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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

  题记:这是夏小小的老师讲给他们的一个有关爱的故事:以前,有一个男孩救了女孩,女孩为了报答男孩,她说她要做男孩的媳妇。当初女孩给男孩留下一个未解之谜:XF代表什么意思?好多年过去了,可男孩一直没有弄明白它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女孩在病床上告诉他说,你知道吗?媳妇这个词拼音的开头字母是XF,而幸福一词也是,你明白为什么吗?男孩摇摇头说不知道!女孩说你这个笨蛋,因为当一个男孩有了媳妇以后他才会幸福啊!

  那个年那个夏天,关于夏小小的往事,我依然记忆犹新……

  炎阳天下,我和夏小小在河边捉鱼,突然夏小雨跑过来了,他大喊:夏小小,你妈妈快不行了!快啊!

  什么?胡说!夏小雨你说这话你还是人吗?以后不和你玩了!

  可是……可是!夏小小!我很气喘……可这是真的,你快点回去阿姨叫你说话了,不然来不及了!

  夏小雨——你混蛋!你混蛋!!

  夏小小!求你快点啊!你妈妈她真的睡着了!她有心脏病难道你不知道吗?突发了!急性的……

  夏小雨!你!你别吓我好吗?

  不可理喻的东西!!骗你我是小狗行吗!夏小小你再不去会后悔的!

  不可能!我妈妈她没事的!呜呜呜……

  夏小小“哇”的一声哭了,她扔下手中的瓶子头也不回地跑了,瓶子摔碎了,鱼儿撒了一地,它们在干涸的土地上吃力地挣扎着,试图能呼吸到一点救命的氧气。

  我赶紧追过去问夏小雨,小雨,这大白天的你乱说啥啊?夏小小会伤心的!

  哎呀!你们真是不可理喻!我是脑残吗?你当我神经质?我没事找刺激吗?

  哦,对不起小雨!那你说的是真的了?

  不可理喻的家伙!一帮脑残!

  那……小雨,那阿姨她现在真的很严重吗?

  差不多快要走了吧,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喂!夏小雨你说啥了!什么叫走了啊?没人性的东西!

  唉,你们这帮人……我说话是粗鲁了点,可这都是事实啊!不说了我们看看去!夏小雨已经吼起来了。

  我刚要说话,可他已经回过头朝村口跑去了,我喊了一声:喂!夏小雨你等等啊!

  夏小雨没有回头,我赶紧捡起我的那个瓶子一口气跑到村口的山巅上,这时我清楚地看见夏小小家的院子里真的挤满了人,哦!天啊不好!夏小小的妈妈真的出事了吗?哦,求求慈善的老天啊保佑她的妈妈平安无事,我颤抖着双手默默祈祷着。

  天,依然很炎热,云彩,渐渐多了,应该是刚刚从远方飘过来的吧!猛然我觉得天似乎闷热起来,今天该不会要下雨了吧?有可能,看来夏小小的妈妈真有不测了,连老天爷都早早地开始伤心了。

  沿着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我一路忐忑不安地边走边思量,夏小小,你妈妈不会有事的,阿姨是这个村子里最好的女人,老天会保佑好人一生平安的!

  夏小小,杨阿姨,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啊……

  “喂!喂!夏小岩!夏小岩!快拦住!夏小小跑了!”

  什么?谁跑了!我赶紧抬起头看时,只见夏小小哭着跑上来了,怎么了?

  “夏小岩!快啊!你个傻子快拦住她啊!”

  哦,我赶紧跑到夏小小面前:夏小小,你怎么了?干啥去啊?

  夏小小没有理我,她一把推开我又跑了。不行!她姑姑叫我拦住她,也许妈妈出事后她受刺激了!

  我不再多想什么,回头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她再也跑不动了:夏小小,你给我站住!

  夏小岩,你放开!放开我!我要上街去找大夫!我妈妈她生病了你知道吗?很严重的!

  夏小小,那你姑姑怎么追你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去!

  “夏小岩,对!抓着她别放!帮我把她拉回家去!”

  不!!夏小岩,你赶快放了我!快点!我有急事!

  夏小小已经哭得不成样子,我猜得出杨阿姨真的出事了!夏小小肯定是受了刺激!这样的话我更不能松手了。我正思量着,突然感觉手背一阵生疼,妈呀!夏小小居然咬了我一口,我疼得松开了手,只见夏小小一溜烟跑上去了。

  “夏小岩!你个孬种,连个女孩子都没办法吗?!”

  可是,姑姑,我的手背都被她咬得流血了!

  夏小小的姑姑好像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她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一刻,我委屈得真想哭出声来,可又想想万一夏小小真的出事了怎么办?赶紧追吧!

  我顾不了那一点小伤,又跟着夏小小的姑姑跑了上去:姑姑,我也来了,我一定帮你抓到夏小小!

  “哦,你这小鬼!快点啊!你走那边我走这边,我们分头进攻!”

  夏小小的姑姑还年轻,我看见她跑的已经够快了,可渐渐还是离夏小小越来越远了;可我也是拼了命地跑着,不知今天又怎么的竟然追不上她!难道夏小小得了神通?

  不!她是严重受了刺激!越是这样就必须要追上她!否则她会出事的!

  可是,不一会,远远的,我看见夏小小的姑姑已经停下了,她站在小学门前大声喊着:夏小小,你给我回来!你妈妈她没事的!

  可夏小小早已消失在大路上了!

  “喂——夏小岩——你快点!快帮姑姑追上她!追上了告诉她你妈妈没事的!”

  我没有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我开始拼命地跑起来,远远地我看见夏小小的姑姑已经猫着腰好像在呕吐,对!她的确是在呕吐,可能刚吃完东西跑得太厉害了吧,看来要追上夏小小只有靠我了!

  我在想,就算杨阿姨出事了,可夏小小一定不能出事!夏小小是谁?其实说出来连我都觉得害羞,她是我童年时的媳妇啊!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但在夏小小的眼里,她说她会永远跟定了我的,我有了媳妇!我当然很高兴啊!

  事情的缘由就是在去年夏天,夏小小因为和爸爸赌气后一个人来到河畔伤心哭泣。那年夏天,天依然很热,夏小小哭了一会后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所以一时兴起就脱掉鞋子想钻进水里洗一洗。可夏小小忘了河水的深浅,而且她根本就不会游泳,谁知道她刚踏进水里就被淤泥一点点陷了进去,当时她吓哭了,就拼命大喊:救命啦!救命啦!

  然而这个时候正是人们午休的光景!

  也许夏小小像她妈妈说的那样命大吧,幸好我刚从水泉边提水回来。妈妈忙了一天也累了,我只想为他们做点小事而已,其实那时的我已经算懂事了。听见有人在喊救命,我知道一定是有人落水了!因为声源离山沟的那条大河很近,再说方圆几十里内危险的地方就属那条河了。我没有多想,放下水壶赶紧朝河畔跑去。

  果然,远远地,我看见有个人在水里拼命地挣扎,她的脖子已经浸在水里了,当时的情况真的很紧迫!幸好,我从小玩水长大的,对于这片河水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救人要紧,我赶紧踢掉了鞋子,连裤子都没提一下就“扑通”一声扎进了水里,童年里锻炼的水性,在这浅浅的水里,我活像一只小泥鳅,迅速地游到了她的身边:哦,原来是夏小小!我吃了一惊,怎么夏小小也学游泳了?这个叛逆的疯丫头!

  很快夏小小被我拖上了岸,恐惧加上水凉,一时间她哆嗦着身子一个劲地哭了:夏小岩,我还活着吗?别告诉我家人好吗?

  我说你疯了吗?想跳河还是在学游泳啊?夏小小哭着说我是不小心掉进去的!我问她,那如果今天碰不上我怎么办?这大热天的人们都睡觉去了傻瓜!

  夏小小使劲摇着头,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哭得很伤心。她的衣服很湿,连我的上衣都浸透了,她说,夏小岩谢谢你!

  这是我第一次搂着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女孩子,我感觉很不自在。夏小小的裤子上全是淤泥,可她就这样不自觉地靠在我的胸膛里,天啊我的裤子上也沾上了臭臭的淤泥!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尽管那年夏天天很炎热,可我感觉到夏小小还是使劲地颤抖着身子,大中午的河水其实并不温热,再加上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就算水很热可她一定要吓得发抖了!

  看着她的可怜样,我并没有计较什么,只是机械地望着天边看她在我怀里发泄心中积聚的恐惧和不安。

  天还吹着丝丝凉风,这倒是个很惬意的日子。可对夏小小来说,湿湿的衣服裹在身上简直是一种折磨,慢慢地她什么都不顾地脱掉了外衣和裤子。毕竟是夏天,穿的又不是很多,可是夏小小怎么一点都没有害羞,就这么放肆地脱光了衣服又依偎在我的怀里,她还是颤抖着身子伤心地哭着。

  夏小小,夏小小!你怎么了?快穿上衣服这样不好啊!夏小小好像什么没听见似的继续哭着。

  然而,此时此刻,我的脸已经开始泛红了,夏小小怎么会是这种人啊!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会怎么说我?要是传出去我妈非打死我不可!不行,夏小小你赶紧穿上衣服,不然我要走了!

  不!夏小岩!你不要走我很害怕!你等一下我的衣服很快就干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很厉害地颤抖着的。我知道她是吓得失魂落魄了!

  唉,算了,就当今天我倒霉!帮人做了好事还说不定被人给冤枉了呢!这是我最担心的,可好在后来一直没有路过其他的人。

  一直,我的心里很紧张。说我们小吧可夏小小已经上一年级了,我们这样的年龄朦朦胧胧,什么都不懂。但我觉得夏小小这样光着身子很叫人笑话!而就在某个瞬间,我清楚地看见了夏小小的小鸡/鸡,天啊!原来夏小小没有小鸡/鸡,她和我不一样,那女孩子的小鸡/鸡哪儿去了?哦,不对,男孩子的应该是小牛牛吧!我真觉得好奇又好笑!

  阳光下,夏小小有些黝黑的身子显得很健美!

  衣服终于干了,夏小小居然睡过去了!等我叫醒她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光着身子,这一刻她愣了一下:夏小岩!我……

  快穿上吧我帮你把淤泥搓掉了,说着我红着脸赶紧转过了身。

  只听见她慌忙穿上衣服,夏小岩好了!我才转过身看见她却低着头。她说夏小岩,你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什么?我看到什么了!让我想想……哦夏小小你没有小鸡/鸡哎!哈哈哈!

  夏小岩,你流氓!真不知羞/耻!

  可是,夏小小,我说的都是真的!谁叫你脱掉衣服的啊?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了!

  谢谢你夏小岩!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不要给谁说好吗?也许,我会答应你做你的媳妇!

  哈哈哈!夏小小,你个傻瓜!我才不要呢!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向任何人说的!再说了我也是要脸的人呢!

  可是!夏小岩,重要的是你救了我!夏小岩,真的很感谢你!

  哦,夏小小啊!行了快回家吧!

  可是!夏小岩,你知道XF是什么意思吗?

  说着她蹲下来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了两个奇怪的符号:XF

  可是!夏小小,我还没有上过学啊!你写的那是什么啊?一个像叉叉,一个像奶奶的拐杖!

  嘻嘻嘻,夏小岩,你当然不知道了!这是我们语文老师讲的知识呢!

  哦?那就对了嘛!你知道我没有上过学还拿这个考我啊?真是的!赶快告诉这代表什么啊?

  就不告诉你!不过,夏小岩,等你长大了进了学校就会明白的!

  你你你!夏小小,你就别卖弄了罢!你告诉我我还不感兴趣呢!

  夏小岩你过来,我告诉你这个怎么念吧!X念“西”,F念“佛”,记住了没?

  西?佛?西!佛!西,佛,西佛,西佛……

  夏小岩,好听吗?是不是感觉很别扭啊!

  这什么鸟语啊?真拗口!那这是什么意思啊?

  夏小岩,我要走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嘻嘻嘻!

  夏小小——可我救了你哎!小气鬼!

  然而,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发觉夏小小对我很好,不管我走到哪里夏小小总会缠着我。时间长了,村里的一群小鬼们就开始说我的坏话了:夏小岩,夏小小是你媳妇啊!哈哈哈!为此我感觉很害羞,好几次我劝夏小小不要再粘着我了,可夏小小却说我没有弟弟,就当你是我的弟弟好了,管他别人说啥去了!

  可是!夏小小,你不知道害羞,可我还是要脸的人啊!

  就这样,在我的童年里,夏小小究竟扮演者什么角色,当时我根本不明白!

  我边跑边喊:夏小小,你等等我啊!

  可夏小小好像没听见似的依然头也不回地疯跑着!

  我的脑畔依然闪现着我和夏小小的那个年那个夏天。

  西佛?西佛!西佛是什么意思我明白了!夏小小你站住啊,我知道西佛是什么了!

  我依然没有忘记去年夏天夏小小给我出的那个谜语,我真的跑不动了,就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着西佛,西佛,我明白了!可夏小小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这该死的家伙求求你停停吧,你要累死我啊!

  夏小小,夏小小——你站住啊!

  始终,夏小小没有回头,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可是我明白,不管怎样夏小小一定不能出事!她的妈妈已经走了,我再也不能让她受到一点意外了,就凭着夏小小一直以来对我的好,凭着村里的孩子们说她是我的媳妇!

  终于,我咬紧牙关,拼了命地向前冲去。可是,不论我怎么追还是在一步步远离着夏小小,难道她真的发疯了?夏小小,夏小小,你千万不要出事啊!我边跑一边心里默默祈祷着。

  跑了好一会还是没有追上她,可我真的累了!夏小小,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不是平时对我很好吗?怎么今天就这么绝情呢?夏小小,我讨厌你!

  夏小小——我讨厌你!我站住了,朝着疯跑的女孩大喊起来,然而绝情的夏小小还是没有回头,还是一个劲地拼命跑着!

  马路上车子很多,我很担心夏小小因为疯跑而……我不敢想象,只是咬着牙心里暗骂着她!这个倔强的疯丫头,夏小小,夏小小!求你停下来好吗?

  我蹲在那路旁,望着前方渐渐消失的夏小小,我真的无奈了!我停住了表明我已经向她认输了。夏小小,你有种!我跑不过你!

  就这样夏小小很快消失在了路的尽头,那一刻我已经气得哭了!夏小小,你等着,等我抓住了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至少我要狠狠地敲一回你的头,哦,你这个猪头啊!

  夏小小就这样消失了,马路上只有我和车子在无声地对抗着。那一声声马达,一股股黑烟,都好像在嘲笑我的如蜗牛的超慢速度!

  可是,我还是小跑起来,我真的怕夏小小这个疯丫头会出什么乱子来,如果那样的话他的爸爸,她的每一个亲人,还有最后的我,一定会伤心至极的!我想我一定会夜夜流泪的!

  然而,当我一路小跑着经过加油站的那个十字路口时,我远远就看见那里围着好多人。猛地,我的心快要跳出胸口了!老天爷啊你不会跟夏小小开玩笑吧?不会吧!夏小小,多么可爱多么善良的女孩啊!你不会瞎了眼让她早早进入天堂吧!哦,我这欠抽乌鸦嘴啊,怎么会是夏小小呢?怎么会是我的可爱的夏小小呢!

  我慢慢靠近了人群,可我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不敢挤进最里层,不知为什么,冥冥之中我觉得好像是夏小小出事了!是,就是夏小小!我的心怎么突然这么慌乱呢?

  夏小小!夏小小——

  我已经颤抖着嗓门喊了起来,人群都不约而同地回了回头,那一刻,我不顾一切地撞进了包围圈的最里层!

  天啊!是夏小小!果然是夏小小!我的可爱的媳妇夏小小!

  夏小小!夏小小!夏小小!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夏小小!你不能死啊!夏小小!

  夏……夏……夏小岩,快快……快给我妈妈……给我妈妈叫医生!夏小岩,求你了!

  夏小小,我会的!我一定帮妈妈叫医生的!夏小小,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

  然而夏小小慢慢闭上了双眼!夏小小!夏小小!夏小小——

  血流了一地,她的脑袋满是黑红色的瘀血,夏小小一动不动,她好想静静地睡着了!我的夏小小终于跑累了!

  救救我的夏小小吧!医生啊!你在哪里?医生救救我的媳妇啊!

  我用尽了吃奶的劲吃力地抱起夏小小就往医院里跑,可我不知道医院在哪里!我大骂着问行人,你们那个猪头知道医院在哪里啊?快告诉我我的夏小小不行了!

  突然人群里挤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我看得很清楚她已经掉泪了:孩子,快给我!医院离这儿不远!

  说着那位中年妇女从我怀里抱起夏小小就大步跑起来,我紧跟在她的身后,我一遍遍呼唤着夏小小:夏小小,你不会有事的!回了回头,我看见后面的人群这才慢慢散开了!

  很快到了医院,夏小小被送进了急诊室。门外,我依偎在那位女人的怀里吓得哭成了泪人!

  然而,时间不是很长,就见两个大夫垂着头走出来了,其中有一位上前向我们低声问话:请问谁是女孩的家属?

  是我!是我!几乎,同时,我们两个同时这么应道。

  医生扶了扶眼镜,接着干咳了两声说,不好意思,已经晚了,但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不!你们是医生,你们是万能的救世主!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不!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活我的夏小小,我的小媳妇!叔叔阿姨,救救她吧!

  孩子,可怜的孩子啊!可是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妹妹撞得太严重了!

  不!我不信!我的夏小小刚才还好好地在大路上跑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了呢?不会的,她还没有告诉我“西佛”是什么呢?我的夏小小你不能就这么走啊!

  整个寂静的医院里,这才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默!这里猛然变得像一座阴森的坟墓,让我感到窒息,就连眼前的这些医生都像一个个幽灵一样,在我眼前丑陋地晃动着笨拙的舞步,我迷糊的双眼看到了他们扭曲的倒影,我已经没有勇气再靠近他们了!

  那我可以看一眼我的夏小小吗?可有吗?

  可以孩子,如果你不怕那个模样的话!

  我进去了,那位阿姨也跟在我身后,也许她是怕我胆小吧!

  揭开那张白色的布帘,我看到了我的夏小小,可她再也不向我微笑了!

  夏小小,夏小小!你醒醒啊!夏小岩来了,走,我们继续钓鱼去喽!夏小小,你听见没有啊?你这个猪头!告诉我“西佛”是什么意思?

  ……

  夏小小,我的夏小小就这么走了!

  我按夏小小说的帮她的妈妈叫了医生,去的时候,夏小小的妈妈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村里人说夏小小妈已经走了!

  我哭着说,医生叔叔,求你一定要救救夏小小的妈妈,你不能再这么残忍了知道吗?

  医生摸了摸我的头说,孩子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十几分钟过去了,医生才走出了门,他说女人没事的,只是暂时休克了而已,我帮她打个点滴,再过一会她会醒过来的!

  夏小小的爸爸哭了,我哭了,村里的乡亲们都欣喜地笑了!太好了,夏小小的母亲没事了!我赶紧冲上去抱住那个医生的大腿说,叔叔你真是个神仙啊!

  正当我们沉浸在一片欢笑之中时,突然门“吱呀”一声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夏小小的姑姑!一进门她就冲着夏小小的爸爸伤心地大哭起来:哥,小小她……小小……

  姑姑!夏小小是被车撞倒的……

  夏小小怎么了?夏小小怎么了?夏小岩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夏小小的父亲冲动地吼叫起来!

  夏小小的姑姑颤抖着嘴唇说,哥,小小她被车撞倒了……

  ……

  天,已近黄昏了,太阳已不再那么炎热了!西边的天已经开始红了,红了,像夏小小的鲜血洒在了天边……

  就这样,夏小小是个孝子的佳话在村里村外传得漫天飞扬!

  可是,懵懂无知的童年里,我一直没有明白XF是什么意思?而在夏小小的语文课本上,却抄写着这样一段话:夏小岩,你这个笨蛋,XF是媳妇一词拼音的开头两个字母,而幸福也是以XF开头的,也就是说,当一个男孩子有了媳妇以后他就会幸福!

  这是夏小小的老师给她们讲的一个爱情小故事,自那次夏小岩救了她以后,她决定像故事里的那个女孩一样要给夏小岩幸福,要让他幸福就是我一定要做他的媳妇!

  这是在我记忆里,关于夏小小的那个年那个难忘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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