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14日,从星光大道走出来的盲人歌手杨光发行了最新专辑《我是杨光》,其中收录了一首杨光的原创歌曲《当你老了》,很多人都认为这首歌是杨光献给母亲的一首歌,但其实鲜为人知的是,这首歌描写的是杨光成名之前,与一个女孩的一段美丽而哀伤的恋情。
蕙质女孩,
你的不同让我怦然心动
2006年4月,刚刚谢幕的杨光一走下舞台,一个女孩就跟了上来,“杨光哥哥,我叫小童,平常就在这里伴舞,我平常也喜欢唱歌,尤其爱看你的演出……”
女孩的谈吐中带着几分机灵和睿智,几句话下来,杨光就对这个口齿伶俐、和自己一样不安于现状的女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几天以后,杨光请一大帮朋友去KTV唱歌,同去的人中刚好有小童。大家在包厢里热闹异常,小童的歌声深深吸引了杨光,她唱歌没有太多的技巧,却有一种和她的年龄不相符的冷静。几首歌下来,杨光感觉小童和其他女孩有些不一样。凭直觉,杨光认为这是一个经历丰富的女孩子,聪明而有思想。
后来,一大帮人吵吵嚷嚷地让杨光收他们为徒弟,杨光就选择了小童。
他们把练歌的地方选在了锦州市青年文化宫一楼的琴房里,琴房很大。杨光摸着崭新的钢琴对小童说:“要是这是咱们自己的排练厅该有多好!小童,咱们好好练习,早晚有一天咱们会拥有这么大的排练厅。”小童只是“嗯”了一声,但在空旷的大厅里,杨光感觉到了对面的小童带笑的目光。
他突然觉得很感动,自己曾经是中国残疾人艺术团的骨干演员,因为歌唱得好,又懂创作,每月领着哪怕是同龄的健全人也都会艳羡的薪水,一切看起来都很如意。当父母和朋友们都以为他会在那里踏踏实实度过一生的时候,杨光却选择了辞职,他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寻求自己的梦。然而在这种周而复始的夜场工作中,除了小童,又有谁会相信自己的梦想不是空想?
因为练歌的缘故,两个人的交往渐渐多了起来,他愈加觉得这个女孩非常可爱。杨光发现小童在音乐方面有着极强的悟性,很多东西教一遍她就能学会。不仅如此,曾留学日本的她还带给杨光许多的惊醒——英语很棒,还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日语。杨光在工作上是个急性子,容易发脾气,在整个锦州的表演圈子里,她是唯一一个敢于跟小有名气的杨光说“不”的人。
2006年6月,娱乐城为了吸引客人,买回了一批玩具作为客人的赠品。玩具刚刚送到,舞蹈队的女孩们就马上叽叽喳喳围了上来。小童从玩具中找出最大的一只绒毛狗亲了又亲,她搂着绒毛狗对杨光说:“光哥,这只狗狗太好看了!”小童搂着绒毛狗,语气中满是女孩的柔情和纯真,杨光突然想把这只绒毛狗送给她。他毫不含蓄地问小童:“你当真喜欢它吗?这只绒毛狗长什么样子?”
问清楚以后,晚上杨光就给娱乐城的老板打了个电话。在众姐妹艳羡的目光中,小童喜滋滋地收下了这个惊喜。五分钟后,杨光打电话给小童:“那只狗你收到了吧,搂着它好好睡吧!”
绒毛狗送出去以后,杨光和小童之间的关系真的有了微妙的变化,两人见面的次数多了,一起散步的时间多了,一起聊天的时间多了,一起练唱的时间也变长了,甚至有意无意地,小童还会在杨光面前撒一撒娇。一到练歌的时间,杨光也总是特别地期待。
当你老了,
我的目光依然在你脸上
有爱相随的日子总是充满了甜蜜,哪怕是一些不愉快的插曲,也总能奏出温馨的乐章。小童的宿舍在娱乐城的五楼,宿舍旁边就是保龄球馆。一天晚上,小童独自上厕所,隐隐感觉有人跟在身后偷窥,胆小的小童下意识地就拨通了杨光的电话。杨光当时正在外地演出,听说小童被偷窥,马上打电话给老板。当偷窥者被扭送到派出所时,一场沸沸扬扬的偷窥事件有了一个圆满的收场。这让小童觉得又感动又幸福,她越发觉得杨光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小童的胃不好,又经常不吃早餐,为此,细心的杨光每天会准备一大堆她爱吃的东西送到她的宿舍。小童对杨光也格外体贴,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小童挨坐在杨光的旁边,会时不时地把好吃的夹到杨光的碗里。
很多朋友听说杨光在和小童谈恋爱,纷纷劝他要保持冷静:谁能保证她不是逢场作戏?谁又会相信一个如此漂亮聪明的女孩会选择一个名气不大、居无定所、收入不稳定、眼睛又看不见的歌手?
但别人的想法还是动摇不了杨光。他懂得小童,他知道小童不是一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他也知道,小童相信自己,尽管辞职闯荡这么久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小童却始终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成功。
2006年8月的一天,杨光和小童一起在琴房练琴,杨光的手突然停在琴键上,他问小童:“别人都说我不该和你谈恋爱,你觉得是这样吗?”小童沉默片刻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谈恋爱?光哥,你别忘了,我们以后会拥有大大的排练房,我们会一起举行隆重的演唱会。”
杨光重新按起琴键,小童就坐在旁边,杨光感觉空气里有一丝欢乐的气息,他想小童一定是笑了吧,她不可能完全没有听到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但是在这个时候,任何人的议论都不再重要了。无意间,小童的一缕头发掠过琴键,从杨光的指尖擦过,杨光心中的某根弦似乎也被拨动了一下,他坐在钢琴前浅吟低唱: 你的笑容,已不再像从前,皱纹多了。你的黑发,已不再像从前,白色多了。你的脚步,已不再像从前,蹒跚多了……当你老了,头发白了,我的目光依然在你脸上……
一曲终了。一缕轻风吹起悬在窗边的窗帘,透着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暖暖的。在静悄悄的排练室里,一对追逐梦想的恋人,一个深情弹奏,一个轻声歌唱,幸福的旋律飘荡在半空。而杨光也在心里牢牢地记住了这首临时兴起创作的歌词和旋律,在他心中,这是一首因小童而“诞生”的歌曲。
挥别过去,
就让那些往事随风飘散
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美好的爱情没有持续多久,小童却突然变得冷淡起来,甚至故意恶化两人之间的关系。
一天,小童和杨光结束当天的练习,小童告诉杨光,自己想让杨光帮忙联络,好尽快登台演出。一向直爽的杨光却一口回绝了她:“现在条件还不成熟,你现在虽然能唱了,但是到哪都站不住。我不想让你上台唱两三天就下课!”
一向自信而要强的小童立刻反驳起来:“那我总得在实践中磨练吧,我现在已经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挣钱了,这样学下去得学到什么时候?”
这对相爱的恋人发生了争吵。杨光告诉小童,只要沉住气好好练,成功是迟早的事。小童根本听不进这些话,杨光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