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哥,可满脑子都是经商意识,他一心想开个店赚钱。老伴儿劝他别干了,说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人较什么劲?可刘老汉听不进去,他相中了镇上一家门面,处在街中心,乡政府对门儿,地理位置挺优越的。
刘老汉择了一个黄道吉口,“百姓餐馆”在鞭炮声中开业了。人们都说他不愧有独到的眼光,店里生意兴隆,人来人往,客进客出,让周围的店家都羡慕得眼红,到年底,刘老汉一结账,发现现钞少,欠条多,而且都是乡政府所欠,刘老汉便去找乡政府讨要。乡长说:“缓一缓吧,这时段上边对公款吃喝查得严,过了年关再说吧。”
过了年关后,刘老汉又去要钱,乡长显得不耐烦:“刘老汉呀,堂堂的乡政府还能昧了你这几个钱不成?怎么三天两头来要?有了钱还能不给你吗?”
刘老汉闷闷不乐地赔着笑脸回家。小店需要周转资金,刘老汉只好去借债维持小店的生意。又到了年关,刘老汉资金困难忍耐不住,不得不再去乡政府要钱,才发现乡长换了人。新乡长见了欠条,说道:“这可是公款吃喝欠的债呀!我不好处理。”
刘老汉傻眼了,这么说这钱是难要了?他央求道:“老乡长欠的钱,新乡长应该认账,这钱该还。”
乡长为难地说:“这事叫我怎么解释呢?你还是去找老乡长吧,他已调到五陵乡了。”
刘老汉为了要到这笔钱,只好翻山越岭、辛辛苦苦地来到五陵乡。老乡长一见面,一肚子苦水往外倒:“我正因为公款吃喝的事才被调到这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钱你找新乡长要去吧!”
刘老汉像一个皮球,被两边踢来踢去,白白地看着这三四万元血汗钱付之东流。无奈,他把店面关了。刘老汉一气之下病倒了,躺在炕上直叫苦,老伴儿一边侍候一边数落他:“当初不让你开店你偏开,看你现在弄成啥样子!”
刘老汉病好后,还不甘心,他重整旗鼓,把那门面又张罗起来。不过这一次开的不是饭店,而是专门经营寿衣纸钱骨灰盒外带花圈的黑白理事店。周围的人都以为这个生意精被气傻了,问他:“刘老汉,你怎么把饭店换了?开这店一年能挣几个钱?”
刘老汉悻悻地说道:“挣多少钱不重要,我想开这样的店没人会来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