造人生,自觉而坦然地接受事实和历史的检验。
做人的深度,即做人有“十分不肯精神露,留待他日著子红”的意识,并以此把握“花喜其初绽,眉怜其浅颦”的趣味,达成“不完而美”的境界:在含蓄蕴藉中深刻自己,克服“华彩光焰,漏泄呈露,烨然尽发于表而其里索然绝无余蕴”的浅陋浅薄,不以“愈发挥极致,愈见其妙”为然,不因“话到七分,酒到微醺”的适可而止而感到纠结;避免自高自大和虚荣虚妄的误判误导,不以“自己在自己身上产生的影响”为满足,不因“自己在别人身上产生的影响”感到得意。在不妖不冶中庄重自己,崇尚安静和豫,学会抱朴守拙,力行端严谨重,懂得自尊自爱。
做人的尺度,即做人有“随心所欲不逾矩”的意识并以此形成允执其中的价值取向和动静有常的行为习惯:在居中履常中平衡进退取舍,不仅能够理解合宜得体的美丽而以“毋不及”“毋太过”指导人生,而且能够体会恰到好处的幸福而以“无偏介”“无偏徇”面对生活;在不僭不贼中斟酌轻重得失,不仅善于度长e短而能够分清分内分外,而且善于度理衡情而能够体悉体制体统。
做人的角度,即做人有念高危、惧满盈和知不足、忧懈怠的意识并以此调和阴阳、平心静气:在谦虚谨慎中持己立身,不仅有自知之明,能自省自察,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并始终处于冷静的状态,而且有自制之力,在自谨自律精神的支配下对自己有恰当的把握并始终保持低调的倾向;在不骄不躁中接物待人,不仅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而避免自高自大、自欺欺人,而且能够端正自己的态度而避免神短气浮、急功近利。
做人的态度,即做人有出入相友和天下一家的意识并以此善始善终、全始全终:在敦睦修和中促成其乐融融的人际协调,不仅以“和”为贵而能够看到亲近融洽产生的巨大感召力和凝聚力,而且以“谐”为美而能够体会均衡和由此引发的深刻幸福感和满足感;在不乖不戾中养成温恭直谅的人性品质,不仅八面玲珑而能够拒绝格格不入的怪诞不经,而且六神安和而能够避免倒行逆施的大谬不然。
保持做人的度,应成为我们探知人生的目的、价值、意义的基本遵循,应成为我们探寻“人最重要的在于他自己是什么”问题的基本依据,应成为我们探求“理知清明、生命活泼、洞彻事理、意欲温和、心地善良”等这些美好性质的基本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