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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摊心歌

一直不爱去菜场,总觉得那儿是充斥着虚情假意的地方。且不说那难闻的腥味和臭味,那到处飞舞的苍蝇,单是小贩那虚假的表情就让我觉得不舒服,笑——是十足的假惺惺的媚态,吹——脱离实情的天花乱坠;喊——不顾对象的“阿姨”、“阿姐”、“阿叔”。为了挣钱,他们使出了一切伎俩.一点也没有人情。一次,妈妈要我陪她去菜场,带着几分不情愿,我去了那儿。到处都是一派忙乱的景象,小贩们不失时机地兜揽生意。忽然我瞥见了一位抱着孩子的岁左右的妇人,与所有生意人不同的是,她对自己的摊位竟是毫不理会,只全然关心着她手中的孩子,嘴角挂着一丝幸福慈爱的笑,身子前后摇着,手还在轻轻地拍着孩子。“这应该是菜场中最美丽的情景了吧。”我暗自想,“尤其是那笑,毫不虚假,毫不做作,这笑只能属于一种人——母亲。”我似乎被她感动了。妈妈大概是见我总看着那里,不禁走了过来。她到摊位前,问道:“这毛豆怎么卖?”“两块钱一斤。”那妇女答道,嘴角依然挂着那笑。母亲看了看说:“给我称一斤吧。”那妇女望望手中的孩子,露出为难之色,“您自己看着抓吧,我这手抓了毛豆再去抱孩子,小家伙该不舒服了。”说完,眼中流露出些许歉意。我有几分惊异,但似乎这又是预料中的。从生意人的立场来看,她在做一件“傻事”,无故断了财路;可是从一位母亲看来,这是平常的。于是,母亲会心地笑了笑自己拿秤称了一斤,付了钱准备离开。我想我是在留恋那笑,因此只顾呆站着出神。直到母亲催促了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那里有葡萄,看来挺甜的,你想吃吗?妈妈给你买一串吧!”母亲问道。我一抬头,便望见了母亲的笑,那么熟悉,透着慈爱、亲切。“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是啊,母爱是每个母亲的天性,它简直无所不在,即使是金钱味充斥的币场,它也能保持那真切、温柔、专注的本色,而把一切无关的利益拒之门外。正如母亲的笑一般无法代替——平淡、美丽。久久的,久久的让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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