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课,我蹬着自行车赶过去,匆忙的换了衣服,我开始工作了!趴在吧台上,手上拿着高脚杯摇着杯里的干红,有些闪动的琉璃,像咬红的手腕一样诱人,呼噜的饮完。点了根香烟,猛抽了一口,轻吐,烟油不在那么难闻,尼古丁的撩人,酗酒的放纵!尖叫了一声,在慢摇的DJ中扭了起来!遇到错的人,贵的酒,对的钱,这就是我的工作!
我长的不怎么滴,可能还有的勉强,便来上班了,和我一起干的是小P,当然他比我有相貌,可以算个夜店小生,可能是我高瘦,灰暗的酒吧没人仔细看你!多半是摸一下美女,占一下便宜什么的,早已见怪不怪了,我还算有点业绩,酒量还是有点,一个晚上挣个一个红的有余,多半消遣无非是寻个乐子,买醉买消费!
寻找了一个酒鬼,和他聊了些,便和他来了吧台,先叫了几杯威士忌,马虎的灌了下去,小K向我使了使眼色,我装醉的嚷嚷道:“再来几杯……”
他拍了拍手说:“好!”
这时候小K友好的走过来说:“老板,是需要伏特加还是白兰地OR威士忌?”
他挥了挥手说:“来10杯白兰地,我们继续!”
我愣了楞,这洋酒也不是假酒,还是有酒精的。小K礼貌的端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酒量!”
我会意的明白我喝的酒兑了水,我不怕的喝醉地说:“干!”又和他八卦调侃一番,自己也好缓冲一下,又开始编故事,当然我是骗子,骗酒骗消费,虽然没有了人格底线,但是没有出卖自己的肉体,是我唯一仅存的尊严!我不是鸭!虽不是纯酒,但下肚还是凉凉的,几杯过后,我的脸有些潮红,借故上厕所也就离开了。
从洗手间出来,灯红酒绿的隐约看见了小P,小P又在招揽他的生意,他在人群中疯狂的跳着,和他一起跳是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好像是个学生,又是个不学好的女孩,早晚被人骗,酒吧是个消遣的地方,也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我又混到人群中,想提醒她一下,跳到小P那里拉着他说:“有事找你。”
他不耐烦的说:“回头说……”
我说:“老板找。”他才和我到了一旁。
“你不要骗小女生,做生意也不能这么做啊!”
他有点不屑,说:“没事!有毛事啊!我陪她喝酒我还亏了呢!”说完想要转身离去。
我拉住大声骂道:“她还是个学生!”他有点楞,可能我们本来还好的,没有和他发过火,可能他也有点倔,还是跑到那个女生那!我跟了过去,给了他一巴掌,说,“她只是个学生!”全场都惊讶,我拉着那个女孩就要跑,女孩说:“干嘛啊!”
“你还没有尽兴呢!”我说。
小P有点火,要上来打我,小K赶过来拉住小P说算了!还是被一个玻璃酒瓶砸到头,碎了一地的玻璃片,全场又一生尖叫!我按了头,还是拽着她离开了!她有点勉强的挣扎!我喝道:“给我回家。”可能是吓到她了,她有点不情愿的跟我出来了,DJ又高了起来,小K喊道:“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啊!尽兴的玩!”
出来的晚风有点凉爽!酒后的我拼命的呼吸,她有点迷茫,还是说了句:“你干嘛啊?”
我反问道:“去酒吧干嘛?还是回去吧!我给你打个的!”
她后退了几步说:“不要。”
我要拉着她说:“大半夜的干嘛不回家,给我回家去,一个女孩子家的晚上少出来!”感觉粘稠而有腥膻的液体趟了下来!
她说:“血”拿出面纸给我擦!我按住说:“没事!”还是拉着她下了天桥!我说:“给你打个车回家吧!”
她说:“不要!”
我说:“那就送你回学校吧,以后不要来酒吧里!你学校哪里的?”
她说:“前面的X学院!”
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就这样,我们俩压着马路,摇摇晃晃的到了她的学校,学校门关了。
我说:“你踩着我的肩膀爬进去吧!”就这样,我说:“以后不要去哪里了,那不是你去的地方!”
她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呆在那里?”
我说:“我在那里上班!”等她进了学校,我也踉跄的回去了,没有回酒吧,回到学校简单的洗去血迹。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醒来!也不知道是酒多了,还是挨了一瓶。硬撑了爬了起来,我还有课,还有工作,草草的上了课,又去了夜店。小P也在,他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然后笑了笑,他走过来说:“没事吧?”
我说:“有事,你也给我砸一下!”不经意间的玩笑会是一个闹剧,也许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喜欢倔强的疯狂,不伤感情的玩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上班吧!”喧闹嚷吵中,我们的欺骗都显得那么友好善意,还是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还是那样的不要脸的搭讪,不要脸的赚钱!灯光照在脸上,一闪一闪的是那么刺眼!当然撩乱的裙摆,漏胸的开衫,透明的纱衣,溢漫的荷尔蒙,更多的是睁大的眼瞳,还有那口水,或许这是中国所说的酒吧,变了味的酒吧,不知道的太多,懂得太多又从何说起!爱的太多,不爱的也多,又从何记起。恍惚的过了几天,赚了些小钱,但是这点小钱让我显得富裕小资。
就这样酗酒,上课,睡觉,有些紊乱又有规律,没有太多的顾虑,没有太多的想法,没有一个人会想起我,那夜,喝了许多,肚子里装满了酒水,然后蹲在厕所吐了好多,翻江倒海的难受,蹲在厕所里哭了好久,我知道只有自己心疼自己。洗了把脸,出来厕所想要离开,怕自己撑不住就推车准备回去了。我听见有人在喊我,一回头又不见人影,我想我喝多。
当我到了天桥下面,血泊中的是她,原来她从天桥上面跳了下去,我才知道是有人在喊我,我奔了过去,抱起她说:“干嘛做傻事?”我抱着她环顾四周,没车停下来愿意帮我,我抱着她往医院跑,她半醒了说:“干嘛救我,我不值得你救我,让我死!”
“不要这么傻!”我感觉她的血湿了我的手!我没有回头的,奔到了医院,她被送进了抢救室,我在外面很纠结,也很无奈,其实她是我的同学,高中同学,我们相识相爱过,后来她跟了别人,我没有选择的无奈,那天我不想她受伤害,带她离开,后来她失恋了,被人抛弃了,我也不晓得怎么安慰她,其实我一直在她身边,也许我一直装傻的不认识,我为什么不去安慰她,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命可抵命,我愿意换回她的存在。
也许这是命缘,情殇,是谁错了谁,是谁误了谁,是谁怨了谁,后来她醒过了。我给她付了医药费,留了张纸条!没有谁在原地等谁,当你坐了上一班公交离开了我,我在车后拼命的追你,你没有回头,一个人的等候很孤独你知道吗?当我坐了下一班公交离开了,当你回来找我的时候,留下的只是站台,还有风吹了落叶……爱与不爱不是说算就算,花开花落也不是说花说了算,当太阳博爱了你,你忘记了,当太阳落下,你才记得什么。满月之时的光辉能照亮你的花容,好好的活着,月圆之时,我还会想你!