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那年我患上了可怕的脑膜炎整日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中吃啥吐啥高烧不退可家里人却以普通的风寒看待煮了一大锅万能的板蓝根捏住我鼻子灌进我嘴里我不想多说什么。
咱们国家素有礼仪之邦的美誉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后来父兄一类的长辈向我言传身教我们那个年代特有的坐容、行礼之姿他们才察觉出了我的异常。他们教我拱手作揖我却作角弓反张状。他们教我并膝肃坐我仍摆出一副角弓反张的出世姿态。于是恨铁不成钢的父兄一类的人番轮齐上把我揍得鼻青脸肿、气息奄奄。
就在那段时光一个穷困潦倒、食不果腹的江湖郎中翻墙进来行窃被咱家家丁逮住他在被扭送官府问讯前突然瞥见了神色比他还凄凉的我于是他良心发现告诉我们想救我性命只能吃梨。
为了吃梨全家人一起静静守候到祖父六十大寿时才置办了几只梨那时候的我已经病入膏肓。对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我那几个不学无术只会拱手作揖的兄长把盆中仅有的几只梨一扫而空剩下一只又小又瘪的烂梨给我于是父兄一类的人道貌岸然地问我:“你不要命了这么小的一只梨怎么能治好你的病!”我心想也没啥好说的了只能以当时流行的礼仪风貌回应之。
我明智的回答受到了父兄们的称赞他们请来一位正规的大夫治好了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