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肖华是在舞厅里认识的,他比我大二十多岁,对他的邀请,我总是很乐于接受。我去跳舞是为了减肥,而不是交际,对那些年长的男人,我是比较放心的。
去年中秋过后的一个晚上,丈夫因为工作不顺,有些消沉,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便找我出气,埋怨我什么都帮不了他。等丈夫睡下后,我跟婆婆说,要出去散散心,来到老地方跳舞。
天下着雨,我没有带伞。热浪起伏的舞厅里,我一眼就看到了肖华,他也用很熟悉的动作向我打招呼。
“你的肩膀湿了,”他轻轻地说,“来,靠近一点,你冷吗?”我没有拒绝,任由他托着我的腰满场舞动。我突然觉得,他有一种强有力的东西令我迷醉,而丈夫好像从来没有给过我这种感觉。
喝饮料时,他剥了一颗毛豆给我。我接过来,咬着,很香。“萍,今天是我的生日,陪我去酒吧喝一杯。”说着,他就起身拿衣服,神情有些不容置疑。
“哦,生日快乐。”我没有拒绝,就这样跟他走出来。坐在他车上后,雨下得更大了,我又有些后悔。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回头说:“如果觉得不方便,我马上送你回家。”我说:“好吧,明天早上,孩子还要上学,我得早起为他做饭。”
到达离我家还有500米的巷口时,他停下来,让我下车,同时递给我一把伞:“你走好。”我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里?”他笑道:“我是个有心人。”莫名地,我心头一颤,感到他善解人意,会处处为对方着想。
我站在雨中,故意问了他一句:“为什么不送我到家门口?”“因为我心里有鬼。”他忧郁地说,然后,摇上车窗,快速离去。我的心情被他这句话扰乱了,近半个小时,才走完那500米的小巷。难道他对我有意思?难道他看出了我内心的变化?一堆问题令人头疼。我打开门,回到自己的卧室,丈夫的呼噜声很响,我轻轻在他身边躺下,然后,做了一夜的梦。
之后几天,我一直让自己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也破天荒地近一个月没有去舞厅。一天傍晚,我接儿子回家,路上,与他再次邂逅。他的轿车突然停在我的身边,他摇下车窗,说:“嘿,好久不见,上车吧。”我本想拒绝,可是,后面的公交车在拼命按喇叭,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只好上了他的车。
路上,他转过身,递给我儿子一块巧克力,这时,一辆摩托车横冲过来,肖华躲闪不及,他的宝马车被撞得不轻,还好,没伤到人。当时,正值下班高峰,骑摩托的人大概是觉得自己理亏,掉头就跑。我叫肖华赶快追,可他笑着说:“算了,只要你们没事就好,就当破财消灾好了。”
他坚持把我们母子直接送到我家楼下。我笑问:“怎么这次光明正大了?”“因为有你儿子在。”他下车开门时,我看到他体贴的眼神,心里不禁一震。
回到家,我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对不起他,于是主动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非常抱歉,谢谢你的厚爱。他很快就回了一条:我喜欢这个“后”爱。就这样,我们互相纠正用字,没完没了。直至听到丈夫摩托车的响声,我才急忙收兵,他也很解人意,适时打住。
接着,每周我们约好去老地方跳一次舞,其他时间在电话里谈心。他仿佛是我心里的间谍,我想什么,他总会猜得八九不离十。这是我所期待的,也是丈夫一直没有做到的。他甚至会从我指尖的温度,来判断我是否来例假,这更令我受宠若惊。
神不知鬼不觉地过了大半年。那天夜里,我们在舞厅里相拥着舞动身体,他越搂越紧,渐渐地,我几乎依偎在他怀里……他贴着我的耳朵说:“我们去开钟点房吧。”这句话,使我本能地退了一步:“不,不可以。”可是,我的身体还是深陷在他的怀里。
走出舞厅,我大口地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对他说:“我要回家。”我没有自己打的回家,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他开车接送。
车上,他又开导我:“我们都是成年人,会做得天衣无缝的,你就这么狠心拒绝我的热情?”车拐了个弯,来到了一家宾馆门口:“宝贝,我们下车吧。”恍惚中,我跟着他来到9楼。奇怪,他怎么通行无阻,直接掏出门卡就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