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母亲早早就收拾好了屋子,催着爱爱起床。十六岁的爱爱不愿,难得的礼拜天,想睡个懒觉,嘴里嘟囔着,满脸的不满,但还是起来了,因为母亲说,姐姐带着男朋友一会过来。
爱爱好奇,姐姐的男朋友会是个怎样的男人,会像小说里主人公那样风度翩翩,帅气多金吗?
答案很快就来了,门铃一响,她速度极快地抢着去开门,门打开后,她看见了两张微笑的脸,可爱爱笑不出来了,头几乎埋到了脖颈里,叫了一声:“刘老师……”
姐姐楞了,母亲也愣了,原来姐姐的男朋友竟然是爱爱的班主任,这让他的人气一路飙升,只是可怜了爱爱再也不敢咋咋呼呼的在边上瞎起哄,而是安安静静的跑进自己房间做作业去了。
就在她认真写写画画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有人走进来站在了爱爱的身后,爱爱以为是母亲,没好气地说:“妈!别吵我,我在学习。”
“真的在学习吗?我怎么看作业本上都是小人?”刘老师的声音严肃而且洪亮。
着实吓了爱爱一大跳,语无伦次的站起,差点打翻了桌上的墨水,心扑扑地跳着。
刘老师笑了,眼睛里的严肃被浓浓的笑意代替,到不似在学校里那么令人恐惧。他伸手拿起她的作业本,认真的看着,指导了她几处错漏,她认真地听,认真地写,直到姐姐笑着叫他们出去吃饭,爱爱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姐姐和刘老师牵手的背影,她心里竟有些莫名的不快。
从此刘老师成了爱爱家的常客,当然也成了她的家庭辅导老师。对她的言语少了严厉,爱爱对他也少了恐惧,心里总希望着时时都能看见他,日日能和他相伴。可爱爱不喜欢课堂上的他,冷漠、严肃,批评起她来,毫不讲情面。
以前爱爱也是这样被骂,那时候只觉得委屈,可现在平添了些伤心,心碎一样的伤感。
那晚她回到家,晚饭都没吃,蒙着头躺在了床上,任由泪水肆无忌惮地流着,她想向她这个年纪也只有泪水是自由的。
一股力量拉开了她头上的被子,一只温柔的大手,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她悄悄睁开眼,看见他紧皱着眉头。
她小声地叫了一声:“刘老师……”真想一头扎在他的怀里。可门被推开了,姐姐美丽的脸上挂着微笑,说道:“怎么?我们的二小姐,又闹情绪了。”
这话把爱爱说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的时候,她掩饰地抹去了眼角的泪。那一夜她失眠了,眼前老是晃动着一个影子,明明晃晃,却又看不清摸样。
(二)
六月的天气虽说已经是春暖花开,可爱爱的心里却升起了一丝冷意,姐姐和刘老师的婚礼定在了六月里的某一天,这一天就快到来了,家里一片喜庆,刘老师再也没时间给她补习,每次来都会和姐姐躲进姐姐的屋里。
一次妈妈让爱爱去叫姐姐吃饭,她没敲门就推开了门,看见姐姐和刘老师滚在床上,两人的嘴紧紧地黏在了一起。爱爱瞪大了眼睛看着,忘了尖叫。
门的响动惊动了姐姐和刘老师,他们快速分开,姐姐首先跳下床,脸红的像天上的彩霞,很可爱。可在爱爱眼里却觉得恶心无比,以至于她白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姐姐进来叫她去吃饭,她不去,别扭着,让姐姐难堪又无奈。
姐姐出去了,刘老师推门进来,他微笑着,坐在她身边,伸手想摸她的头,她扭头躲了过去,爱爱讨厌他摸自己的头,好像她是小孩子需要安抚一样。
刘老师有些尴尬地放开了手,清清喉咙,刚想说话。
“你也会吻我吗?”爱爱小声地问道。
这句问话,把刘老师要说的话,卡在了嗓子里,他叹了口气说:“傻孩子,你还小,不懂得这些……”
“我懂……我不是小孩子。”爱爱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屋内静了一分钟左右,刘老师开门走了。那次之后刘老师很少来家了,变成了姐姐经常去找他,爱爱知道,他们是在避着她,于是她病了,整日的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她看见了刘老师,他在给自己喂药,她很高兴,嘴里轻轻地叫着刘老师的名字。
给她喂药的姐姐猛然听见她的呻吟声,楞了,一碗药差点就扔在了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泪水啪嗒啪嗒地掉……
(三)
姐姐出嫁后,爱爱断断续续地病了半年,好了以后,变得不爱说话,很少去姐姐家玩,而姐姐也从没有邀请她去,谁也不知道两个从小感情深厚的姐妹怎么就突然生分了。
刘老师成了爱爱的姐夫之后,还是她的班主任,可爱爱再也不是以前的爱爱,她变得叛逆在课堂上敢公然和他顶嘴,刘老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她就是偏偏不肯他的话,什么事都和他对着干,说她几句她就干脆不来上课了。
可最过分的是她三天两头换男友,经常在学校里和男生搂在一起。滥交很快给她惹上了麻烦,一个男生不堪被她甩,找人把她强行拉出了学校,押着她去开房,她挣扎的很厉害,可怎么也挣不脱几个大男生的手掌。
“放开……”刘老师的声音,严肃而且洪亮,几个男生一哄而散。
刘老师拉着她,使劲拽着,把她拉进了小巷,然后把她顶在了墙上,抓住她的下巴探下头想要强吻她。爱爱用力挣扎,甩开膀子给了他一个耳光。大叫道:“你是我姐夫……”
刘老师冷笑一声说:“我以为你不知道。”
爱爱的泪水哗啦一下流了出来,原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错的,可她就是想得到。可刘老师突然想要她的时候,她的心全乱了,抬起头看着刘老师那张并不帅气的脸,不高的身材,血红的眼睛。
她的心更乱了,爱情究竟不过是青春萌懂的花,还没等开放,就早早凋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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