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是土生土长的姑娘长这么大了也就去过一次本县城。
她和本村的阿成结了婚不久。为了生计阿成准备离开小琴去上海打工。
阿成是木工在上海做好了几年了也算是个老上海。听小琴说她从没出过远门他想:家中没钱结婚不能陪她像城里人一样去旅游自己在上海租了房子吃住也挺方便的就带她去上海玩玩吧。于是小琴跟着阿成来到上海。
小琴就像做梦一样到了上海第二天阿成便带着小琴去街上逛逛此时小琴刚怀孕了见到满街的水果有的水果她都从没见到过水果的香甜味阵阵扑鼻她忍不住觉得想吃酸味。
“姑娘买点桂圆吧”只见一个头发染得黄黄眉毛画得又黑又细长嘴唇涂得红红得中年妇女热情地招呼着小琴。
小琴摇摇头眼光随着摊位板上的水果移动着最后停留在一些青色葡萄上。“姑娘买点葡萄吧味道不错的你先尝一颗吧好吃再买没关系的。”中年妇女边说边随手从一串串的葡萄里捡了一颗散落的葡萄递到小琴身前。
小琴没多想接过后剥了皮放进嘴里尝了味。本以为青色会是酸的没想到也是甜的。小琴不想买刚想离开这时中年妇女像变脸一样猛地奔到她跟前拦住了她“哼你敢到我这吃白食啊也不看看你是谁一颗葡萄两块钱。”突如其来的凶恶举动把小琴吓了一跳阿成忙从后面赶了过来同中年妇女争论说她这行为是敲诈一颗葡萄也不可能要两块钱。可中年妇女切更加不依不饶了她非要两块钱不可。
小琴此刻冷静多了她给了中年妇女两块然后拉着阿成边走边说“没事只怪自己贪吃就当被抢了两块钱让我见识了一种人买了个教训吧。”身后传着中年妇女得意地声音“哼乡巴佬还想在我这里吃白食门都没有”
过了一天阿成带小琴去看了古建筑又去看了上海东方明珠。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已到中午突然一阵阵烤肉的香味迎面飘来两人情不自禁地咽了口水
“ 好香啊这是正宗的上海风味我曾来这家烤店买过烤鸡。”阿成边说边拉着小琴向烤肉店走去。“别买吧你还没开始干活钱都给我浪费光了。”小琴停止了脚步。“看你说的我挣钱用来干嘛你是我老婆啊我后天就要开工了钱用完了我可以为你去挣啊再说你原来一直没出过远门今天即然到了上海咋说也要尝尝上海的风味吧。”阿成不由分说的拉着小琴来到烤店窗口。
做生意的是位年轻的帅小伙子他很有礼貌地问阿成想买什么烤肉。阿成转过头轻轻地问小琴想吃啥小琴略一思索道“那就买稍便宜些的少买点。”阿成转向小伙子说“那就买只童子鸡吧。”
“哦好一只童子鸡五块钱要不要加辣味和调料”“要加”小琴接口道。只见小伙子熟练地拿过袋子在菜板上砍下了鸡头和鸡屁股然后切成块拌好料后装进食品袋递给身前的阿成阿成一手付了钱一手接过袋子。
小琴这时脱口嘀咕了一句“我最喜欢吃鸡头了这鸡头都没见你放进去呢。”小琴发觉自己失口了涨红了脸急忙要离开。谁知小伙子的耳朵特灵全听了个正着。
“大姐你稍停对不起我成习惯了见原来的顾客都不要鸡头的所以把头去掉了你别介意啊我现在把刚才顾客留下你鸡头都送给你。”说完他又动作熟练地拿了只食品袋夹了好多鸡头拌上调料装了满满一袋再次微笑地递给阿成。阿成忙说“谢谢你了。”
小琴愣了半天从她失口时她的脑海里就猛地呈现出卖葡萄的妇女那凶狠的镜头……直到阿成叫她走了她才如梦初醒。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吃你店的白食你还是称一称算多少钱吧”小琴从阿成手中拿过袋子边说边走向前去。
小伙子顿时闷了他奇怪地问小琴“大姐我是本店的店主难道我说出的话会骗你不成这些鸡头本来就是不算钱的其实说实话我也喜欢吃鸡头只是一般顾客都让我去掉我今天送给你第一是你喜欢吃鸡头刚好可以帮我尝尝我店的鸡头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味就可以成为我的回头客也可以帮我做做宣传广告以后我还有可能开个烤鸡头专卖店呢这样你可以收下吧呵呵呵。”
小琴听完小伙子玩笑式的解释。她才放下忐忑的心说道“是这样啊那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大姐真不用客气了我做生意的宗旨就是钱是挣不完的只要有回头客。”
他们离开烤店见一处树阴下有两条石凳他们刚想打开尝尝味。
远方走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妈妈一手牵着一个小女孩一手争着一只破碗。她们头发凌乱面黄肌瘦。
阿成对小琴说道“在上海假要饭的人很多他们的职业就是‘讨钱’……”小琴没待阿成说完就打开装童子鸡的袋子走向老妈妈倒了一半在她碗里对老妈妈说道“这肉真香咱们一起来尝尝上海独特的风味吧。”老妈妈感激地对她直点头。
小琴回到阿成身边将剩下的递给了阿成并说道“来你也快尝尝味道咋样。”
她打开装鸡头的食品袋里面飘出浓浓的烤香味小琴尝了个鸡头好香好香让她久久回味温度还是暖暖的一直暖到小琴的心凯里。
小琴脑海里再一次闪现那个卖葡萄的凶狠女人接着又浮现出刚才的小伙子那真诚的眼神。她自言自语道“同是上海为商之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这才是应该真正的上海风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