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记@1963》,三人写火车的那章,胡洪侠在《从此生活有了远方》里面有段话:
要走了,父亲母亲送我到胡同口,还要往前送。我说:“你们回去吧,过年的时候我就回来了。”父亲说:“走吧走吧。想着写信回来。”停下了。母亲独自继续往前走。自行车走出老远了,我回头,见母亲还在往前走。我知道从此真的是出远门了:母亲送你有多远,你前面的路就有多远。
雷平阳在《关于母亲的札记》里面同样有一个细节:
当年他离开时,他的母亲没有送他,只有妹妹来了,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昭通土城乡那个地方,是忌讳的。
前者送,感同身受;后者不送,刻骨铭心。
送与不送,都逃不开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