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巴子来好的!世上什么人都有,有骗钱的、有骗情的人,还有骗吃骗喝的人。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其实骗吃骗喝也不觉得稀奇,但那骗吃的方法的确称奇,我所说的还是张三和李四以前的事。
张三是个赌徒,几乎天天泡在赌场里。那李四和张三在一起,耳濡目染,真所谓应了一句古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久那李四也对赌情有独钟了。
话说一天上午,他俩又去一个地方赌博了,可是那天他俩的手气都不好,俩人都输得口袋底朝天,后来就向赌场里面的人借钱赌,可借的钱一会儿又跟别人姓了。到了中午十二点,赌场散去,他俩就悻悻的向家无力的挪步。由于这个地方离家有十几里路,走了约半个小时的时候,离家还是很远,现在已下午一点多了,他们的肚子饿得咕咕叫。那张三骂吧咧咧的说个不停,那李四唉声叹气不息。
那李四有气无力的说:“肚子饿鸟得照,在哪里搞点干哈子就好了。”
“日奶奶的!今天老子真倒霉!输得这么惨!不然老子今天中午不是坐馆子嘛!妈的个三巴子来好的!”,张三李四说着说着就来到一个村子边。这时看到一个大约四十几岁的妇女在自家门前倒垃圾。倒完垃圾后就用扫帚在盛垃圾的铁粪箕的底上敲了敲说:“这个削猪的哦—–怎么还不来!带信给他都十几天了,真是指望大鼻子失误事!”
原来以前农村每家每户都养猪,在市场上买来小猪都很小,买回来之后都要削。公猪要割卵子,母猪要削花子,就象人结扎一样。这样猪就不会发情,长的就快。那时农村就有专门削猪的人,谁家猪要削或者要割卵子就请他,收一定的费用。削猪的方法是这样的:把小猪按在地上,然后取出一个特制的很小很小的小刀,在猪的肚子上面挖一个洞,然后那削猪人把两根手指插进洞里,在猪肚子里摸找,找出一个象一朵小花的一块肉来,那肉长在肠子上面,然后用那小刀割下,再缝上刀口,就可以了。从此之后这条猪到发情期就不会整天叫得不停了,而且还喜睡,长的快。不过这削猪是要有技术的,要知道在猪的哪一边开洞,如果洞开错了边,那猪要死的。
再说那张三一听那妇女在说削猪姥没有来,正在发牢骚时,那张三眼睛一亮,突然高声叫道:“削—-猪哦!削—–猪哦!”
那妇女一听,削猪的人来了,一看,不认识!并不是以前的那个削猪姥。那妇女心想:管他是哪个呢,只要把猪削了就好,于是就冲着张三、李四喊:“两位师傅啊,把我家猪削哈子啥。”
张三急说:“好哟!”
那妇女问:“多少钱一条啊?”
“五块!五块!”
那妇女高兴死了,比以前那个削猪的人收费要便宜一半,其实是张三故意说五块的。那妇女热情的把张三和李四迎接到屋里,请坐下喝茶。那张三大大咧咧的在台边坐下来,大声说:“大嫂子啊,我们肚子饿了,有没有东西吃啊?”
“有哦!有哦!”那妇女爽快的答道“你们吃不吃面条啊?”
“吃啊,我们什么都吃”李四急说“快下面条吧。”
那妇女马上跑到厨房忙了起来,张三在客厅大声说:“大嫂子啊,少下几个鸡蛋哦”
那妇女没有打算弄鸡蛋给他们吃,听张三这么一说,不好意思不弄鸡蛋的。那妇女心想:弄几个鸡蛋呢?每人弄一个吧?那是死了人吃的,叫倒头蛋,悔气。每人弄两个吧—那是卵蛋。每人弄三个吧—那太小气了。每人弄四个鸡蛋,大方!想到此,她就在锅里下了八个鸡蛋,两斤面条。一会儿两大碗上尖下淋的面条端上台子,那妇女接着又端来两碟咸菜。此时张三李四早就饿得心慌,见了一大碗鸡蛋面条,就急忙在桌上抢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呼呼啦啦吃起来。他们边吃边口齿不清的夸奖面条下的味道好,鸡蛋也弄的不老也不嫩,也没有忘记夸桌上的两碟小咸菜味道好,还夸那妇女长得漂亮而且很能干。当时把那妇女夸得恨自己没有把墙角处墙上挂的香肠取下来做给他们吃。
再说那张三李四吃饱喝足之后,那张三用手背和手心在嘴上抹了抹,就冲那妇女叫道:“猪呢?大嫂子啊!你家的猪呢?”
那妇女说:“不慌,不慌,小哥啊,你们如果还没有吃饱,我再下面条给你们吃,我家还有香肠嗳”
张三打个饱嗝,说:“饱了,饱了,”边说边用手从上向下摸着肚子走到门外说“那猪在哪里?拖出来,我来削!”
那妇女把张三带到屋东头的一个小猪圈边。那张三长得人高马大的,膀大腰圆,有的是力气。他伸手就把圈里的小猪腿抓住了,用力一提。那小猪还在睡梦里就稀里糊涂的被张三按在地上。等小猪发现不对头时,大叫起来也迟了,自己的头被张三用左脚踩紧了,尾巴又被张三用右脚踏着,想动弹也动弹不了,
那张三装模作样的把腰一弓,把自己的屁股一翘,就伸手向自己的屁股后面的腰带下用手一抄。以前啊,那些削猪的人,都是把削猪的小刀装在一个小皮袋里,然后就挂下身后的裤带上面,就象现在有些人把钥匙挂在腰上一样。那妇女正在想着这个张三真有力气时,心想:此时这个削猪姥要在裤带上拿下刀,要削猪了。心里正在激动时,只听张三突然大声惊说:“不得了!我的刀呢?”
“你是不是把刀丢到那家去了哟”李四问
“不会的!我记得当时把刀放在口袋里,挂在我腰上嘛”张三肯定的说
“你在自己找找哈”李四说后,突然惊说“你先前拉屎时是不是掉到山上去了哟?我记得你拉屎时,突然一条大乌梢蛇从你屁股下面跑出来,你当时屁股都没有擦,就把裤子搂了起来跑了啊?你记不得了啊?”
张三恨恨的瞪了李四一眼,心想:要编谎话嘛,不能这么编啊,哦!我屁股都没有擦就系裤带子啊?我那么脏啊?但张三也没有办法,只好说“哦—–可能是的,可能是掉到那里了”,张三好象如梦方醒的样子。
那李四自言自语的说:“那怎么搞啊?要么明天再来?”
那妇女在踌躇,在思虑。
那张三见状,就冲那妇女大声叫道:“大嫂子啊!你家有大柴斧吗?”
“有啊”那妇女满脸狐疑的问“我家有个长把子的大柴斧,以前我老公劈木头用的,师傅?你用那干吗?”
“削猪嘛!”张三近呼大叫
那妇女心想:我只见过用很小的小刀削猪,我还真没有见过用大斧头削猪。想着想着,她就不由自主的走进厨房,把那个长柄大柴斧给取了出来,并且鬼使神差的递给了张三。
那张三接过斧头,然后放下,把柄靠在自己的腿上,心想:这斧头大小快跟上程咬金的斧头了。
他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哇了几口唾沫,然后又搓了搓手,卷起了两只袖子,就抓起了那个大柴斧的长柄,然后把那大斧高高的举过头顶。
那张三本来长得魁梧,给人力大无穷的感觉。此时他伸长了腰,用力把那大斧举了起来,那肚里的肥肠杂碎全被吸到胸腔内,那腰突然变得细了,上身胸显得肿大饱满,此时犹如恶魔一般。那妇女见此情此景,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想着:这一斧头下去,那小猪不就一劈两截啊。心里想阻止,但是吓晕了,呆站在那儿。这时李四突然叫道:“老大!老大!”
“什么事啊!”张三生气的把斧头重重的向地下一锝。
“你搞错了边吧?”李四说“不是在猪左边开洞吧?”
“不会错!”那张三说后又跃跃欲试的举起了那柄大柴斧。
李四急忙说:“不慌!不慌!等一下,你记不得了啊?上次啊,你在莲花塘的张村啊,你不听我话啊,后了就象你现在一样的在这边削啊,你把那家的猪削死了,你记不得了啊?你还和人家干了一架,你记不得了啊?莲花塘的,张村的!张求友家,当时你没有听我的话,把人家猪削死了,你还不赔人家猪钱,还和人家打架啊,你不记得了啊?”
这时候那妇女才醒悟过来,此时象疯了一样,一下子冲到张三面前,伸手就夺过柴斧,把斧柄紧紧的抱在怀里,歇斯底里的叫道“你在瞎搞嘛—-你这一斧头下去,我的猪不就两断啊!走!走!走!还削猪呢!你在杀猪嘛!”
一个大高子,一个小瘦子,他们一前一后的出了这个村子。
一个妇女扒在猪圈的院墙上,正在心疼的向里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