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每个人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和不足。很多时候,自己看不清自己存在的问题,而别人对此却能了如指掌,因此别人的批评就显得尤为重要,那是一面镜子,给我们一次检点自己的机会。如果不接受别人的批评,那么问题就不可能得到解决,它就会像病毒一样蔓延,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很多人沉沦和毁灭的根本原因在于他那颗“病变”的心,就像一棵树的死亡源于根的腐烂一样。而别人的批评,可以给心灵进行全面的杀毒。
不接受批评,就等于没有给心灵杀毒,那些私心杂念就会破坏我们的“程序”——思想、行为,结果不堪设想,而最可怕的是你被引向歧途或,不归路。
史载,姜尚在商朝任职,纣王命他建鹿台,他批评、斥责纣王,于是纣王下令杀之,于是他逃走,后来周文王拜他为师,并且在他的辅佐下灭了纣王。如果纣王知道批评的价值并接受批评,那些享乐、奢侈的杂念就会被毒死,其心灵就会得到净化,也许历史和他的命运都会改写。所以,必须勇于接受批评,经常给心灵杀毒,否则,病毒滋生,心灵很快就会病变。一个人的心灵被毒害,往往会殃及他的未来和命运,世间种种美好也会因此与他失之交臂。
因此,接受批评,这是心灵的需要,是一个人进步、完善、成功的条件和基础。
有一次,戏剧家曹禺邀请他的朋友阿瑟·米勒来家中做客。闲聊中,阿瑟-米勒暗示道:“像您这样的老作家,肯定是包围在一片荣耀和吹捧中吧。”他笑了笑,从书架上拿来一本装帧讲究的册子,上面裱着的是画家黄永玉给他的信。黄永玉写道:“我不喜欢你解放后的戏,一个也不喜欢。你的心不在戏剧里,你失去了伟大的灵通宝玉,你为地位所误,命题不巩固、不缜密,演绎分析也不够透彻,过去数不尽的精妙休止符、节拍、冷热快慢的安排,那一箩筐的隽语都消失了。”信中对他的批评字字严厉,甚至带有羞辱的味道。阿瑟·米勒非常不解,如此使自己难堪的信,为何还精心地裱在精美的册子里呢?曹禺解释说,正是这些信在不断地鞭策着,每当他觉得懒散时,他都要阅读一下,进而激励自己继续向前。
果然,他在这批评的鞭策下,又励精图治,创作了《胆剑篇》《王昭君》等著名的戏剧作品。
这说明,曹禺接受了批评,心灵上的病毒得到了很好的消除,所以,心思又集中到戏剧上来,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同时,我们也不难发现:他胸怀宽广、大度、虚心,其实这也是一个人能接受批评的条件和前提。没有这个条件和前提,即使再好的批评也都是过耳东风。就是说,只有具备了这样条件和基础的人,别人对他的批评才能像“毒霸”一样,为其心灵杀毒。“文艺清新女教主”江一燕就是这样的人。她曾把书稿拿给“影帝”陈道明看,陈道明看后就把她劈头盖脸地批评了一通,于是她又把新书修改了两三遍才定稿,然后出版、发行,新书备受好评。因此,一个人只有正确对待批评,批评才有其价值和意义。
哲学上讲内因和外因,别人的批评是外因,它要通过自己这个内因而起作用。如果面对外因无动于衷,那么外因就不能为我们的心灵杀毒,我们的程序就可能“崩溃”或者“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