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高皇帝远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吐字不清的丁镇长弄权贪婪独霸一方当起了土皇帝只要三亲六故有事他都要插上一手以便自己借机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
去年秋天他的七叔宗族大排行的称呼去世了他获知消息后摇身一变成了七叔的过继儿子声称父母儿子多自己很小就出嗣了。于是他把手头的工作一撂坐车回二十里之外的老家奔丧去了披麻戴孝手握哭丧棒跪在七叔灵前大哭“老爹”
可谓丁镇长“一哭百应”全镇上下的大小干部视为丁镇长坐在会议室的讲台上发号施令部署的又一项硬任务齐刷刷地赶来完成。平常门可罗雀的七叔家一时门庭若市赙赠的人络绎不绝。
等到七叔入土为安后一结算刨除一切费用丁镇长净赚了21万块。守灵三天丁镇长的贵体可谓没有白受委屈。
丁镇长在这个镇任职已四个年头类似的事情已办过三次了——一次是自家盖新房一次是他姑家遭了雷击一次是他干爹车祸住院。——这是第四次已是熟能生巧得心应手该镇的干部们俯首帖耳地“工作”认为顺理成章。
今春的一天丁镇长养的那只“八哥”鸟死了。传到全乡百姓耳中的是“镇长的八哥死了。”人们早就听说他年迈的老光棍八哥住在他家。全镇上下又仿佛听到了动员令般地行动起来纷纷提着烧纸带上赙金到镇长家吊唁。正巧在丁镇长家的大门前不远处有一堆草木灰这时清洁工刚把拢来一些残花碎叶枯枝衰草点燃后留下的还没来得及清理余烬还袅袅冒着灰白的烟。来人一看以为是当烧过倒头马更是确信无疑了。
莫名其妙的丁镇长叉着大门口既尴尬又无奈只好面对接踵而至的人们不停地解释说“不……不是我的八哥死了。八哥是个……鸟”本来就吐字不清的他一着急说话不仅不清了还结巴起来了。“鸟”他说成“屌”了成了骂人的话。人们百思不得其解往回返一边逢人便说“丁镇长疯了以前见礼就收今天不但不收礼喊破口大骂他八哥。”
“丁镇长疯了”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就传开了县里。此事引起了县领导的高度重视加上前段时间不少人秘密举报县里便派来调查组调查“疯镇长”的问题。最后经记委审查、组织的考察之后县委下发文件罢了丁镇长的官最近对其实行了“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