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应邀到南昌参加新移民作家国际笔会,认识了一位新文友,是位女士。她忽然就批评起我几十年如一日的发型,说是瞧着很“土”,“一点也不酷”。同样还是这个发型,半个多月以后我到山东师范大学演讲,有学生递条子上来,说我的发型“特别酷”,并问是不是专业理发师的“特别设计”,可否“拷贝”?弄得我哭笑不得,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自此,我对“酷”这个字上心了。
细细想来,生活中能让我觉得很酷的人究竟还是寥若晨星。不过,要是说喜欢扮酷的人,随便掐一掐,倒有一大把。
为什么要扮酷?其实,仔细想想,人都有装饰自己的需要,都希望自己更美些,更聪明些,更有气质些。又兼虚荣之心人皆有之,故稍稍扮一点酷,弄得衣着、发型与别人不一样,言谈举止自成一格,本无可厚非。更何况,古代名士、贤人中扮酷的也不在少数。
然而,扮酷者当中也有并不那么单纯的。尤其是那些政治人物,出于各种各样的动机和目的,常常要做秀。有些是迫不得已,有些是为了拉票,有些则是精心策划了用来麻痹政敌的。而要麻痹政敌,有时要示强,有时则又必须示弱。曾见到有政治人物,平时露脸时喜欢唱唱歌,说说外语什么的,有时还故意露出一些语法错误和思想破绽,让人感觉他是个草包。未料他“该出手时便出手”,让对手和世人皆大吃一惊,连声赞叹:“想不到,真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